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靖《洛南县志》序 商洛道参议萧廷杰 嘉靖癸已(1533),季冬,洛南教职虚位,以商训刘仲絧权篆。越明年春,予徵其邑故实,以作《商志》。仲絧实承事,久之乃至。既采择将编之,杨令仕元执而请曰:“洛南来亦远矣,久无定志。兹因徵而搜辑略备矣。付锓梓以永其传,可否?惟命。”予曰:“孔子不云,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徵之矣。”今之志,古之文献也,后之徵否系焉。然则可否,若不能自量耶!第亦有说。今夫,郡县之志,贤者修之,不肖者缺之。缺之固不俟言:而修之者,岂徒夸靡丽已哉!因略以致详,考旧以图新,而劝善惩恶,监往视来,诚不能不寓望也。否则虽修犹缺耳。予语商人日,志犹史也。书往者于前,将以诏来者于后,此固今日寓望意也。昔闻兹邑,官有善政,士有善行,民有善俗。而今以私、以伪、以奸罹诸法者,累累是。岂今昔异闻耶!要以劝惩之理,未之自明。而所以鼓舞于上者,或无法与志,固风化事也。远且徵之矣,可缓乎哉!予以与有风化之责,而非其人,徒有率作之志而已。姑为是说,以复杨令之请,嘉靖十有三年,孟夏月望日书。 清·康熙《洛南县志》序 邑之有志也,上备朝廷之采择,用作一代之史书。以故穷乡鄙壤必有记载。况雨粟出书,为神物肇兴、人文独贲之区哉!元莅事即首询之,僉日:“前是有三种,日旧志、日洪志、日李志,而洪志称善本。兵燹变革,书与版举付煨烬。元加意访求,止得洪志之半,其辑著止万历乙未,阅是六十有九年矣。嗟呼!老成凋谢,事迹渺茫,不及今篡续,章章在目耳者,将不可复知。而详悉隐徵,顾问之谁何!爰属摭四历月,剞劂告竣,敢日铺藻扬芳,昭示来兹,第聊存梗概,俟作者掇拾事料云尔。至人物、艺文二则,所关綦重。念七十年事来,必有懿行表表,鸿文琅琅,与先辈齐驱颉顽者,乃徵之而不得,语焉而不详。不惬人意。礼日:无美而称之,诬也:有善而不知不明也;知而不传不仁也。”于是而缄口结舌,孝子慈孙之心忍乎!况知其美而不以告诸当事者,宁云有司之咎乎?语日:“莫为之前,虽美弗彰;莫为之后,虽盛弗传”。此无论闾巷岩穴之士,砥行立名,即伟行至德,亦安能声施后世哉!”惟冀踵事斯编者,博求秘简家乘,补缺疏漏,无徒以率略不文诮。元竟瞋目而复瓿也,元日望之百尔君子鉴之。 康熙癸卯仲冬,知洛南县事龙门畅体元题于上洛之退思堂。 清·乾隆《洛南县志》序 邑志,康熙之二年,纂自畅候,迄今八十余年矣。又其先,考稽弗详,多乖错,邑人有异词焉。余西充人,宰兹洛南。道路之分合所谓褒斜,傥骆、子午、金牛、米仓,由关中以趋汉中,由汉中以趋蜀中者,庶仿佛其大概而略窥形胜焉。洛南、商州分邑。西距汉兴,山川相胶葛。且壤接楚豫,间道所出没。城僻而孤,兵单而险。莅事者未尝不入境而流连也。甲子冬,余因汲取旧志,而重纂之,以表前迹,亦以广后来八十年余之见闻也。薛侍御、南韶观察馧,质直而文,素重于乡,脱稿后即寄刊正。越二岁成书,授诸梓,敬备盛世九丘之一隅。至其凡例,不牵于俗,而故实必本于史。思深虑远,间出独见,以待后之折衷,则侍御之功多矣。 时乾隆十一年岁次,丙寅二月望日,文林郎知洛南县事西充范启源序。 清·乾隆《洛南县志》跋语 志自康熙二年纂后至于今矣。雍正七年,奉世庙诏,直省修志上于史馆,汇纂一统志。于时牒卞州邑,而陈明府武婴稍排编,未具罢误去。乾隆十年六月,明府范君启源寓稿本,以书来广韶商订,并谋梓焉。馧时方引疾旋落职,修然旅处,乃得反复䌷绎。旁搜考证,愈今年春粗定。夏五月权韶篆,随奉恩旨实授。于是选工锓板。凡自订书汔梓竣,越十有五月。里中采辑者则诸生邱如泰、李灿、李近宫、张、冀熙明、王康、刘简臣、何大林;选贡赵础生。广韶相佽者安陆阮生嗣忠分订地舆、食货、典礼、学校、兵防、艺文各篇,而星野、秩官、选举、人物、事类、外志则儿子宁廷手述,缮写则无锡顾起龙,校仇则同里生李研,绘图则武进赵钟焉。夫以八十余年之遗事而待于今日,今犹待馧进退间集群力乃成此书。呜呼!是其于断续难易之数何如也! 乾隆十一年丙寅中秋日,尺葊薛馧识于韶州官舍。 清·光绪《洛南县乡土志》小引 邑人陈绶 洛境僻处山隅。宋死迄明,屡遭兵燹。正统以前,旧志灰烬,文献无徽。惟自正统洎清朝乾隆十一年,经薛尺葊侍御纂修,若政治、兵防诸要事,大概始可稽考;又百六十年矣。奈雍、乾、嘉、道间,卷牒散失,间取徽于故老传述。亦只可记者记之。兹谨遵乡土志例,编为四言韵语,为便于童蒙诵习,其事略亦即详于分注,措辞亦惟期浅显,俾童蒙易解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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