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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期生活和工作在大秦岭深处,也因职业的便利,走过不少的名山和大川。我对山有一种敬畏、有一种依恋、有一种期盼、还有一种被山压抑的纠结。 辛卯年七月,我参加了国家广电总局在山东济南的一个培训班,更期待着利用这个机会,去朝拜“一览众山小”的泰山。唯独“五岳之尊”的泰山,多次路过而无缘登顶,几乎成了我的一个心病。 泰山之雄伟,尽在十八盘;泰山之壮美,尽在攀登中。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乘桃花源索道直上岱顶的天街。十八盘和南天门都在我们的身旁匆匆的掠过。在缆车上,已经几乎看不见桃花源景区的任何景观,只是在一团浓浓的云雾里穿梭。随行的导游说天街到了,我们仍在云里雾里,不知所措,脚虽踩到大地,依然是在天上人间的飘渺。黏黏的、稠稠的、湿湿的雾气,似乎用双手就能一捧捧的盛出来。游客的头发一缕缕的粘在额前和脸上,衣服被如水般的浓雾浸泡过,就用一次性的雨衣裹着瑟瑟发抖的身体,着赤、橙、黄、绿、青、蓝、紫雨衣的人形,就在我身边晃动,已觉自己也是似神似仙的人物了。据记载,天街从清代就开始繁荣,目前被称为是国内的十大特色市场之一,我们茫然的随人潮走在这条街上,奢谈凭栏远眺附近的“象鼻峰”、“白云洞”、“孔子崖”及依山临崖的碑刻等景致。 我们很快就登上了泰山的玉皇庙。玉皇庙是建在泰山主峰的峰顶,海拔1545米。耳入人声,鼻有香袭,眼观六路,整个庙宇也全部在云里雾里,亦真亦幻,虚虚实实,若梦境一般。泰山外延的雄大和厚重,泰山内涵的稳健和安宁,泰山刻石的深奥和哲理……我们都无法深切的去欣赏、感受和体验,只有摸索着在玉皇顶前的一块“五岳独尊”的石头前留影,不知是否能看清,更不知是否能看懂,也要做到此一游的念想。 准备上大二的儿子利用暑假与我同行,在云里雾里的峰顶,给远方的同学群发短信:“我登上了泰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泰山在学艺术设计专业的儿子心中,不仅是中国古老文化的一个符号和一幅记载中国历史的立体画卷,而且是用艺术形象去协调、去表现、去深化自然美的建筑典范。泰山在儿子这帮九零后年轻人心目中的价值,也许远远超过我们对泰山的感悟。 我登过黄山,上过华山,攀过嵩山,也都是在天朗日清的时候。黄山的秀、华山的险、嵩山的奇,都让我感慨不已。泰山的俊秀不如黄山,泰山的险峻不胜华山。千百年来她却稳稳的居于中国的名山之首,是泰山已经深入到中华民族炎黄子孙的心坎里,也成为全人类的珍贵遗产。“泰”字,意思为极大、通畅、安宁。泰山自古便被视为社稷稳定、政权巩固、国家昌盛、民族团结的象征,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灵魂。 泰山,在我的眼前只是云里雾里匆匆的一瞥,在我的心里却依然是泰山压顶般的厚重。我站在泰山脚下,仰望还在云里雾里的泰山,在心里默默的说:我还会来看您的。再见!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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