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英年早逝了,但路遥的精神却与世长存。陈忠实所写的悼词陈放在书架上,对路遥的回忆也时常闪现在脑海里,最终出现在了报刊上。
和路遥的第一次相识,是在《人生》发表以后,市文联组织的陕西名作家路遥、贾平凹、陈忠实、邹志安等人来榆采风活动期间,由牧笛和刘仲平引见的。第二次则是在路遥创作《平凡的世界》期间,和刘仲平到榆林宾馆去拜见的,正巧遇上牧笛老师和路遥在交流创作心得,受益匪浅。当时,路遥的烟瘾很大,喜欢抽大重九,却苦于买不到。而我正好和市烟草公司的领导很熟,便为他买回10条。他高兴地握住我的手,笑着说:“还是老乡好!”
第三次则有些浪漫了。榆林的文学发烧友高文智、张自生、石垒等人,利用工作之余创办起“大漠文学社”,恭请路遥祝贺剪彩。之后,又请来榆林的窈窕淑女在晚会上载歌载舞。一是和路遥已经熟了,又是老乡,自然就近了一步,晚会上与刘仲平一道始终陪伴在路遥左右。路遥最爱听的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但他不会跳舞。在场的诸多靓妹粉丝盛情相邀跳舞未果,都抱着遗憾离去,甚至还有些伤心。后来听路遥说,他也不是不想学跳舞,只是当时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创作中,无暇旁顾左右而言他。路遥对创作和对工作的专注和投入,由此可见一斑。
以后又见过几次路遥,每次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如以前了,尤其是1992年10月在省作协的那一次,竟成了最后的诀别。当时,我在《陕西日报》修改过次日要发的一篇通讯稿,顺便去作协拜访诗人苑湖。我们电话约好了时间,我早去了一步,在等的时候,却遇到穿着一身牛仔服、背着双肩包的路遥正往家里赶。他微笑着和我握了握手,邀请我到他家里去做客,还说他刚安了空调,上去凉快凉快。看着他疲惫不堪的神情,我实在不忍心打扰他,便扶着他到了他家楼梯口,和他挥手道别。当我从西安返回不久,一天清早起来打开收音机,竟意外地听到了路遥英年早逝的消息。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立即和几位文友取得联系,方才信以为真。大家在原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胡广深的组织下召开了一次叙旧会,都为他的离去而伤感。
路遥去世后,著名作家王安忆写过《黄土的儿子》,邢义写过《那个陕北青年》,郑文华收集出版了《作家路遥》摄影集。本乡本土的牧笛写过追忆的文章,胡广深写过,尚飞鹏写过,刘仲平写过,真情实感,感天动地,都收留作念,但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于是,国庆长假回了一趟老家,顺道探访了路遥纪念馆,也算了却了一番心愿。
说话和形象一样楚楚动人的杨瑞霞副馆长向我介绍了路遥纪念馆的落成情况。她说,路遥纪念馆建于路遥故居——清涧石咀驿镇王家堡村,2011年12月3日正式开馆,文学大师冯骥才题写了馆名,展厅分为“困难的日子”“山花时代”“大学生活”“辉煌人生”“平凡的世界”“永远的怀念”六个部分,真实地诠释路遥的生平和创作历程,是一处传递路遥精神、激励后来者勇于进取奉献的教育基地。省委书记赵正永、省长娄勤俭和众多文化人都先后来此凭吊追忆,过往的路人和搭公交车的老百姓也到此表达了对路遥和作家的尊敬。
路遥一生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他生是一座山,死是一座碑。他的离去是中国作家的损失,是读者的损失,但他的精神却永垂不朽!
路遥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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