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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县作者任登庚所著的长篇小说《变迁》,广泛取材于陕南的乡村,全书共58万字,现在已经由陕西出版集团、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由于作品不含造作的成分,独领其“绿色”的特性,因而弥漫着浓厚的乡土气息。也正基于此,在问世几个月以来,上至县级干部,下至平民百姓,都在看,都在议论。还有很多作家根据各自的观点,作出了不同的评论。吴建华先生将其概括为“两史一卷”(“两史”,就是主人公的成长史与改革开放三十年基层组织的变迁史; “一卷”, 就是画卷式地再现当代农村的变迁生活)。无容置疑,这部书在当地起到了强烈的轰动效应,引起了各层读者的共鸣。 从该书的内容来说,确实有独到之处,我和广大的读者具有同感。她不仅在写法上有所突破,而且显示出了珍贵的价值特性。 从突破点来看,首先是时间跨度长,描写了陕南农村新旧社会的变化历史。小说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一段情节写起,直到二十一世纪初,时间跨度近百年。这样长的时间,作品在突出主题方面并非平铺直叙,而是重点写了乡村改革开放以来三十多年的变化过程。这样把两个社会和众多的题材柔和于一部书里,很自然形成了自己独特而引人的风味。 其次是大量地记录了乡镇领导层的工作难点,摆出了很多基层一线需要研究的话题。作者以几十年血与肉的深刻体验,对乡村工作中的矛盾作了深入的剖析,对基层干部在改革开放中的灵活工作方法作了再现,同时把乡村干部的喜、怒、哀、乐、情、思、欲描写的细致入微,以详实而动人的材料贡献给了读者,很成功地将乡镇领导层工作写的感人至深。这些将能引起决策者们的深刻思考,也会是今后在解决基层问题中的参照。 第三是将杂乱的材料理顺成章。作品中几十年的生活素材,既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在书中所刻画了众多人物的形象,并展示了他们在各种矛盾中的生活情节,这是一个“整版”的串联,为读者系统地了解和掌握农村改革开放以来发生的巨变,提供了线索和读本。 这三个方面,是这部书的闪光点,也是作品在我县乃至更大范围取得的重大突破。 一部书既然有了引人注目的突破点,就很自然地体现出了自己的应有价值: 《变迁》主要取材于旬阳的乡村生活,以回放当地几十年来的变化历史为主。整部书中,不但有人的活动,也有地理面貌的介绍,写人与写景结合,将当地的风土人情跃然纸上,使读者在人的活动中欣赏景色,在景色中观察人的活动。我相信,随着广泛读者的不断接受,这部书在向外推介旬阳的工作中一定会产生巨大的宣传作用。我认为这也是《变迁》的第一个价值,即推介价值。 《变迁》记载了很多乡村干部各方面的工作,从大集体到包产到户,从政设分社到撤区并乡,所介绍的这些基层政权改革当中,上级的政策来源是什么,群众对此所持的态度是什么,面对错综复杂的矛盾,我们的基层干部是如何灵活而细致来操作的,这都是难以用文件来记录的。而该书在这方面用故事情节结合政策作了再现,全景式地展示了乡村在改革开放以来的工作进展历程。这既是一部基层组织史的记载,也是一代干部成长的记录,她能使人们正确地认识过去,也能在未来的生活中少走弯路。这是她的第二个价值,也就是史料价值。 《变迁》这部书写的内容“全”,说的人物“小”,内容记的“实”,调子唱的“低”。这样,我们一部分读者就只注重了所记载的主要内容,只关心人们在乡村应该怎样的生活,怎样地工作,而忽视了一个更重要的方面:那就是拿起这部书就能了解乡村,融入乡村。我最受感动的是,就连一般小儿简单的病疾,也能在书中找到可借鉴的治疗方法,这无疑于为我们接触群众,服务群众,使自己与农民共患难找到了简洁的途径。这样的材料是缺少的,所体现的价值是难得的,这就是《变迁》的第三个价值,即实用价值。 《变迁》描写了一位由不不懂世事的农村青年,经过自己努力进取而成长为具有丰富经验的基层领导经历,这个过程是艰难的,曲折的,甚至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正如有的知名作家所评论的那样:“这是一个从奴隶到将军的过程。”主人公的成长经历不但在当前社会上具有比较普遍的或者说很强的借鉴作用,而且带给了我们的家长和现时的求职青年们很多思考:现在环境大不同于往年,正是各人大显其才之时,有志的青年们在当前的市场经济冲击浪潮中,应该怎样来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呢?这样的材料在书本上是找不到的,这也是该书所体现的第四个价值,即借鉴价值。 《变迁》里面大量的介绍了汉江和旬河乃至于陕南乡村的民族风俗,从开会的召集到做个人的思想工作,从红白喜事的场合到吃饭坐席的讲究,从和气地待人接物到针锋相对的争论,从办事时难以搭言到最终达到理想的结果,这些使人看了以后有一种亲临现场的感觉。作者所挖掘的这些民族风俗题材,为我们的民族研究学者们提供了参照;所提出加强农村文化建设的深沉话题,不由得引发了领导们的深深思考。可以说,一部《变迁》是很值得各层人士研究的,这也是她所体现的第五个价值,即研究价值。 《变迁》的艺术性可谓多种多样,众人评说不一。我曾经反复思考,觉得她的可取之处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一是线索的铺垫很自然,将近百年的素材串接起来,使人看后顺理成章,符合情理,没有断茬之处,没有造作的痕迹。二是写景方面的着笔超常思维,艺术手法独具一格。三是人物的对话语言精巧易懂。语言对话是这部书中处理的最为成功之处,里面不同场合不同人物繁杂各异,各种身份的人,说着符合各自身份的话,怀着各种目的办各种事,这是很难写的题材。可好的是,作者在这些方面都处理得很恰当,没有说教的言辞,使人看后能随着人物命运发展的喜而喜,随着情节进展的悲而悲,这是难能可贵的,也是艺术的最感人之处。四是把问题留给了读者。作者在整部书里,赞颂或者揭露人物和事实时,没有把自己的意思有强加给别人的意愿,只是留给别人去评说,给读者留下了更大的思考空间。五是故事情节紧凑,点评得当,简洁有力。这样就使情节特别吸引人,使读者拿起书来就有一种不舍之感,非一口气读下去方能罢休。正因为如此,才会带来大家的普遍呼声:“这书,那书,能以健康的内容吸引读者就是好书。”这是该书的第六个可颂之处,也就是动人的艺术价值。 《变迁》依其史实性和浓厚的乡土气息受到了各界读者的热捧,看后使人回味无穷,再看又有新的欣赏感受,反复看时觉得越嚼越有味。它里面有很多的歇后语,话意直接,简洁明了,耐人回味,风趣无穷。这样用一句话就能省去大段的文字解释,并能说明很多深刻的哲理,真正体现了旬阳的文化风格;虚实写了三十多个酒场,那场合面里各种人的言行,还有一幕幕动人的就像戏剧性的“演技”,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在大脑里挥之不去,可以说,《变迁》不愧是一部陕南的酒文化书籍;乡村中人们之间那些寓意深刻的对话技巧,虽是“土”,在书上没有记载,然而在实践中却“拿来”就能使用,这不愧为初涉农村人的一部教科书。很多看过书的读者说,拿起这部书,就可以了解到旬阳的风土民情,也能看到农村几十年以来变化的历史。因而,这部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越发显示出她价值的珍贵之处。收藏了这部书,就是收藏我们的过去,也为我们在乡村处事收藏了参考资料。这也是该书的第七个价值所在,即珍藏价值。 《变迁》,也就因其三个方面的突破和七个方面的价值,向文艺创作者提出了一个新的课题:在当前科技如此发达的情况下,人们普遍青睐于电脑和电视,书籍大有被冷淡之势。那么,我们应该贡献一些什么样的作品,才能“诱惑”住读者呢? 当然,《变迁》毕竟是作者的处女作,也是旬阳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她不是《四库全书》,不可能完美无缺,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这只能算作“美中不足”。我相信,这部书将是旬阳文化发展史上浓眉重彩的一笔,必将会越来越产生其重大的历史价值作用。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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