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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华赤水河东有一个村子叫北会村,1907年有个叫胡琏的人出生在这个村子。赤水河西有一个村子叫淹头村(亦称青龙村、北村),1908年有个叫张宗逊的人出生在这个村。1925年秋季和冬季,他们二人分别离开家乡赤水河畔投靠黄埔军校,胡入黄埔四期,张入黄埔五期。1926年胡琏还在黄埔学校期间即随蒋介石北伐,此后成为蒋的嫡系部队而追随其一生。张宗逊1927年毕业后即参加了毛泽东举行的秋收起义。并带领一个排的兵力担任毛主席的贴身警卫(当时已任副连长),成为毛的首任卫士长。 胡张二人在国共两个阵营都成为功勋卓著声名显赫的将军,其必有可圈可点的过人之处。 胡琏的一生是在战争中度过的,打仗无数。而唯有他指挥的两次战役远远超出了军事的范畴,对当代中国历史产生深远影响。一是1943年夏季中日25万军队鄂西会战时胡琏指挥部队死守石牌要塞--石牌保卫战是鄂西会战的主战场,石牌胜利保证了会战的胜利,所以此次战役彻底阻止了日军自长江三峡进窥陪都重庆,亡我中华的企图。成为我国抗日战争的重大军事转折点,至此日本由攻转守,在中国的国土上再也无力前进一步了。西方军事家称誉石牌战役为“东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胡琏亦被称为“中国的朱可夫”。此役后胡琏被授予青天白日勋章,并升任第十八军副军长。不久又升任第十八军军长;二是胡琏指挥的金门战役,登岛近万余名解放军全军覆没,蒋介石闻讯后惊喜得老泪纵横,称胡琏为“超智超勇”的“猛虎”将军。此次战役奠定了现代中国历史的基础,开启了两岸隔海分治的历史格局。 张宗逊经长征到达陕北后,毛主席随即任命他为中央军委第一局局长,该局下设作战、文秘、机要、警卫和行管等业务单位,并直接指挥中央警卫团。1937年应贺龙的请求,毛主席派张宗逊到120师358旅任旅长,东渡黄河时该旅仅四千余人,在山西对日伪军五年作战中,迅速发展到万余人。特别是张宗逊指挥的著名的陈庄战役,一次毙俘包括日本大佐在内的1396人。这个漂亮的歼灭战,后来被军事院校作为经典战例选作教材,张亦成为中共抗日十大著名将领。1943年我党政军大批高干在延安整风时,蒋介石企图“闪击”延安,保卫延安毛主席首先想到的是张宗逊,由于张的358旅的严密布防,蒋才未敢轻举妄动。后来人们称誉他为“开国将军”,“禁卫上将”。在此,顺便介绍一下张宗逊的儿子,现任中央军委装备部部长的张又侠上将。1984年4月,张作为团长率团参加老山松毛岭血战,此战胜利使他一举成名,他是目前为数不多的,有实战经验的,立下战功的上将,他和他的父亲,被人们称为赤水赤子赤孙。这让赤水河畔的乡亲们为之骄傲! 笔者和张胡二人是村连村地连畔的老乡,我写过多篇文章介绍他俩的事迹,可是有一个细节我却没有注意到,就是他们两家往来的关系:前两天胡琏的亲侄子,今年82岁的胡之駒老人到访我家,他高兴地告诉我说:他受“金门胡琏文化艺术基金会”邀请,于今秋(2013年)将赴金门参加“胡琏将军冥诞祭祀”活动,我也兴奋的向他表示了祝贺。他还说:“您写的张宗逊和张又侠父子将军,以及胡琏将军的文章,我都看过了,你可能不知道,渭华赤水河东河西的这三个上将,其实原先是一家人。解放前我上会东坊小学时,我的老师张宗魁(张宗逊的亲弟弟)曾亲口告诉我:我们两家是本家。据我父亲讲:我爷爷胡景彦(胡琏的父亲)和张宗逊的父亲是本家兄弟。他们的舅父胡英德有三女而无一儿,随即把他的外甥,我的爷爷胡景彦由张家过继到胡家,我爷爷到胡家后有两儿一女,大儿的名字是张浩如(张宗逊的叔父)起的,他说我们家贫,叫寒禄吧!后来我父亲又改名进禄。我叔父起名从禄,他上小学时改名俊儒,上黄埔军校时又改名胡琏,字伯玉。张宗逊的叔父张浩如和我家多有往来,当年村里人都是知道的。”对胡之駒说的情况过去我略有耳闻,但很含糊,所以忽略了。 前几天我回赤水老家的时候,和胡之駒等人还专门到淹头村找见张宗逊的亲侄子张新民(张宗魁的儿子),张新民和笔者曾是赤水二完小的同学,因他父亲过世早,张宗逊曾把他接到中南海读书,四年后返回,后终身务农。据张新民讲:“淹头村张姓人很多,解放前后上坟时张姓人都在一块,人也特别多,每次都是用老笼(容量很大的竹编笼)抬烧饼给大家分,虽然在一块上坟,但大部分人都不是本家(出了五服),胡琏和我们家是不是本家我没有听老人讲过,我不知道。” 后来我还走访了淹头村的几位老人。据他们回忆说:“张家(包括张宗逊家)在淹头村是大户,旧社会每年在一块上坟时户多人也多,淹头村的老人都知道:胡琏的父亲每年都要带儿孙来张家上坟,后来还在淹头村常住,胡琏的父亲是张家人后来过继到胡家这应是事实。但据推算,过继时间大约在1880到1890年前后,时间太久远。胡琏的父亲和张宗逊的父亲是否是本家兄弟,我们说不清楚,大概村里在世的老人都说不清了。” 行文至此,看来胡景彦由淹头村张家过继到会东坊村胡家疑问不大,但和张宗逊家有何关系,目前尚难找到确切证明。笔者以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张胡二将军除过拼死抗日而外,其他战争都有必要吗!?。我想:国共两党争斗快100年了,流了那么多血,死了那么多人,说到底是同胞兄弟的争斗,为什么不能尽量避免?!多元社会,多方诉求,大智大勇的政治家应尽量追求协商共赢的局面。近年来,国共两党的领导人都共同表示过:两岸应以最大诚意化解仇恨,让战争走入历史,使和平成为永恒。这也是我们每个中华儿女追求的愿景。听淹头村人传说,张宗逊的儿子张又侠上将最近给亲戚说,他想在空闲的时候,一定要回家看一看。张又侠回淹头村时,他若有兴趣,也可以调查调查他家和胡家的关系。 刘亦农(师院退休教师) 于渭南师院
作者:刘亦农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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