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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雍正《洵阳县志》序 [叶时汭] 洵当群峰之中,接洵、汉之派,盖粤区也。而欲奠斯民于安居之休,则观风者不可无兴化治理之方,尚友者不可无修身体道之术,斯志之作,所以不可已也。邑人胡公慨然有志,于是而纂之。邑侯沈公毅然有念,于此而成之。上纪天文,下载地舆,而中则人事备焉。他如建置之因革,赋役之增减,秩官之先后,人才之显微,以及名标青史、词列王堂、石涌江心、絮留燕足,或佩上将之印,世德可追,或游下邳之桥,仙风足式,其余兵、刑、礼、乐诸政,罔不详哉。言之即班马,当为避席而游,不能赘一词矣。观风者一展卷,而兴化、治理之方居然可见;尚友者一论世,而修身、体道之术晓然在目矣。是志也,殆增群峰之峻,大洵汉之流,而奠斯民于安居之休乎!余之贸贸然来者,庶有适从矣,岂直日记事之书而已哉。虽然,非沈公之精,固无以集志之成,非胡公之博,亦无以开志之端,二公之功,均不可诬也。遂令锓诸梓,以永其传。 清乾隆《重修洵阳县志》序 [毕沅] 洵阳古荆、梁地,商周时为庸国,旋灭于楚,是称郇阳,苏秦谓“楚北有陉塞郇阳”是也。其地西通陇、蜀,东接荆、襄,控房、竹而引商、雒,在昔推为形胜之区。明季政治不纲,寇盗蔓延,出入充斥,邑井萧条,如《汉志》所称火耕水耨,饮食给而不忧冻饿者,盖难言之。今国家重熙累洽,休养生息百数十年,其中复得良有司如李衷灿、陈元宾、沈天祥、于维琇,前后十余人为之,噢咻劝令,于是民安耕凿,士知礼义,居然一大都会,采风者称上理焉。然自古言治人者,必先治法,盖一邑虽小,而疆里、山川、土田、民物、官师、学校、利弊、沿革必先贯串于中,而后见之施行,各得其职,所谓由前言之,为尊所闻,由后言之,为行所知,则志乘其未可缓也。 余奉天子恩命,再莅关中,先后十稔,于兹前于丙申入觐,请将陕西府志重加修辑,荷蒙俞允。秉节西旋,次第甄综厥事,诸县属亦相率以请余。惟县志者,府志之权舆也,县志修明,府志当益臻备。未几,而洵阳邓令以成书来上,邓令以江右名进士,出宰百里,政教修明,有古循吏风,是书为所手辑,知必有以异于人者。亟披览之,分门凡十有四,编次井井,勿漏勿支。至其据群史以证南志沿革之讹,据《宋书》以究通志避讳之非,据《后汉书》“西城”以辩“西县”之误,据《梁书》“洵州”以补官绩之遗。他如志赋役,而见其勤求政本焉;志建置,而见其兴举废坠焉;于选举、秩官,知其兴德造而重循良;于祠庙、风俗,知其阐幽微而维风俗。则是志也,虽一邑之献征,即谓邓令之治谱可也。 嗟乎!士人一行作吏,绾铜章,垂墨绶,嶷然作民父母,而乃问山川、田赋不知,问民风、土物不知,循名责实,其不至于旷且者有几。今邓令实心知之,自无难以实政行之,而转惜政声卓著以报最,调任繁剧,未获于此,观厥成也。然前车已过,后轸方道,所赖是编具在,俾后任者观摩有籍,得以按籍而从事焉。固亦邓令所乐闻者,因其请而为之,弁兼使后来者益知所以自效,毋使邓令专美于前也。 赐进士及第、钦赐一品顶带、兵部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陕西西安等处地方、赞理军务、兼理粮饷、军功加七级镇洋毕沅撰。 清光绪《洵阳县志》序 [戴兆春] 郡邑之有志,盖本采风问俗之义,为征文考献之资。守土者非由此三致意,无以厘订典章,激扬风化,则治谱一编,于是乎在。所系□不重欤。 洵阳县志成于乾隆四十五年,自前令邓君梦琴与董孝廉诏协修以后,已百有余岁矣。中间又经兵燹,凡夫山川、人物之繁,忠孝、节廉之美,其湮没而弗彰者,不可胜计。刘令德全适宰是邑,惧其久而失传也。爱检邓志旧本而续修焉。访诸故老之遗闻,证诸通儒之博考,由是阙者补之,散者聚之,至泯灭无闻者,又有以表扬之。书成,寄以示余,披阅一过,其序次既秩然不紊,其文词又斐然有章,是盖遵邓君之良法,而又能补邓君之未备者欤。将所谓厘订典章,激扬风化,还当于是编验之。倘后之官斯土者,复能踵而行之,更有以推广于至周,而维持于不敝,是则余之所厚望也夫! 光绪二十八年岁在壬寅孟夏之月,赐进士出身、前翰林院编修、国史馆纂修、功臣馆总纂、特授陕西分巡陕安兵备道钱塘戴兆春谨序。 清光绪《洵阳县志》序 [金文同] 尝谓作者为圣述者,为明圣则无不通,而明则察始澈终,固能举其事之层累襞绩,而引起伸之,复抉择而详核之,斟酌体要,镜心而出,非徒恃口耳涉猎者,斯所述为非偶矣。 洵阳刘心斋大令,精吏治,莅洵三载,于民事无不举,民德之,平时尤以邑乘之修,已逾一百三十余载,其间事兴时更,即应义从例起,非及时蒐讨,得毋有菁华隐没,而芳流歇绝者乎。大令虑之,案牍之暇,日集是邦之学士文人,逸献故老,勤咨博访,覙缕成帙,日前驰驿足,赉斯编,属余序。余谓邑之有志,犹国之有史。志者,记也,谓修其事、纂其言、叙述其实而编辑之也。然而厘订弗详,则如《一统志》之居讹为乔姬,《旧唐书》之盖臧讹为姑臧,而舛□滋焉;采访弗周,则如宋乐史撰《太平寰宇志》讥李吉甫之缺漏,元冯复京撰《昌国州图志》佚其环山等三图,而疏漏讥焉;援引弗核,则如自东井十六度至柳八度为鹑首,为秦分野,十月日在箕尾,五星不当聚井,高允讥汉史之失。即考洵阳1日志,旧隶汉中,复又割洵为白,疆圻因时迁变,其引《文献通考》,地属井鬼,去极皆六十九度有奇,亦未确得主名,盖蕞尔下邑,而幅员交错,若欲扣盘扪烛,强合于微杪之间,则歧误丛生焉;弃取弗严,则如夷齐之以首山为首阳而祀入河东,李白之易东山为山东而籍入齐鲁。唐李晟,洮产也,因赐第万年,而收入咸宁。明邹应龙之误入长安,李时斋于编《关陇两朝文集》中正之。假借滥登,则芜杂奚取焉。知志之为志,将备一方掌故,非苟焉之已也。故大而天文地舆,名臣硕彦,以及忠孝节烈之彪炳,无不详述于志,用资观感。即细而一草一木,一飞一跃,一触物而歌咏,一感泽而讴吟,亦备述焉,以见政成之有,自使非深明于史例得失之体,能以笔之一时者,遂信今而传后乎。[1] [2] 下一页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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