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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者、作品本县古代散文主要有本籍人或外籍官吏所写书信、碑文、游记、序、跋等。 书信首推东汉李固的《遗黄琼书》。文中“尝闻语曰:‘蛲蛲者易缺,皎皎者易污’。《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富有哲理,曾为毛泽东所引用。 碑文最早有东汉的《仙人唐公昉碑》,宋代的《妙严院碑记》(碑已无存),元代贾申立的《五门堰碑记》等。明清碑文较多。现收集保管92通,以记述水利者为多。 记事 以明清两代为多,有明程三乐的《党公施粥活民记》,林有麟的《南乐堡识》,席增光的《鸠谷茅沟山记》,清潘焘的《双清亭记》等。 游记有清代《游宝山记》、《游斗山记》、《游杜园记》、《游虚阁寺记》等。 序、跋有明董其昌的《乐城十景跋》、陈继儒的《乐城十景跋》、清王穆的《赠许子扁序》等。 文集清代作品主要有田种玉(字乐园,乾隆年间进士,曾任国子监五经博士)的《大学通》,陈海霖(字玉珊)的骈体文《放怀集》、《南游草》、《席竹集》,赵培桂的《强项杂记》、《春秋辨异》,王烈(举人)的《宦游记》等。民国作品有李宗膺的《九岭记事硃》,高士鹏的《云养山房遗稿》,赖金鉴的《牖美集》,赖庆荣的《晚香斋集》,田明德的《茞园零稿》,龙荷光的《自新斋文稿》、《书牍》,田明礼的《伟仲文稿》,陈畴的《炙全录》等等。 1949年后,除叙事抒情散文外,又有杂文、随笔、报告文学等体裁。本县藉散文作品较多的有赵文艺、张虹等。赵文艺(女)城关济川巷人,现居台湾,在台湾出版文集《成长的喜悦》;张虹(女)董家营人,曾任《汉江文学》杂志编辑、安康地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发表散文近百篇,出版文集《回归青草地》。近20年来,本县作者在省以上报刊发表短篇小说13篇,故事11篇,其中部分获创作奖。 (二)作品选刊 遗黄琼书 汉 李固 闻已渡伊、洛,近在万岁亭。岂即事有渐,将顺王命乎? 盖君子谓“伯夷隘,柳下惠不恭”,故《传》曰:“不夷不惠,可否之间”,圣贤居身之所珍也。诚欲枕山栖谷,拟迹巢、由,斯则可矣;若当辅政济民,今其时也。自生民以来,善政少而乱俗多,必待尧、舜之君,此为志士终无时矣。 尝闻语曰:“蛲蛲者易缺,皎皎者易污”。《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近鲁阳樊君被征。初至,朝廷设坛席,犹待神明。虽无大异,而言行所守亦无所缺,而毁谤布流,应时折减者,岂非观听望深、声名太盛乎? 自顷征聘之士,胡元安、薛孟尝、朱仲昭、顾季鸿等,其功业皆无所采,是故俗论皆言:处士纯盗虚声。愿先生宏此远谟,令众人叹服,一雪此言耳。与胡广赵戒书 汉 李固 固受国厚恩,是以竭其股肱,不顾死亡,欲扶持王室,比隆文宣。何图一朝梁氏迷谬,公等曲从,以吉为凶,成事为败乎!汉家衰微,从此始矣!公等受主厚禄,颠而不扶,倾覆大事,后之良史,岂有所私。固身已矣,於义得矣,夫复何言。 五门堰碑记 (节选) 元 贾申立 县治北谷,湑水出焉,有堰截水,分割其派,与湑相望,而下不十里,皆抵斗山之麓。上抱石嘴,半中筑堤,过水碧潭。去此上流,横沟五门,恐水或溢,约弃入沟,用保是堤,因曰五门堰也。溉田四万八百四十余亩,动磨七十。每岁首,凡一举修,竹木四万九百有奇,夫六百七十五人,逾月方毕。略值雨霪,湑必浩发,激湍迫荡,堤为尽去。复如费修筑,稻乃薄收,蒙害尚矣。 秋八月无故崩溃。侯(蒲庸)诣彼相视,顾左右曰:“此为湑水正冲之要,虽极殚民力而加亿万之计,欲其无害,焉可得乎?如是计利厚生,犹枉寻直尺,弗忍为。”遂登高罔,视于石嘴,盘桓良久,曰:“此可图也,虽通底皆石,果哉不难。”甫及农隙,命堰长董工役,召冶匠,锻器具,率磨夫百余,以役其事,应期咸集。或曰:“此神堰也、无乃不可!”侯曰:“我当之。”又有进其说曰:“甲申之间亦尝大圮,有匠欲凿,酬其缗三万五千,不允,掉臂而去。今幸不动其财,不扰其众,止以若等之力,将敌无量之坚,不亦远乎!”侯勃然而叱之曰:“是非若尔所知。”遽奋袂攘襟,倡锥以击,而众心乐为。夜以继日,焚之以火,淬之以水,皆自暴裂而崩。乃以所取之石,仍塞旧渠,示以次成功。及半途石忍而确,莫不畏难退怯,嗔心排沮之者乘衅而入,侯藐不为意。躬操其器,忾如与敌,一勇皆摧。惊相语曰:“力耶?术耶?天之所辅耶?”愈信服,莫敢后。 经始是岁之秋,功成于戊子之春仲。其广丈一,其深四仞,袤一十八丈余。所可理无不致力,卑者崇、狭者广、曲者直、圮者完,其固莫当。 乐城十景跋 明·董其昌 余读白香山《池上篇》,所谓十亩之宅,五亩之园,有水一池,有竹千竿,虽志存天下,而故山之猿、鹤、松、桂,未尝释诸怀。故一觞一咏、一邱一壑,皆须胸中有之。余投闲二纪,不能买山乞泖。每当簪黻酬对,辄闻鸟语花香,昼掩清梦,真渔樵乐事。 适张侍御慰堂一函见邮,津津乐道其里乐城十景,命余点缀。余就来图,效先生所咏,稍加诠饰,惜老笔不足传也。属徵君陈仲醇为赠十绝。徵君主盟石室,侍御执耳兰台,山川胜迹,一经两公指拨,互相印可,余以当卧游,如向桃源策杖,视秦山鸡犬,皆有仙姿,别是天地,非人间尔。 创修秋堰记 (节录) 清 佚名 城固岩邑也……四郊之外,沟洫交错,阡陌鳞集。耆老相传曰:“是畇畇者,皆宜于稻者也”,咸相习以固然。 自我滕公莅任来,留心堰务、悯水旱之不时,慨雨旸之多愆,客秋炕旸,致叹高阜,苦难耕植。我公多方区处,以为宜于稻者即宜于麦,田虽龟拆,引水可灌也。饬令各属堰役,修堤疏渠,修理一如春例,爱是水利疏通,田皆种麦,是乡之一岁一稔者,今竟一岁而再稔。若田肥而力勤,甚且亩可一石。城邑之堰,冬无闲田,法诚善也。 邑之士民,家给人足,享其乐利。……汉南川原,率多山泉合流,秋涝泛涨,堰堤不无啮决。城邑之民备蓄泄而善种植,虽其性使然哉,而疏凿不时,因仍苟且以自便。今与民更始,俾两成之后,水源必浚,田皆植麦,勿为闲旷,勿俾异种,将见冬水涓涓不竭,而四野麦浪翻秋,此千万世之利也,宁独一时之善云尔哉!爰命石工,镌文于珉,因以志创造之德于不朽云。 双清亭记 (节选) 清·潘焘 乐城杜君(名华)皖阳,生而好学,通左氏春秋,早登选拔,养高不仕。卜居城东别业,仿许子春东园之制,有丘一壑,作亭于上,年既七十而蹈履不移。世固不识君,君亦不与世俗为浮沉。 予摄邑事岁余,不暇一过其居,代瓜后始往游焉。君偕客揖予入。门径幽曲,林木葱郁,竹篱花坞之间,有萧疏澹远之致,使人烦嚣为之顿涤。 亭在丘之巅,陟三级上,轩楹户牖,委折得宜;嘉卉奇石,离立可喜。松桧椅桐之属,棣橘蕉兰之类,扶疏成荫,凌空蔽日。凭栏远眺,则汉江引其前,湑水带其左;北枕五峰,南接双乳,而且有汉王诸城与淮阴、舞阳诸台,星罗棋布,环拱四围。猗欤!一大胜概也。 已而,君罗列珍馐,拉之剧饮。余久在尘网,至此不觉兴之豪,醉之深,潦倒北窗,朦胧仰视,烟云变态,与顷之所见,则又别有一天地矣。风帆沙树,若近若远,峰岚峦翠,似有似无,目弦心迷,其又何极。夫一日之内,而风景之不同若此。则君朝夕于斯,晦明风雨,不知其景物奇幻,又当何如? 且夫是丘也,山川相距数里,不甚整也;围亭不过十亩,未尝广也。君能会心适意,得以自养其性情,自会其心志,虽贫且老,不易其操,非有所得,其能若此乎?……心与迹两皆清绝,用君家工部心迹,喜双清之句,以双清名亭,不亦可乎?客曰:“善”。……揖而谢归,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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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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