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长安画派
    长安画派是当代中国画坛的一个新兴画派,由以赵望云、石鲁为核心的画家群体组成,主要以古都西安(古称长安)和西北为活动基地。长安画派的奠基人赵望云1942年来西安定居,开始以大西北的黄土高原、祁连山、大戈壁、草原、秦巴山和这里的平民生活为中国画的表现对象,开创一种雄浑朴素的画风。他组织平民画会,开办青门美术社,创办《雍华》图文杂志,收黄胄、方济众、徐庶之等为入门弟子,使西安画坛初具体系,40年代赵望云成为西北画坛的领袖人物。1949年西安解放,石鲁等从延安来到西安,成为西安画坛的主要领袖人物之一。20世纪50年代,赵望云和石鲁分别担负起西安中国画及各种美术活动的组织任务。他们在美协西安分会组建了创作研究室国画组,吸收了当地有较深造诣的画家,开展创作活动。1957年反右倾运动(赵望云被错定为“右派”)后,石鲁成为协会最有影响的人物,他提出“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的口号,积极投入中国画的理论研究和创作实践,组织开展轰轰烈烈的学术探索,营造起十分浓厚的艺术气氛。1961年国庆节期间,赵望云、石鲁、李梓盛、何海霞、康师尧、方济众等六人在北京新落成的中国美术馆举办国画习作展,引起首都美术界的高度关注。中国美术家协会遂安排此展到南京、上海、杭州、广州等地巡回展出,并以《美术》杂志为媒体,对中国画的继承与创新、传统与生活等问题展开了长达两年的笔会讨论。在褒贬不一的争论中,赵望云、石鲁为首的西安画家群体被誉为长安画派。从此,长安画派与南京的金陵画派、上海的海派、广州的岭南画派等现代中国画派不相伯仲。60年代,长安画派日趋成熟,“文化大革命”中遭受摧残。70 —80年代,赵望云、石鲁、李梓盛、康师尧、方济众相继谢世,何海霞迁居北京。虽然长安画派奠基人先后离开,但是长安画派所奠定的西北中国画坛的美学基调及其影响却永远熠熠生辉。

三 “文化大革命” 期间的美术

(一) 绘画
    1966年之前,陕西画家石鲁、赵望云、何海霞、李梓盛、方济众、康师尧等表现出自己的风格,尤其石鲁的创作和笔墨的创新在美术界影响甚大,遂成为长安画派的带头人。蔡亮、张自薿的油画《延安火炬》,刘旷、修军的版画等均有不少佳作问世。这些作者及其作品代表了陕西美术界的创作力量,并推动着陕西美术界的创作活动。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使陕西省的美术创作及理论研究陷于停顿状态。1969—1975年间,大部分西安美协专业画家被下放至农村劳动。
    1966年6月以后,陕西绘画形式主要为群众性的漫画、木刻之类。内容为“走资派”和群众之间的矛盾斗争。木刻作品多为毛泽东头像和毛泽东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的半身或全身姿态像及反映“毛主席语录”内容的画作。1967年至1968年,陕西省群众艺术馆、陕西省工农兵艺术馆印发了三种“毛主席语录”画。
    1957年被错定为右派的赵望云,其“问题”于1970年始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并宣布“解放”。1972年,赵望云抱病创作出《深入祁连山》《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等作品。1973年,他的《春江水暖》《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深夜行》《登高图》等相继问世。他晚年作品题材仍以西北风光为主,画风也有新的变化,形式更单纯,笔墨更凝练,意境更雅致深邃。
    1971年6月,陕西省文化局举办了文化馆美术干部及部分国画作者骨干学习班,“解放”后的石鲁被聘请为该学习班的顾问。石鲁指导胡志明创作的国画《根深叶茂》,辅导胡智深创作的国画《高原新春》,参加了全国美展。
    1974年3月末至4月初,全国开展“批林批孔”、批“修正主义文艺黑线”。西安开始了“批黑画”活动,从西安人民大厦、丈八沟宾馆、西安飞机场等收集了一批“黑画”,在陕西省博物馆(碑林)搞“黑画展览”。共展出36幅中国水墨画作品,这些“黑画”中有石鲁的《倒梅》《兰草》,赵望云的《深夜行》《河西走廊》,西安美术学院郑乃珖的《鸟兽图》《昙花》和其他一些画家的作品。“黑画展览”结束前,召开了“批判黑画大会”,说石鲁的《倒梅》为“倒霉”;赵望云的《深夜行》《河西走廊》风情画是讽喻当时的“大好形势”,是对政治的不满;郑乃珖的《鸟兽图》是一群乌鸦被冻得缩在一起,像是“危机四伏”,影射当时的政治。批“黑画”活动使“文化大革命”中解放不久的长安画派领头人物石鲁、赵望云等画家再次招祸。粉碎“四人帮”后,1977年5月,陕西省委宣传部和陕西省文化局联合召开肃清“批黑画”流毒大会(会期一周),为作者和其作品平反。
    1969年后半年,为绘制反映延安革命历史的绘画,省文化局先后抽调一批画家,组成陕西省革命委员会文化组延安美术创作组。1970年,创作组开始了延安革命历史题材的美术创作,所有绘画均署名“秦文美”。至1 976年,美术组创作并参加省美展及全国美术摄影展的有:《毛主席和我们心连心》(油画,1970—1971年,高民生、周正、黄乃源、阎文喜);《延安新春》(国画,1971—1972年,高民生,蔡亮);《枣园来了秧歌队》(塑泡壁画,高民生、蔡亮、张自薿);《丰衣足食》(国画,1971—1972年,王子武、陈忠志);《毛主席在群众中》(国画,1973—1974年,刘文西);《毛主席和小八路》(油画,1973—1974年,徐小昆、蔡亮);《纺线线》(油画,1973年,黄申发等);《送军鞋》(油画,1973年,杨国杰等);《铜墙铁壁》(油画,1973—1974年,张自薿);《幸福泉》(国画,1974—1975年,亢珑、刘文西、李超);《毛主席在农民家》(国画,1973—1974年,周光民、刘文西);《毛主席参观农展会》(1973—1974年,尚德周、高民生);《南泥湾》(编筐,1974—1975年,王有政);《知心话》(1975—1976年,国画,刘文西)。其中《延安新春》《枣园来了秧歌队》《知心话》被中国美术馆收藏。1976年以后,美术创作组更名为陕西省美术创作研究室。1979年陕西美协恢复,创作研究室撤销。

(二) 雕塑
    “文化大革命”期间,陕西雕塑艺术也处于停顿状态。学院招生中断,著名老雕塑家被揪斗,一些石膏教具被斥为“封资修”“牛鬼蛇神”而被捣毁、封存。当时雕塑工作者创制的主要作品是毛主席塑像,另外设计制作《霸王窑》《收租院》《地主罪证馆》以及先进人物事迹展览等。1967年“文化大革命”中,陕西全省塑建起近50余座大、小型毛主席塑像。西安的新城广场、火车站广场、西安仪表厂、西安电影制片厂、庆安公司、西北工业大学等地以及咸阳约有20余座毛主席塑像,均为水泥制作,有的涂上石膏粉。最大最高的为新城广场和火车站广场的塑像,约20余米高。这些塑像于“文化大革命”后期,根据中共中央有关规定精神已全部拆除。
1966—1976年陕西主要雕塑艺术品
    表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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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设(展出)    ┃                ┃      ┃              ┃      ┃        ┃
┃  时间    ┃                ┃    名  称      ┃像高  ┃    设计制作  ┃材料  ┃  备注  ┃
┃          ┃    地点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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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1—7 ┃咸阳渭滨公园    ┃《工农兵群雕》  ┃2.5米 ┃马崇德        ┃水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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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1979年  ┃
┃1968.10   ┃西安兴庆公园    ┃《红灯记》      ┃3米   ┃王满绪        ┃水泥  ┃        ┃
┃          ┃                ┃                ┃      ┃              ┃      ┃拆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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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雄人物塑像    ┃      ┃              ┃      ┃        ┃
┃          ┃                ┃(刘胡兰、董存   ┃      ┃              ┃      ┃        ┃
┃    1968  ┃西安莲湖公园    ┃瑞、黄继光、邱  ┃5米   ┃蒙彩霞        ┃石膏  ┃        ┃
┃          ┃                ┃少云、王杰、麦  ┃      ┃              ┃      ┃        ┃
┃          ┃                ┃贤德、雷锋)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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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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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设(展出)      ┃                  ┃        ┃                        ┃      ┃        ┃
┃  时间    ┃                  ┃    名  称        ┃像高    ┃    设计制作            ┃材料  ┃  备注  ┃
┃          ┃    地点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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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参加复制者:林士岳、     ┃      ┃        ┃
┃          ┃                  ┃                  ┃        ┃马改户、陈启南、张叔    ┃      ┃        ┃
┃          ┃                  ┃《收租院》(四川   ┃        ┃瀛、王天任、解千吉、李  ┃      ┃        ┃
┃1968.4—9 ┃省展览馆          ┃大邑县地主刘      ┃        ┃小村、吴学让、杨开昌、  ┃      ┃        ┃
┃          ┃                  ┃文彩罪恶史)       ┃        ┃杨勇健、马崇德、王满    ┃      ┃        ┃
┃          ┃                  ┃                  ┃        ┃绪、刘逢刚及民间艺人    ┃      ┃        ┃
┃          ┃                  ┃                  ┃        ┃和工农兵学员近百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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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军民开荒》《人  ┃        ┃林士岳、陈启南、马改    ┃      ┃        ┃
┃1969.10   ┃延安革命纪念馆    ┃                  ┃        ┃户、张叔瀛、王天任、解  ┃石膏  ┃        ┃
┃          ┃                  ┃民战争》群雕      ┃        ┃                        ┃      ┃        ┃
┃          ┃                  ┃                  ┃        ┃千吉、马崇德、李小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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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9  ┃西安儿童公园      ┃《儿童团放哨》    ┃1.5米   ┃杨勇健                  ┃水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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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市中草药展    ┃《赤脚医生》组    ┃        ┃                        ┃      ┃        ┃
┃    1969  ┃                  ┃                  ┃        ┃蒙彩霞                  ┃      ┃        ┃
┃          ┃览                ┃雕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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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市节约粮食    ┃                  ┃        ┃                        ┃      ┃        ┃
┃    1969  ┃                  ┃《广积粮》一组    ┃        ┃蒙彩霞                  ┃      ┃        ┃
┃          ┃展览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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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犁》《军民学毛  ┃        ┃                        ┃      ┃        ┃
┃          ┃庆祝建党49周年    ┃                  ┃        ┃                        ┃      ┃        ┃
┃          ┃                  ┃选》              ┃        ┃                        ┃      ┃        ┃
┃          ┣━━━━━━━━━╋━━━━━━━━━╋━━━━╋━━━━━━━━━━━━╋━━━╋━━━━┫
┃          ┃半坡历史博物馆    ┃《半坡先民》群    ┃        ┃蒙彩霞、解千吉          ┃      ┃        ┃
┃    1970  ┃                  ┃雕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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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旬邑县唐家地主    ┃《唐家泥塑》4组   ┃2—5 米 ┃ 谢大德、郭德茂         ┃      ┃        ┃
┃          ┃罪证馆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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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卫生工作展览    ┃《赤脚医生》      ┃        ┃解千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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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少年英雄刘文    ┃        ┃                        ┃      ┃        ┃
┃1971.7    ┃西安儿童公园      ┃                  ┃1.8米   ┃杨勇健                  ┃水泥  ┃        ┃
┃          ┃                  ┃学》雕像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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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生产》《军民  ┃        ┃林士岳、马改户、陈启    ┃      ┃        ┃
┃          ┃                  ┃开荒》《支前》    ┃        ┃南、张叔瀛、王天任、解  ┃      ┃        ┃
┃1971.10   ┃延安革命纪念馆    ┃《看书学习》《儿  ┃        ┃千吉、李小村、杨开昌、  ┃      ┃        ┃
┃          ┃                  ┃童团放哨》《战    ┃        ┃刘逢刚、杨勇健、马崇    ┃      ┃        ┃
┃          ┃                  ┃士学毛选》        ┃        ┃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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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谢大德主持,陈启南、     ┃      ┃        ┃
┃          ┃                  ┃                  ┃        ┃张叔瀛任教。郭德茂、    ┃      ┃        ┃
┃          ┃                  ┃                  ┃        ┃王五福、赵世儒、唐宋    ┃      ┃        ┃
┃          ┃省博物馆与省音    ┃《农业战线史》    ┃        ┃林参加创作班,作品有     ┃      ┃        ┃
┃1971.11   ┃乐学院、美术学院  ┃雕塑陈列室        ┃        ┃《太平天国革命史》群    ┃      ┃        ┃
┃          ┃合办创作班        ┃                  ┃        ┃                        ┃      ┃        ┃
┃          ┃                  ┃                  ┃        ┃雕、《闯王进京》等15    ┃      ┃        ┃
┃          ┃                  ┃                  ┃        ┃组,长60米。还有《陈     ┃      ┃        ┃
┃          ┃                  ┃                  ┃        ┃胜、吴广起义》群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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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市战备教育    ┃《霸王窑》《反    ┃        ┃                        ┃      ┃        ┃
┃    1971  ┃                  ┃                  ┃        ┃蒙彩霞、解千吉          ┃      ┃        ┃
┃          ┃馆                ┃霸》泥塑各一组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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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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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设(展出)    ┃                  ┃      ┃                      ┃      ┃        ┃
┃  时间    ┃                ┃    名  称        ┃像高  ┃    设计制作          ┃材料  ┃  备注  ┃
┃          ┃    地点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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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铁人王进喜英    ┃      ┃                      ┃      ┃        ┃
┃          ┃省展览馆        ┃                  ┃4米   ┃王天任                ┃      ┃        ┃
┃          ┃                ┃雄事迹展览》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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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3  ┃                ┃大型彩塑三组,     ┃      ┃                      ┃      ┃        ┃
┃          ┃长安县马场地主  ┃                  ┃3—4  ┃  谢大德              ┃      ┃        ┃
┃          ┃罪恶展览馆      ┃《地头逼租》《逼  ┃  米  ┃                      ┃      ┃        ┃
┃          ┃                ┃债拉夫》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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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藏自治区成立  ┃《前进中的西      ┃      ┃陈启南、马改户、张叔  ┃      ┃        ┃
┃          ┃十周年成就展    ┃藏》群雕          ┃      ┃瀛带领学员赴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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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沿着“讲话”精  ┃      ┃                      ┃      ┃        ┃
┃          ┃户县农民画展馆  ┃神前进》《源于    ┃      ┃林士岳领学员孟昭典    ┃      ┃        ┃
┃    1975  ┃门额浮雕        ┃生活》《为生产    ┃      ┃                      ┃      ┃        ┃
┃          ┃                ┃服务》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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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高2米 ┃王天任设计,省艺术学   ┃      ┃        ┃
┃          ┃省展览馆        ┃《霸王窑》群雕    ┃总长  ┃                      ┃      ┃        ┃
┃          ┃                ┃                  ┃145米 ┃院七五级毕业生制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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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毛主席在人民    ┃      ┃                      ┃      ┃        ┃
┃          ┃省展览馆        ┃群众中》群雕一    ┃2米   ┃王天任、石建春、侯荣  ┃      ┃        ┃
┃    1976  ┃                ┃组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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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市车丈沟地  ┃《灞河怒火》群    ┃3.5米 ┃谢大德                ┃      ┃        ┃
┃          ┃主罪证馆        ┃雕一组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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