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用百糍,而是要长达一百天的准备,这期间不知还有多少礼仪、禁忌、活动。还要精心选材、多方寻找、精心用手切割、磨制一百礼瑜、礼琏、礼壁,而且酒也是一百樽!
这种隆重和祭物的丰盛,实在是那个时代的登峰之举。后世吉、嘉、宾、军、凶五大类别所谓“礼仪三千”中,少有长达一百日的准备期的。
而这里的“百”,可能并非实指有一百天一百个等等,恐是极多最多之代称。尽管后世物质远较上古丰富,但以投人人力心力物力劳力之巨大,也难与上古祭祠华山的礼仪相肩比。
若以《山海经》中对于南、西、东、北、中五个方面的诸多重要神山的祭祀礼仪进行横向比较,其他神山的祭祀也没有超过华山之祭的等级与规模。尽管后世有泰山的封禅、东岳独尊等等活动,但远早于这个时代的《山海经》是不可能记载的。
这种记载不大可能是后人的伪造和想象,诸多的细节、名目、用物是后人无法杜撰的。
这或许正是六七千年前,那个创造了灿烂彩陶文化的华族,那个有着超群生殖繁衍能力的华族,那个敬畏感恩华山神灵护佑赐福的华族,那个时代或她们血缘后人的重大活动;因其特别隆重特别震撼而口传记忆,最后变成《山海经》中那短短的文字记录,隐约地向今天的我们传达着某种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