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山脚下,丹江之滨,有位3次受到江泽民总书记接见,并被江总书记伸出拇指夸奖的“孺子牛”,她就是誉满三秦的“商山红莲”——丹凤县商山敬老院院长徐升莲。
无私创办敬老院
徐升莲,1940年生于山阳县,1961年嫁到丹凤县商镇保定村,这个生在旧社会,长在新中国的农家女,啥苦都吃过,用当地人的话说是 “从小卖蒸馍,样样都经过”。怀着对党的热爱,从小就开始为党工作。 1958年她在山阳县赛鹤岭公社管了3年敬老院,1961年嫁给在地区公路段工作的刘都喜后,先后担任过副大队长、妇女主任、村党支部书记、建筑队长,带领群众为保定村修了3所学校、一片面积达75亩的河滩地,建起了牛场、林场、文冠果场等,至今大峪沟口的山崖上还留着她们当年书写的“愚公移山,改造中国”8个大字。与此同时,徐升莲的小日子也越过越红火,她带头勤劳致富,从丈夫的 “铁饭碗”里抠了些钱,到外地买回耕牛、长毛兔、良种鸡、榨油机,还承包了3亩葡萄园,一年要收入七八千元。县上选派她参加“多种经营”宣讲团,到各地巡回宣讲。
可生活巧妙地给她作了另外的安排。1984年秋粮快登场时,原大峪乡党委决定派她去商山村原知青点留下的一院旧房里筹办敬老院,把孤寡老人接进来,让他们在社会主义的阳光下颐养天年。致富计划被打乱了,但她深知,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在这种时候不应该说半个“不”字。她带着国家下拨的5000元钱,走进那个蛛网罩门、窗扇破损的旧院子。修复时钱不够用,她从自己口袋里拿来1300元,接着又把家中的30只兔、32只鸡以及大秤、圆笼、猪槽等带到敬老院。
敬老院在紧锣密鼓地筹办中,丈夫刘都喜回来探亲,看到家里的情景,感情上一时无法接受。老刘并不是“落后分子”,但他有他的想法和难言之苦。结婚以来,除徐升莲被医生错诊患了食道癌后,在他那里住了3个月,其余探亲每次没超过5天。眼看到了退休年龄,身体还壮实,退休回家两人一起干,岂不年年都是“万元户”?想到这里,他一脸的不高兴,夜半还在数落:“娃他奶得半身不遂,你背进背出一年多,刚把老人送终,又去敬老院侍候那些病病老汉。你是放着自在不自在,逮个老鼠咬布袋,图啥嘛?”她抚慰着丈夫那不安的心灵,平心静气地说:“你不知道那些孤寡老人有多可怜!人家的老人还不跟咱的老人一样?你我都是党员,不能大话由咱说,苦差事都交给人家干”。虽说话是开心的钥匙,但起初这番话并没有完全打开老刘心上的锁。老刘悻悻地走了,她照例走进了敬老院。当年11月10日,一阵鞭炮声后,大峪敬老院这个新型的大家庭,在商山怀抱里诞生了。
从此,敬老院的事业占据了她全部身心,她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经营家庭副业和料理家务。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把买来后经营不到一年的榨油机折本卖掉,新盖的机房只收了几百元瓦钱,鸡和兔全给敬老院了,4头猪喂肥后也卖了,葡萄园让给了养子。她本人也真想使自己无牵无挂,但毕竟是个农家妇女,舍不得那6头亲手喂养起来的牛,更不忍心让当时只有14岁的儿子继红一个人在家夜守孤灯。于是,她找到邻居彭密蕊,商定每月给她40元,由她在家代她做饭、喂牛,并给小继红做伴儿。这就引起一笔叫有些人无法算得明白的帐:她在敬老院每月只有30元的报酬(后来有了增加),却掏40元雇个人看家,这账怎么算呢?有人说她“傻瓜蛋,瓜的实实的了!”她坦然一笑:在大峪乡,她不是那种算不清帐的人。但账不能那么算,党员该有党员的算法。她每月多付出10元钱,院里10个孤寡老人却有了依靠,乡上、村上的负担减轻了,谁能说这不合算呢?这是共产党人的“运算概率”,谁也无法推翻。
万事开头难,正是这个无法推翻的“运算概率”,帮助她克服了敬老院创办初期的种种困难,伴随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孤寡老人的生活和敬老院的发展,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不停地运转着。如今20年过去了,敬老院由仅有10间破瓦房,资产不到1万元,发展到现在拥有资产203万元,建有老年公寓、3栋住宅楼和健身房、游艺厅、歌舞厅、保健站、洗浴室等多功能建筑,还安装了暖气,健全了服务设施,先后有104名省内外离退休老干部和孤寡老人在这里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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