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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是个县,是陕西东南部的边缘县,属“秦头楚尾”,故有“边城”之说。“坐秦地以拥楚风,扼雍州以控荆襄,踏两省货聚三县”,是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海拔介于一百七十米到一千九百零一米的落差,二十九万亩耕地被七百六十余条大小河流分割成二十五万块挂在山上的地理结构,处于汉江中上游部位,且在历史上反复被秦、楚交叉管理的变迁,加之此地不适合人类生存的专家断语,让生命的存在理所当然地成为奇迹。这里既有中华民族渊源流长的汉水文明,又有明显区别于他地的风土人情,生存条件的艰难和生存环境的压抑使人们在此生存永远存有透支生命的感觉。我认为这是一种还原生命的颜色,也就是白河的颜色。 一江汉水是白河人民的生命之源,由西向东不紧不慢的忽而聚居忽而分散破译着历史的重叠和再现,夹带着南水北调的特殊使命,流淌出襄渝铁路和“316”国道的喧嚣与沸腾。汉江夏天的咆哮和冬天的温顺形成了一道不可多得的人间风景,使一名到内地采风的《香港商报》记者途径湖北车城闻知后而不得不转道于此,在领略了白河汉江段的神采之后,扬扬洒洒写出了十余篇赞誉白河治山创业的锦绣文章,让白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山区小县露脸香港,使此成为闻名全国的中药材种植基地。可这位为白河人民带来财富的记者却没有一人记住了他的名字,如同博大的汉江从来不因曾经哺育了汉水文明和成就过“水淹樊城”的美谈而大肆张扬。 樱桃园林是点缀汉江的。不然,他们不会生长得如此顽强和热烈。每到樱桃成熟的季节,在盛产樱桃的沿江地带,就会让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这是红绿相间的樱桃园林带来的震撼!站在一眼望不到边的樱桃林中,顿时莫名其妙的添加了种种冲动!青,应该是生命的本色,翠绿欲滴的樱叶不仅仅展示出了樱树的勃勃生机,而且还还原了蕴藏在大自然之中的灵秀和大气。红,当然是生命的态度和向上的精神了,让人垂涎不已的樱桃颗粒之间和谐得似乎让人难以置信,它们或三或五或十的自然组合,既没有大起大落地分散,又没有牵强附会地拥挤,这种自然界的团结是至善至美而又不可人为的至高境界!在红果绿叶衬托下的这片土地,上有艳阳高照伴随着白云翩飞的蓝天,下有一江春水倒映着的樱桃园林,夹杂着如疏星点缀的农家屋舍,参差走出三五成群的妙龄女子,臂挂竹篮穿梭于林间树丛,水灵是这些女子,水灵还是这条汉江,或许水灵是这里女子与汉江之间的必然联系,她们在举手投足之间荡漾出的不仅仅是青春活力,还有一些羽仙的意境,偶尔地三两句山歌嘹亮,才让人们的思绪忽然回到现实。 连绵起伏的大山作为支撑白河的骨架,傲然屹立在四面八方。歌风的大山作为掩体让李自成取道白河走马郧阳,现在的红石河旅游景点素有天险之称的石梯子作为屏障,李先念曾率部于此血洗石梯后从冷水突围再度挥师北上,大山的记载和历史的印记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可供炫耀的资本。只是出去观光的人们在游完了名山大川之后,回来举目四顾总是发出同一感叹,原来这里的山竟是世界各地一些山川的浓缩。白河培育了国人学习的优秀干部万里春,地方媒体拟题《山之子》宣传、省报标题《留给山河万里春》报道、国家媒体以《大山的脊梁》推介,足见无论是谁来到白河就必定要被山的灵气折服。还有当地的一些业余作者写出的文学作品,往往都以《山魂》《山道》《那山、那水、那人》为题,标榜着自己赖以生存的大山是其终生朝拜的圣地。由此可见,山在白河人的眼里是最靠得住、最经受得起时间和历史打磨的精神支柱。 城很小,小得比不上规模的镇。但是,城的结构却能让人叹为观止。一面峻峭得连山羊都爬不上去的石壁,人们在滔滔江水中立起几根水泥柱子,上面就会诞生出一座漂亮的楼房,逐层递增鳞次栉比,直到山的顶端云的脚下,一到夜晚,满城的灯光上与月亮交辉、下与江水辉映,别有一番景致,以至于游人到此,都会异口同声地发出“小重庆”的感叹。由于山的大而衬托出城的小,所以依水而居就是这里不成文的惯例,每年汛期来时,河边的居民就得做好搬水的准备,先是从一楼搬到二楼至三楼再四楼,实在无处再上了,还得弃家撤离,洪水退后,居民又自觉地清除淤泥,恢复生计。《西安晚报》曾以《访陕西海拔最低的一户人家》对灾害频繁光顾白河河街的居民进行过详细描述,但是所有的灾难在白河人们的脸上始终表现着轻描淡写和从容应对,从无怨天尤人的表露。 “农家乐”是诞生快乐的去处,特别是在樱桃节或柑橘节或柿子节的举办季节,有“农家乐”的地方就会传来锣鼓喧天的韵律,在那些五十个平方米不到的场地居然能够找到人山人海的感觉:山东快书、小场子演艺、地方小品,这些似乎是缺了点艺术含量的节目绝对的让人流连忘返! 在此,我终于明白了一些平时老是不得答案的事理,这就是白河精神战胜贫穷的意境,这种意境是因为生命的顽强还原了生存的本色,这就是白河的颜色。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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