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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洋槐花开了。一串串沉甸甸的白玉脂的花儿缀满了树枝,香了山村,醉了田野。蜜蜂黎明前忙忙地弹起了琴,蝴蝶在朝阳沐浴下伴起了舞。鸟儿在蓝天下亮开了歌喉,和小河比赛谁的歌儿唱得动听。春天一下子热闹起来了,天真烂熳的孩童,花枝招展的姑娘,满身帅气的小伙,悠闲自在的老人,徒步的、骑车的、坐车的都到田野里来了。人拥抱了大自然,和天合到一块儿,悠然自得的心情泛出来了,诗情画意就入了七窍,空虚、浮躁、慵懒、争名夺利一时被挤出了脑海。辽阔的黄土地,酥酥的阳光照在人脸上、身上,说笑声、嬉戏声、信天游轻轻地在田野上飘荡,人和蜜蜂、蝴蝶、鸟儿、小河组成的那首交响曲是热烈而又和谐的。看到如此纯情芬芳的花儿,大家高高兴兴采摘起槐花来了,不知其中个味的,往往采摘开盛的白玉脂般的花儿,真正识行的专采半含半舒,羞羞答答的花蕾,因那香味、精华大部分储藏在花里还没有释放呢,那才是上品。姑娘的皮包、小伙的塑料袋、老人的竹篮、儿童精致的雾柳小筐里盛满了白玉脂的花儿,大家拿着丰硕的成果陆陆续续回去了。槐花在开水锅里稍煮、捞出、逼水、拌面蒸熟、或浇酱油、陈醋、则莓。或烧红油,放各种调料。那花儿,纳了新鲜的空气,吸了土地的精气,收了老天的甘霖露水,储了太阳月亮的光华,得到了“蜜友”蜂儿的酝酿,花色纯、入眼美,闻了香、吃了爽。吃这树上的鲜物,人们互相戏诳:雅吃叫品,细嚼是尝,狼吞虎咽来不及品其清香,醇味就钻到无底洞了,那份吃相和猪八戒贪嘴有什么两样。对方立即以牙还牙,好东西叫挑剔鬼嚼了,香东西叫出力人吃了,鬼一嚼就成了蜡,人一吃就提神益身,哈哈哈…… 洋槐树插队落户在黄土高原上,才五十年左右,它从不挑拣高山、悬崖、深谷,从不计较土肥地薄,给点地皮就扎根串连,给点阳光花儿就绽放,它和庄稼人结下了缘法。 城里有一部分人得了“文明综合症”,开始厌烦都市的嘈杂、喧哗、拥挤、混乱、缺水和小偷的袭击。回过头来,向往农村的恬淡幽静,怀念清新的空气,岩缝的泉水,芬芳的槐花。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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