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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饮酒有度,微醺而不醉,正所谓“一片竹叶穿喉过,两瓣桃花腮上来。”酒力催发了美色,眼含秋波,颊飞霞彩,靓女变成了仙女。历史上愈是饮酒愈是倾国倾城的为数不少:商纣王的宠妃妲己,周幽王的宠妃褒姒,都是这样的尤物。饕餮美色、拜倒在石榴裙之下的君王昏昏然亡了国,人们反说妲己、褒姒是亡国祸水,这真是历史的谬误。才女卓文君为爱情开起了酒店,与热恋中的情人司马相如一边饮酒一边作赋,诗酒赠答,琴瑟和谐,创造了许多丽词妙篇,“文君当垆”是女人饮酒的又一段佳话。贵妃醉酒应当是历史上女人饮酒中的一段华彩乐章,把女人的美色张扬到了极致。醉酒中翩翩起舞的杨贵妃,恰似漫天云锦中闪现的一弯仙子的美眉,珠明玉润,亦真亦幻,倾倒了风流天子唐明皇,也倾倒了整个大唐帝国。幽兰般的女子唐琬,似醉还醒中吟出了“红酥手,黄藤酒……”呈现给表兄的是一种凄婉悲凉的美。把人生冷暖喜忧怠惰闲愁诸种滋味,饮得惟妙惟肖的,要数宋代女词人李清照了。“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常常夜半饮酒,女词人的心情是郁闷的痛苦的,传达给我们的却是斑斓的流霞飞彩的,她把生命的重重境界饮得繁复缤纷,饮成一幅幅彩色画图,“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敌得敌不得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那颗被世态人情榨得冰冷的诗心,如何将它烘暖?易安饮酒,可说是美了千载的一节怆痛!到了明清时代,女人喝酒已成为生活中的常事,看《红楼梦》中那群女孩子,年节要饮酒,诗会要饮酒,赏菊要饮酒,看月要饮酒,就连那位弱不禁风的林妹妹也要喝上三杯两盏。这些如花似玉的美眉中,饮得最美的要数尤三姐了,当贾琏、贾珍借饮酒向她调情时,她毫不怯场,指着琏、珍痛骂一顿之后,一杯一杯喝了起来,直喝得千般柔媚万种风情,弄得琏、珍二人“欲近不敢,欲远不舍,迷离恍惚,落魄垂涎。”酒中的尤三姐,称得上柔媚中的刚烈,靓丽中的峥嵘。 与女人饮酒不同,男人饮酒自是另一种壮美。横槊赋诗的曹孟德,把酒采菊的陶渊明,举杯邀月的李白,醉里挑灯看剑的辛稼轩……一个个何等雄豪,何等潇洒!现代诗的领军人物纪弦,世称诗酒双豪,他视酒为液体的诗歌,把饮酒升华到艺术境界,在《无人地带》这首诗中写道:“想当年,脱光了/躺在浓荫下想诗/一面饮着当归酒/那些日子,多美啊!”赤条条躺在嘉南大平原上,饮酒吟诗,率真稚拙,与大自然融为一体,那份忘情的至纯至美,令人赞叹。另一位诗人在给女友的诗中写道:“夕照中/割了你晚浴的影子酿酒/……今夜饮着/饮着这酒的梦魂/裸着,裸成一尊红玛瑙。”这是男人的美,更是女人的美!美的动因只有一个:酒。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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