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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的秧歌是以行进表演为主的。在行进中,“挑梢的”要经常走出“花子”来,在他的设计领舞下,队伍或成“8”字形,或左右穿插,或前后倒队,更为复杂的还能摆出“水漫金山”、“八仙过海”等图案。秧歌头儿不仅在表演上要掌握策划队伍的变化,他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即兴编唱“贺喜词”。秧歌队在行进中如经过县府、大商店、学校、部队等门口时,一般均需在原地“闹活”一番,这时秧歌头儿便要根据不同的对象编唱四句贺词以表祝福。如在县政府门前,便唱:“县府的大门朝南开,送钱送礼的勿进来,为人民服务多荣幸,清正廉洁记心怀。”在秧歌头儿的领唱下,全体队伍合唱最后一句。唱时乐队全停,全场无声,为的是能让人听清贺词,同时也表示对秧歌头儿编词才能的敬重。唱完贺词,主家便送上花生、瓜子或红包,但不燃放鞭炮。而后秧歌队重奏乐曲,继续行进。近几十年,秧歌队伍中增加了工农兵学商的角色,也有特务、媒婆、和尚以及戏剧、传说和当代生活中的各色人物的造型。 陕北的秧歌同塞上的其它民间艺术一样,它富有高原上的豪放、粗犷风格,且又场面宏大,变幻无常,它集跳、扭、舞、唱为一体,充分展示陕北人性格之特点,要玩就玩个痛快,要乐就乐个全身出汗。 “闹春”时另一项常见的民间艺术活动是“扳水船”(类似关中的跑旱船)。它之所以叫“扳”就是强调船在水中浪里滑行的力度。它有时进,有时退,时而直航,时而绕行。前有老稍公,后有小稍公,舟中则有一年轻女子(多为男扮女装),表演旱地行舟之各种情景。“船”前方的板上有三盏莲花灯燃明,“船”尾有四盏小园灯(类似关中的火葫芦)照亮,舱顶一盏大红灯笼悬挂。船前手执船桨的老稍公,眉粘棉花,胡贴棉花,夸张其年已过百。他边舞船桨边唱着曲儿,曲词大意是“船中坐了个女娇娃,年龄十七、八,十七、八好年华,女娃娃要寻婆家。寻婆家,不要忙,忙和尚作不下好道场,船家行舟见识广,好小伙就在船后方……”。老稍公唱完一曲,小稍公舞桨划船,十分会意地跟着唱上一曲:“女娃娃转过来,看看船后的小稍公,你若有情点点头,你若无意摆摆手……”老、小稍公唱完,舟中女子也唱出女儿心声,“她”要选择对象,但条件却很高,结果你唱一段,我和一曲,边在“水”中行,边演“船内”戏,引得围观群众前拥后推,有时尾随者达几百人之多。 扳水船在进入表演广场后,则围圆场表演。它也有唢呐、锣鼓伴奏。有时为了增加气氛,船后也配有三、四十人的竹马或小秧歌队伍助兴。与扭秧歌不同的是,老稍公或小稍公有时也说快板,快板大多是以对对联、猜谜语或是叙述小故事等为内容。在广场表演时,“水船”着重表演过险滩、绕礁石、劈浪行、逆水上、穿漩涡等场面。这些场面的精彩表现,全赖两个稍公的功底高下。故而这一老一少的表演者不仅要能歌善舞,且还须点脚腿功夫! “扳水船”这项活动一般在正月十四前结束,表演多不过三场。而到了正月十五,“转九曲”这一参与性特强的民间艺术活动就拉开了“战场”。“转九曲”,顾名思义,是以“转”为主要程序的。每过初十,便有人将高梁秆斩齐,按照九曲十八弯的图形在场地上搭建成方阵,留有入口和出口,每两米为间隔竖着高梁秆,并用横着的隔秆摆成迷宫似地阵式。每一秆上挂灯一盏,入夜灯火齐明,登高一望犹如银汉乍落。入口处有一“火塔塔”(用可起焰的烟煤垒成塔形),点燃即火光四起,出口处亦有一“火塔塔”,烈焰冲天。转者入内,或手执香柱,或提灯笼,依着通行道而转,阵内挂有谜语供游人边转边猜,亦有卖棉花小人或香蜡者。秆上的小灯,全用清油为燃料,分段有专人添油拨捻,真是游人如织,擦肩接踵。据老人们说,凡转九曲者可得来年免祸,人畜平安吉利。于是,男女老少喜气洋洋,乐此不疲,须知这九曲转完,至少也要走五公里路呢! 陕北春节期间除以上三类活动外,还有不少的小型民间文娱活动,诸如二人台(类似东北的二人转)、场子、跑驴、陕北说书等等也都派上了“用武”之地。但那些舞台艺术,此刻却销声匿迹,让“地盘”与土生土长的民间艺术了。那些黄土高原的庄稼汉们这时不仅有了施展艺术才华的时间与“领地”,而且宣泄了他们内心的欢乐情绪,当仁不让地成了艺术的创造者。上一页 [1] [2]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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