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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即人学。这不是我的观点,是文学前贤的认识。
文人须正人,这才是我的主张。做文先做人,人文两修行。只有成正人,才能做好文。
我在三十年前就加入了县里的群众业余文艺创作队伍,曾用笔名田莹。莹字的意思是像玉的石头,既是石头,却像玉,本质还是石头,像玉而已。
我的本名叫田先进,小名叫明儿。先进名不符实,我在行政工作上和文艺创作上都曾落伍。明儿也不符实,做人难得糊涂,由糊涂到聪明很难,由聪明到糊涂更难。装富贵要钱花,装聪明要话说。装糊涂要露包,装是最难受的。我在许多方面是真正的糊涂,甚至糊涂得舍己为人还无怨无悔。太讲义气,就是太过糊涂,没能与时俱进。我的电话号码尾数是5878,谐音意为“我发其他人也发”,共同发展。
先进与仙境谐音,我的老家是道教北宋时期的金丹南派祖师张紫阳修道成仙的地方,可谓仙境。我便用又一个笔名:仙境佳人,想在文学的情境和生活的意境中永远地做一个好人。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做好人尤其难,我在持续努力。向古代先贤和现代英模学习,多做好事,不做坏事。一个人做一点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先进先进,我先进行着,要进行到底。
我在家中弟兄里排行老三,如今年过半百,有人习惯而亲切地称我为三哥,孔子读书曾苇编三绝,民间计数三三见九(久)、成语中有三生有幸、老子说是三生万物,等等,意思都不错,我就对三哥的称呼欣然接受了,随之将电子邮箱名为tiansange@163.com。163的寓意就是要留三。
妙笔生花有典故,书房名曰“笔花庐”。
我长期生活在山青水秀,人勤春早的山区,物质较匮乏,精神却饱满。我在青少年时代就饱尝过贫困与奋斗的辛酸。年龄十四岁时,国家“备战备荒”,城镇居民下放农村。为了挣得工分,我去做了集体养猪场里的小猪倌,以争取分到一些粮食。十四岁的少年,养着十四条生猪,花季的年轮被束缚在猪场里。次年,父亲在贫病交加中早逝,我遵照父亲的遗嘱:“前途在学堂,不在猪圈里。上学吧,上学才有出息呵。”我在那年的秋天,挥泪又去复了学,从初中一年级上起。遇到了一批教书认真,颇有水平的恩师,是为青少年时代不幸中的大幸。初中和高中一共上了五年,其间,参加过县里的多次文艺汇演,编写过上演的文艺节目;参加县里和专区的青少年乒乓球、排球比赛,得过优秀运动员奖状。中学毕业后,参加县里新民歌创作培训,在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颂歌献给华主席》诗集中有我的作品,在陕西群众艺术上发表过民歌小演唱词曲《茶山春早》;参加县里新闻通讯写作培训,后成为《安康日报》多年的优秀通讯员。继被抽调参加县里路线教育工作队,在队部任了三年文书。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还找到了与之结婚的爱人。
我的人生经历比较复杂,有些事情不堪回首。曾经饥寒起盗心,偷过生产队集体地里的苞谷棒子,也偷过镇中学图书室里的旧书。我绝不是“贼娃子”,也就只偷过一两回。那时为了裹腹和读书,如今想来总不免叹息。为了“赎罪”,我后来每每见到讨饭的人都要给上几块钱,并向中学母校捐赠过一大批新旧书籍。家里过去阶级成份是街市贫民,那两间陈旧的住房像一个旧木桶,里面装过我家几代人的眼泪水。解放了,新社会了,我家里一度日子好过,家人的脸庞上有了笑容。但是好景不长,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我父亲因开小作坊时漏税三十七元一角七分,被判处管制一年。家中人口多,经济收入少。从此家道又中落,一蹶不振二十年。我是管制份子的儿子,长期生存在政治和经济的双重压抑下。当兵保卫祖国、推荐上“工农兵大学”,我都有能力,都被选中过,都没有去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从做小猪倌开始就是家里的重要劳力。面朝黄土背朝天,四季缺吃又少穿。冬天没穿过袜子,过年没穿过新衣。为了不至于揭不开锅,为了让老母亲少流些泪。我砍过大山柴、开过小煤窑、住过水磨房、制过土鞭炮、拉过架子车、学过做豆腐、种过山坡地、干过泥瓦工、挖过“大寨田”、修过通村路、学过中医术、读过违禁书、跳过“忠字舞”、演过“地方戏”、写过“大字报”、办过“黑板报”、学过水粉画、临过魏碑贴、吃过“观音土”、穿过“百家衣”、求生多委屈,做过黄梁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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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先进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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