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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河,那是我故乡的根、理想的帆,在我生命的记忆中激励我前行。 她不仅给我带来童年的欢笑,也夹杂着几多愁苦和哀怨。 年少的我就生活在这大理河畔,她成了我生活的玩伴。在春末夏初的季节,河水虽然还有些冰凉,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大理河的怀抱,享受大自然赐给我们的这一方自由驰骋的天地。一群玩伴以水为武器,分列两队展开激烈的对仗,在相互的攻击中形成一排排水墙,一直战斗到一方彻底败阵,双方其实都已筋疲力尽,无力地仰躺在河岸的沙滩上,用细软的泥沙做着最原始的日光浴,懒洋洋地静静享受着午后阳光带来的温热。生命就这样在惬意中度过。 整个夏季大理河成了我们生活的休闲空间,几乎每天中午都要在水中嬉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虽然没有教练,但我们都学会了蛙泳、仰泳、潜水和踩立水。这里也是我们比赛的主战场,每一位都有自己的绝技,我最拿手的就是仰泳,水上漂浮至今回想起来还是津津乐道。为此我也曾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在每年的洪水季节,勇敢的男儿们都喜欢在汹涌的浪涛中大显身手,一展绝技,在洪水中拿头彩的勇士,往往就会成为众人心中的偶像,特别是女孩崇拜的对象。 严冬降临,大河冰封,狭长平展的冰面又成了天然的滑冰场。我们同龄的伙伴每人都会有自己的一辆旱冰车、一双“旱冰鞋”,制作这些工具,除了恳求家长想办法弄几根一号钢筋外,大部分活计都是自己动手,或是要好的几个朋友相互交换材料,为此常常会犯一些低级错误,大材小用,把家里的一些上好木材切割使用,有些玩伴还为此挨打受气。为了把自己的爱车装备得有模有样,冰车下的钢条是关键,用上头号铁丝就不错了,有些钻杆的伙伴竟然能弄到钢板条,制成的滑冰车那就像今天人们艳羡的宝马、奥迪。每次滑冰,总少不了表演、比赛,在比赛中,有时免不了人仰马翻,但是从不气馁。一些转圈、单腿滑如冰上芭蕾,至今还能回想起那欢乐的时光。每次回家时总要有挨骂的心理准备,不是鞋弄湿了,就是裤裆划破,或者是烤火时不小心把衣服烧了个洞,回家不管经受怎样的委屈,心情却总是自豪的。 而今,每当看到大理河,我的心总免不了隐隐作痛,她让我想起了过去苦难的岁月:在读初中的日子里,苦于大理河没有固定桥梁,每遇涨水木板桥无法通行时,我们就不得不蹚水而过,春秋两季刺骨的寒冷,给我的双腿留下无穷后患!大理河更让我想起那段回肠荡气的岁月:改革开放初期,贫困的黄土地上,学子们渴望走出大山去见识外面世界的精彩,春夏秋冬,日复一日,无论是晨曦初现,还是夕阳西坠,大理河畔总有许许多多用功读书人的背影,那时流淌的水声、琅琅的读书声汇成了一曲动人的交响乐。想当年,如果没有坚强的意志、跳出农门的理想,料难有今日的自在。可以说,大理河见证了一代人的自强不息,顽强拼搏。 忆往昔,峥嵘岁月,令人心潮澎湃,看今朝大理河畔,电气化铁路、高速公路交叉穿行,一改过去闭塞乡野小村的景观,两岸现在已经是天堑变通途,大理河现在是旧貌换新颜,人们再也不用为大理河水的阻隔而望水兴叹了。 如今的大理河俨然已成了一个知名度很高的名片,多少和其有关的故事唱响在黄土地上。 已故著名电影人张子良先生曾以小理河为背景拍摄了“默默的小理河”;业余作家石玉琦先生用毕生的精力,以大理河为生活背景完成了长篇巨著《奔腾的大理河》;著名慈善人物李玉强,筹集3000多万元善款,成立大理河慈善协会,为解一方受难百姓之苦痛;创刊已过三十年的《大理河》,为一方心存文学梦的懵懂少年提供创作展示的舞台。 在这奔腾的大理河畔也养育了中国的“红色教父”李子洲先生,创建了陕北第一个党团组织,培养出刘志丹、谢子长、曹力如等革命先驱。 大理河,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河,在黄土地上就这样不经意间流淌了五千年,而且在继续地流淌着,未来的岁月,她的故事将会更加精彩!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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