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堡,瓦窑堡”。《关中圣迹图志》载:“瓦窑堡,在安定(今子长县)东三十里。元初建,因山为堡。”据史载:瓦窑堡,当三川口,雄踞龙虎山、七楞山,居高临下,俯视延川、南河川,扼守两川通道,易守难攻,形成天然的屏障。因其战略位置的险要,元、明、清三朝统治者皆派重兵把守。以前,瓦窑堡出产的煤炭质量没得说,不过现在己经比不过神府的煤了。
陕北的民歌
[CHAAD] 陕北人的喜怒哀乐,就如陕北的环境,没有什么过渡性的中间地带,毫不掩饰。大家听过信天游没有?那歌唱得真是绝了。我给大家唱两句:“燕麦开花零零稀,忘了我娘老子忘不了你。说下日子你不回来,捡畔上跑烂我十眼鞋。”“你是你来我是我。你走你的山来我走我的沟,说不上话来摆一摆手。是我的朋友招一招手,不是我的朋友往远里走。”
可以说民歌是陕北人心灵开出的花。“女人忧愁哭鼻子,男人忧愁唱曲子”。陕北人有无论喜怒悲乐的哪种情感都会唱民歌的情景,特别是在艰难的岁月,人们吞咽下的是粗粮瓜菜,唱出来的却是甜蜜蜜的民歌,不信,您听:“亲口口,拉手手,咱们俩个一搭搭走。”
走在陕北,无论在那绿格茵茵的山峁中,还是在崎岖弯弯的小道上,随时都能听到人们那高喉咙、大嗓子“拦羊嗓子回牛声”的高歌回荡。甚至纳鞋底、纺线线的婆姨们,行程、骑驴、夏天在大树下纳凉的中老年人,随时也能听到他们低婉吟哼的民歌声,它可谓陕北人民生活中的第二种语言了。
陕北的秧歌与腰鼓
陕北人不但爱唱,而且爱跳。这“跳”包含着两方面的内容:其一是秧歌;其二是打腰鼓。
说起陕北秧歌,大家应该不陌生。据《米脂县志》记载:秧歌“起源古代祭祖”,时转阳春,歌以乐之,故名“阳歌”。在陕北有些地方把秧歌队的“伞”称为“日照”,这是最古老的太阳神崇拜的延续。又据《吴堡县志》记载:秧歌“源于水稻之乡”,是插秧时所唱的歌,“明初由江南传入陕北,与舞蹈相结合”。可见,陕北秧歌是南北文化交融的产物。陕北秧歌的特点有两个:一是“闹”,二是“扭”。因此,陕北秧歌又称为“闹秧歌”或“扭秧歌”。每年的春节是陕北秧歌大比拼的时节,当然也是闹得最红火的时候。一般是闹完本村,闹外村;闹完乡里,闹城镇。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喜庆的气氛。
[CHAAD] 陕北高原雄浑粗旷,因此,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又诞生了许多种刚劲有力的锣鼓艺术。陕北锣鼓有安塞腰鼓、洛川蹩鼓、宜川胸鼓、志丹扇鼓、黄龙猎鼓、黄陵抬鼓、土基对面锣鼓等。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安塞腰鼓。安塞腰鼓有文鼓、武鼓之分。文鼓以扭为主;重扭动身姿,活泼圆滑。武鼓以打、踢、跨、跺为主;重击鼓表演,豪放热情,欢快有力,虎虎生威;它既有“柔”的魅力,又有“刚”的气魄;鼓点节奏分明,鼓声明亮,凝时若瑶池蓄水,动时似银瓶乍破;其动作繁复,变化神速;缠腰鼓摇头摆尾,神气十足,过档鼓腿势潇洒,阳刚雄劲,下岔鼓稳健安详,如雁落平沙,还有鲤鱼跳龙门、一条鞭、飞燕、三脚不落地等鼓法。表演时鼓手头拢白羊肚毛巾,身着羊皮褂,脚扎绑腿或穿“英雄靴”,英姿讽爽,舞之刚劲激昂,剽悍豪放,气势磅礴,宛若鹰击长空,气势如虹,观之令人热血沸腾、情不自禁。一位美国研究者在看到安塞腰鼓在满天黄尘中飞扬舞动的时候震惊了,他说:没有想到在温良敦厚的中华传统民间舞蹈中,还有这样剑拔弩张、野性末泯的一支队伍。
改革开放以来,安塞人打腰鼓打出了盛名,1997年安塞县被文化部命名为“中国民间艺术(舞鼓)之乡”,被人们称为“中国一绝”,号称“天下第一鼓”。1990年,安塞腰鼓参加了第十一届亚运会开幕式的大型舞蹈表演,轰动了全场观众,前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说:“这样的场面太激动人心了!”在举世瞩目的香港回归和澳门回归庆典中,安塞腰鼓又出尽风头。庆祝回归委员会的官员们高度评价说:“震人心魄,打得精彩,打出了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