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历来有此习惯。但一般除节日和喜庆宴席外,民间多不用。酒馆、酒店(“烧锅”)多设于县城及各大集镇。 喝茶较为普遍。来客先奉茶,宴席上不能少。老年人早起喝茶,已成定习。茶叶优劣视经济状况而异,一般为贡尖、砖茶,少数人饮用毛尖、花茶。近年来“陕青”极受欢迎。 土改后,穷富不分,男女平等。做饭时,互相协助;吃饭时,全家同桌,彼此照应。改样饭、炒菜、烩菜,卫生和营养质量逐步提高。部分小孩、老人能够享用营养品,如饼干、面包、宝宝康、奶粉、蛋糕、麦乳精等。宴席上,有鸡、鱼、肉、蛋,甚至还有些海味。不过,由于一度“高消费”思想的影响,社会上铺张奢侈之风大长,有些人进餐厅,高档香烟,各种名酒,干鲜果品,鸡、鱼、海鲜,尽力铺排。 第三节 居住 本县人民历来重视居住条件,但因受时代、地域制约,差异很大。民国以前,山区、部分原区多住窑洞,有崖窑、地窑。贫民全家一面窑,人、畜、炉、灶挤在一处。富家人畜隔离,灶房外设。窑内砖、石加固,粉白涮光,青砖铺地,高门大窗,明亮舒适,冬暖夏凉。建国后,人民生活好转,易被暴雨洪水淹塌的地窑渐被淘汰;崖窑一般换上了宽大明亮的门窗,室内粉刷,有的还扎起顶棚。人、畜、炉灶分开,干净卫生。近年来,人民经济收入提高,多把窑洞改为储藏室,窑前盖起新瓦房,四周多植花木,注意了庭院环境的美化。平川区以房为主,毗邻群居,周围城墙,大者称镇、小者称堡。富豪人家,一般为砖木结构的“三进”瓦房。前、中、后,各有大房一座,称为“门房、厅房、上房” 。上房棚楼,亦谓“楼房” 。相间四至六间对檐厦房。也有讲究“四进 ”的,专设“女厅”。砖石箍窑、窑顶盖房,上下两层。正房两旁修书房、花园、牲畜、长工住宅。正屋雕梁画栋,屏风叠幛,屋高宅大,坚固堂煌。穷苦人家则庄基狭窄,厦房数间,阴暗破漏,修补无力。有的甚至寄居庙宇、祠堂等地。清光绪年间,山东省迁来很多灾民,用破椽树枝,在荒滩野外搭些非常简陋的茅草房,就地聚居,渐成村落,称“山东庄 ”。土改、农业集体化后,深宅大院多不存在。农村社员住宅,借助集体力量,互相帮工帮料,逐步进行了拆旧换新。有的地方对居民住宅适当规划,统一筹建。农村经济体制改革后,农业生产迅速提高,群众收入增加,建房的渐多。有的是砖木结构的大房、明厦,有的是砖灰平房或两层楼。玻璃窗门,内外粉刷,注意到了凉晒粮食、通风采光和庭院的花木布置。城镇建房,两层楼房比较多。 旧俗 建房立木时,脊檩挂红,放鞭炮,款待匠工。搬进新屋叫“入新庄”。亲朋邻居前来祝贺,俗称“添筷子”,放鞭炮、动铜器,主人款待,气氛热烈。 室内陈设 明清时,富家多有太师椅、八仙桌,穿衣镜,自鸣钟, 平柜、立柜、衣箱等。选料讲究,做工精细,油漆彩绘,铜件嵌装。炕上毡毯、皮褥、缎被。全铜脸盆、灯具,精致美观。穷人则是硬面桌、长条凳、土炕、破棉絮;生铁脸盆、灯具等,粗笨拙重。民国时,出现玻璃、搪瓷用品,但多为富人所用,穷人则用不起。建国后,变化很大,普遍换上了棉褥、花床单、新被窝;摆上了桌椅、柜、箱,用上了塘瓷盆。80年代,躺椅、钢管椅、沙发、写字台、大立柜、半截柜、高低柜及组合家具逐渐流行。家用电器、毛毯、缎被面、凉席、蚊帐,已进入农村民户 。但边远贫困山区,少数群众仍有溜光席的情况。 第四节 行旅 建国以前,本县山区只有仅容一人一骑的羊肠小道,平川田间、渠沿下、垣边小路,多崎岖凹凸;能走铁轮大车的大路,仅有县城与各镇之间的几条,且硬弯陡坡,雨天更是泥泞难行。交通工具落后,农村仅有“地老鼠”车(独轮手推车)、木轮马拉车(大车)。平民走亲访友、赶集赴会,都靠步行,携物负货,男人背褡裢,妇女提竹笼。作生意、搞运输靠“一根扁担、两只筐”,长途跋涉步步艰辛。从美原、老庙上县,要走一整天;从县城进西安,须两天;上兰州,要经十八马站。稍有耽搁,便得上月天。婚嫁、求医骑牲口,官家乘轿,豪绅坐轿车。直至50年代,很多农村人没有见过汽车。建国后,铁路、公路逐步扩展,现代化交通工具日益增多;60年代,自行车陆继增多,人力架子车、胶轮马拉车普遍通行。古老的木轮车被淘汰,马拉轿车、人力轿子绝迹。70年代,自行车遍布城乡,载人带物,轻快方便。搞运输有手扶、四轮、拖拉机;远游、进城,搭汽车、乘火车,两小时就到西安。80年代以来,自行车更多了,摩托车、面包车、小轿车、大卡车骤增,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人力车、马拉车,除农业收种外,已不作长途运输使用。 旧时远游人们都要找历书(历图)查个“黄道吉日”。以后普遍以“三、六、九,往前走”为出门的“好日子”。旅途中,关隘僻壤,常有土 匪出没,多人同行,互相关照,同出同归,有“同路不舍伴”之俗。 “出门三辈低”。沿途遇人,彼此谦让,态度和蔼。问讯时,视对方不同年龄、身份,唤以自谦的称谓。在未取得主人同意前,不能擅入他人家门。车辆相会,轻车避重车,重车避瓮车,小车避大车,彼此照应,顺利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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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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