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
汉中平川农村以农业生产为主,贸易较少。秦巴山区以农业、林副业、打猎等生产为主,多为自产自食的自然经济,贸易亦少。生产风俗与外地不同者略有:锣鼓草 又称打锣鼓,歌手称“唐将班子”。秦巴山区农民在薅草时,为抢农时,不致发生草荒,若干户村邻农户互相帮工,突击薅草。薅草者排成一队,一人挎鼓,一人提锣,站在薅草队前方或后方,边唱边敲,引导前行,统一劳动者行动,提高劳动效率。若有人薅草马虎,或锄草不净,或进度太慢,歌手则在其人后边边敲边唱,以示警告或督促。锣鼓草曲调单一,每唱一段便敲一段“过门”,歌词多为即兴创编,针对性极强。如歌手见有人劳动松懈怠慢,便唱:“哎,薅草莫薅吊颈草,一场白雨又活了。薅草要薅米花筛,十人见了九人爱。哎,说要来就赶快来,莫在后面紧到捱(行动迟缓),老的捱成黄肿病,小的捱起摆子来……”对劳动积极,做活质量高者,歌手唱歌表扬。薅草人数或多或少,十几人至百十人皆可。南郑、留坝、佛坪县的锣鼓草十分有名,歌词清新活泼,生动形象,诙谐幽默,滑稽有趣,有的已成为山民的口头禅。
刀耕火种 山区农民开垦荒山,常将山上杂灌木用刀砍倒,放火焚烧,然后开挖,点种包谷、豆类、蔬菜等,所谓“开荒一把火,种地一把撒。”因山陡远窎,难以牛耕,无法施肥,任其生长,广种薄收。耕种三四年内,收成尚好,至五六年后,地力瘠薄,遂弃而另开新地。此法虽获短时之利,然弊端尤多,易引 发山林火灾,破坏林木资源,导致水土流失。政府历来多有禁止,但迄今仍时有发生。
守山 又称守号。山内野兽甚多,每于秋熟时糟害庄稼。山民于山地中搭茅庵号棚,夜间守护。野猪、黑熊等野兽来吃包谷时,敲梆鸣锣,或吹号角,惊走野兽。一般每年守号约二三个月,至秋收结束为止。
打山 又称打坡、出坡、打猎、撵山、撵坡。山区农民秋冬时喜狩猎,既为打猎护秋,又为农闲副业。至少三五人,多者一二十人不等。领头者称“掌山师”,出坡前供奉山神,不同地区山神称呼不同,佛坪县称“中洞梅山李大王神”,城固称“五猖大王”,南郑称“镇山将军”。打猎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在前打枪者称“前掌”,在后撵山者称“后掌”,把守山口垭子等候野兽拦截的人称“坐交”。山民对不同野兽行走路线规律熟悉,如“鹿奔台,香(麝)奔包,麂子翻垭壑,野猪缠碥跑,羊子走的香子路,黑子(黑熊)顺着槽槽溜”。打猎方法甚多,有药饵、箭(垫)刀、箭(垫)枪、饵炸、石压、安套、烟熏、挖洞、土枪、张网、狗撵等。一些狩猎方法容易误伤人及珍稀保护动物,今已明令禁用。所获猎物按出坡打猎者分配,人人有份,或同煮一锅,共同食用,犹如原始社会共同劳动共同享用之遗风。今打猎者渐少。
饲养 汉中农民重养牛,用以耕田,但非家家饲养。每户必养猪,一则食肉或卖钱,二则积肥肥田。农户普遍养鸡,吃肉吃蛋卖蛋,视鸡为征兆物,如两鸡打架,预兆客人将登门;初夜鸡啼,预兆火警或盗贼;母鸡叫鸣,预兆有凶险事。俗谓雄鸡能镇邪,死于外乡运尸回家时,要在灵柩上放一只红公鸡;婚嫁时要用红公鸡开路;修房上梁时要用红公鸡镇邪;结婚时如新郎在婚日未赶回家,则捉一只红公鸡代替新郎与新娘拜天地。西乡、洋县一带一般不卖狗,俗谓“今世卖狗,来世讨口(当乞丐)”。汉中最忌过年时别家猪猫跑来家中,俗谓“猪来穷,狗来富,猫来背麻布(预兆死人)”。
贸易
集市 农村较大乡镇有固定集场,天天聚散,风雨无阻,谓之“百日集”;有些山乡集镇山民居住分散,逢集有单日集、双日集、一三五集、二五八集、三六九集等多种形式,系当地人长期约定成俗,逢集日交易繁盛,山货土产丰富;非集日街市冷落无人。交易多为粮食、牲畜、禽蛋、农具、蔬菜、柴草、木料、山货土产等,近年多有各种工业品。
庙会 汉中各地庙会较多,多是祭祀各路神佛诞生,或举办重要佛事活动的一种群众性集会。庙会时,搭台唱戏,交易繁盛,往往人山人海,逐渐形成庙会交易风俗。各县一些较大集镇都有一年一度的固定庙会日,如城固县原公镇二月初二文昌庙会,从明末清初至今不衰;南郑药王洞庙会、汉中北海庙会、勉县武侯墓清明庙会、洋县马畅二月十五庙会等。会期一般五至十天,长至半月。庙会以交易为主,由于赶会人多,饮食摊点亦多,多有马戏杂耍、戏剧歌舞、民间社火等娱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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