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传教活动
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佛教传入长安。魏晋南北朝时期有较大发展,各州县乡邑不仅广建寺院,僧尼大增,并出现了寺院经济。西晋时,作为“三辅名邑”的本县,佛寺遍地。据境内发现并存有的北魏、北周石刻佛造像考证,佛教传入本县至少有1600余年。
隋、唐时代,佛教发展进入鼎盛时期,本县境内建有不少佛寺和一些称为兰若或招提的小佛寺。1980年,车坞神圪垯村唐墓出土的石刻(墓志型)兰若遗记中,记载了光宅寺一和尚的经历。此一时期,佛经借助诸多自然载体广为流传,其中石窟造像、刻藏经文、经幢传世较多。县境内以金川湾石窟及其刻经最为有名。1952年,县城南门内唐佛图塔下出土的两尊经幢,一尊是唐宣宗大中五年(851)所刻《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幢》,另一尊为唐宣宗大顺二年(891)所刻《尊胜陀罗尼经幢》。1982年7月,城关公社枣坪村西山坡出土的砂石菩萨像、黄甫公社寇北村出土的砂石阿弥陀佛石像等,均属宋代佛教活动的例证。
明清时期,佛教与传统的崇神祈福活动相融,借助传统民俗诠释教义,流传更为普遍。境内润镇街、小豆村、李梅庄娘娘庙会成为集中体现这种观念的活动场合。明洪武十五年(1382),各地设僧司、僧官,县级设僧会司。本县僧会司设于县城北寿峰寺内,管理全县僧尼户籍、寺庙准建事宜。时境内寺庵遍地,晨钟暮鼓不绝,佛事广兴。清道光六年(1826),重修小豆村娘娘庙。道光七年(1827),重修金牙堡龙盘寺。今存于黄花山村西的黄花山石窟与造像,黄甫乡寇家沟村的阿弥陀佛石像,县城出土的砂石弥勒佛像,龙盘寺的玉石观音像、罗汉像等,是这一时期佛教活动的遗存与反映。
近代以后,由于兵燹、灾害、社会变迁以及人为因素的破坏,境内寺庙毁废严重。民国8年(1919),方里大明寺被人为毁掉。小豆村寺庙在“文化大革命”“破四旧”中被捣毁。寺庙的佛事活动被家庭佛堂所替代,佛教活动日趋衰微。1965年,县内有佛教神职人员28人(女2人),其中主持1人,僧尼27人。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落实宗教政策,官庄龙盘寺、黄甫昌隆佛学院、润镇街姜嫄庙(俗称娘娘)、固贤薄太后庙相继修复,佛事活动正常,佛教信徒渐增。
二 寺庙石窟
隋唐时,本县嵯峨山上有振锡寺,为唐元和七年(812)置;县治北有寿峰寺,为唐大中五年(851)建,明万历中僧书法华经刻石立幢,清顺治七年(1650)知县赵宾、康熙三十八年(1699)知县佟世禄先后重修;县治北50里有唐柏林寺,唐人郎士元有柏林寺诗记而赞之;县南门内有唐佛图塔,系唐时建造,明崇祯中知县赵之琴重修,邑人罗大有记,并刻石立其旁。
清代,县西南10里有云寂寺,县北40里有广延寺,县南门外有真武殿,35里有金轮寺,县治北有保真观,县南35里有准提庵,县西20里有老君庵。其后建筑多被毁废,尚有部分寺庙唯有从村庄、地名遗存中知其大略,但踪迹已杳。如黄甫罗家寺,胡家庙后庄村东南的长真寺(后俗称长畛寺),大店吴古寺,铁王塔尔寺等有名无实,仅以地名流传至今。仅将现存的寺庙石窟列记如下:
龙盘寺 位于官庄乡席家村南5里泾水北岸的金牙山(又名金牙堡),孤峰特立,三面临水,北有走马岭一线之道,其势险峻,风光独秀。旧宇佛殿3间,观音菩萨与无量祖师前后列置。清嘉庆八年(1803),居士焦学唐约同四村八乡村民迎请临济正宗第39代传人胜林禅师徒弟拨云,来此募化主持佛事。嘉庆十二至十六年(1807~1811),3间旧宇改修成观音殿和药王殿,又建关圣帝君殿3间、无量祖师殿3间。道光七年(1827),又修佛殿3间,塑神像23尊,建钟楼1座。当年龙盘寺,绿荫蔽山,殿宇辉煌,佛道共融,香火鼎盛。其后兵祸匪患,香火渐趋寂寞。建国后,1955年,耀县香山寺和尚释传利(俗名赵荣山)来此并当家,暂住土窑,开荒种地10余亩,植松柏数10万株,果树8亩多,养牛数头,以寺院经济维系佛事,香火不绝,钟磬之声朝夕可闻。其后,龙盘寺曾两度被没收入社,和尚还俗,寺庙变为队办林场。1985年,重建大雄宝殿,塑佛像,建僧舍,凿窑洞,以农为主,农禅并重,佛事活动正常。现有僧尼5人,当家释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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