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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邑① 关中形胜壮丽,上郡当秦之西陲,襟山带河,路更险峻奇突,接壤边塞,自古间产异人,多慨慷悲歌之士。杜少陵晚年避乱鄜州,岂无诗文赠答者?而乃淹没不传,惜哉!韩忠武父子大节凛然,赫奕千古,宁不愈于文遒,吐凤思缛,腾蛟者万辈耶!蕊渊白子与余同馆同年,每读其诗歌古文辞,云散烟,迥出尘表,直追踪崆峒,凌驾对山,所谓王仲宣藻胜一时,不能不使钟繇、王朗阁笔也。天子时勤顾问,嘉其才,俾与纂修大训之选,俨然成一代大手笔。余恒心折之,白子曰:“嘻!子知吾,不知吾之所以克成,厥有父兄庭训在。”余因是识蕊渊,而并识其仲兄仲立之才之,真堪伯仲也。仲立生而俊伟,奇藻飙发,人士咸竞推之,而尤称道其孝友不衰,所著诗辞甚富。乙未冬,相晤于燕邸,出近所构《侍凊》、《海观》二集示余,且属之序。余思诗三百篇,寄兴不同,敦伦则一。仲立日夕不忘温凊之道,虽南陔白华补遗之篇,何以过焉?出游而寓,观海之兴,匪独力学望洋,寄思溟渤,凡择师访友,为法取上,探义寻始,亦犹观水者以观海为宗耳,仲立之标旨其在是耶!若夫丽辞泉涌,壮思云飞,见之者能名其宝,讽之者自钦其奇,则又白社香山世传之能事云。 顺治乙未至月,白钟年家弟程邑顿首题于燕京玉署。 据《慭斋存稿》 程邑,客籍,白乃贞同事。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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