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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无眠,忽然想起了曾经的大学时光,虽然短暂却着实难忘,遂有感而发: 蹉跎岁月又十年,夜半无眠过故园。 曲径长廊应犹在,桃枝柳骨谁堪怜。 弹指十年岁月逝,而今感怀念旧人。在2002年6月的那场毕业座谈宴会后,我们各自揣着毕业证书,投身于社会的各个角落。理想高于现实,而现实却残酷地挤兑着崇高的理想。在共同经历过彷徨、失落、无奈之后,我们各自终于在这个社会上定位了自己的人生坐标,觅得了一席生存之地。迫于生计,根本无法计较荣辱得失。而后又各自成家,为了房子、车子这些现代生活的硬性衡量标准而继续摸爬滚打。曾经在离别宴上诉说的十年后再相见的誓言再也无人提起。偶尔在搜狐的校友录或者是腾迅的QQ群里,遇到残缺不全的同窗也只能客套地嘘寒问暖一番。对于一个喜欢感伤的人来说,我应该抽空回母校看看,哪怕遇不到一些曾经熟悉的人,至少在曾经的路上再走走,感觉也是好的。毕竟在人短暂的一生当中,值得怀念与留恋的东西并不多。童年留给我们最多的是浓浓的故乡情节,而在求学途中留在我们记忆深处的则是同学间的情义。一草一木总关情,只因当年住伊人。 再次想起阔别的校园,心底油然升起一种无法抗拒的亲和力。1999年的高考对我们那届考生而言同样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从“战场”上挫败下来的我糊里糊涂地就填报了自己的志愿,而后随着一纸通知书来到了榆林高专。尽管现在高专已经升级成为学院,听说有可能晋升成为大学,但在我们那届学子的心中还是一声高专较为亲切。亲切的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大的名望与影响力,而是这个地方曾经给过我们这群同龄人许多难忘的记忆,并伴随着我们的成长一同见证了许多值得怀念的东西。 时代的不同,留给人们值得感怀的东西也就随之不同。就我们那届学子而言,有一些记忆很难忘怀,也正因为这些难以磨灭的记忆总让我们在某些特殊的时刻会想起母校,想起校友,想起许多从前的故事,就像我的今夜无眠。 大学的生活不再像中学时代那样单调的只有家、食堂、教室这三点连成的一线,这里有更广阔的可供自己自由支配的时间;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恋爱;隔三差五总会参加一些有组织的聚会;宿舍里的电视节目可以自由地换来换去,你也可以租个碟机一口气把整套连续剧看个了无牵挂;舍友新安装的电脑游戏只要你不觉着累,完全可以打到天亮…… 太多的感怀与过往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总记得那时我们下了早课会结伴去用餐;周末会一块去逛街购物;午饭后等着上晚自习的那段时间我们会在体育场上尽情地挥洒年轻人的激情与汗水;周末的夜晚我们会约上刚认识不久的女同学去舞厅练习新学的舞步;临近过关考试的时候我们又都会不约而同地挑灯夜读到天明。那时候的电话还不是很普及,于是即便是在寒冬腊月里电话亭旁总会排着一长串拿着IC卡等着问候远方亲人或是朋友的同学;在圣诞节、情人节等充满浪漫气息的洋节里,东大门旁边的那家礼品店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毕业那年每个宿舍都安上了电话,我们偶尔也会在深夜里向漂亮女生的宿舍打骚扰电话…… 除了这些共同难忘的记忆之外,我仍对一些事物有着特殊的怀念。比如,每周六晚上东三排总会放映电影,如果不是有什么走不开的事情,我一般都会在那里看到电影结束,偶尔也会买只冰棍含在嘴里怀念儿时的甜蜜;当年的校园南门外曾有一片小树林,是传说中爱情的必经之地,可惜遗憾的是,三年里自己没有跟哪个女同学牵手从那里走过;周末的午后显得特别漫长,于是乎拿着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带上笔记本,在阶梯教室里寻一个光线充足的角落静静地翻看着、记录着,那些笔记本至今还完整地保留着,可对那时经常会坐在我前面不远处的那个文静的中文系女孩的容貌却没了印象;很喜欢读那时候校报的文艺版,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回音壁”栏目中回了一封观点迥异的文章,使得我随后的一些手稿偶尔会在这张校报上变成铅字,成为班里同学调侃的“笑柄”;瘦弱的身体抵挡不了迷恋篮球运动的狂热,很难忘在2001年的“迎新杯”上我以系队球员的身份参加完了所有比赛,那一次我们系获得了亚军,是建系以来第一次小组出线并差一点染指冠军,那一场庆功宴至今记忆犹新…… 万千思念道不尽,只缘曾是当事人。真希望在不远的时间段里,有那么几天,我们都能够放下手中忙碌的工作,暂别身边熟悉的家人,抛开生活压力的羁绊,带上轻松愉悦的心情,聚在一块只为共同重温昨日的温馨,见证曾经的友谊,互诉离别的思念,感怀岁月的变迁。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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