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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奋(前219—前124),又称万石君。西汉初年由温县(治今河南省温县西)迁居京师长安(今西安市西北汉城),武帝建元二年(前139)迁居茂陵县(治今兴平县东北)。以孝谨闻名于世 汉二年(前205),高祖刘邦向东攻打项羽,经过河内郡(治今河南省武陟县西南)时,见到石奋。当时石奋只有15岁,做个小官,侍奉刘邦。刘邦和他谈话,喜欢他的恭敬态度,问道:“你家里有些什么人?”回答说:“有母亲,不幸双目失明。家境贫寒。有个姐姐,会弹琴瑟。”刘邦说:“你能随从我吗?”答说:“愿意竭尽全力。”当时刘邦召见他的姐姐,封为美人,任用石奋作亲信侍臣,掌管宫中清洁事务,兼管传达通报。他因为姐姐是妃嫔的缘故,把家迁到了长安城内的戚里。 石奋跟随高祖刘邦屡建功劳,到文帝时官做到太中大夫。他没有文才学问,但做事恭敬谨慎,整个朝廷没有谁可以跟他相比。东阳侯张相如任太子太傅,被免职后,文帝要挑选一个可以担任太子老师的人,大家都推荐石奋做太子太傅。等到景帝即位,用石奋担任了九卿的官职。由于石奋是太子的老师,又太接近身边,景帝总觉得对石奋有点畏惧,便调任他担任诸侯王国的相。 石奋有四个儿子,都因为品行善良,孝顺谨慎,官职做到了二千石级。当时景帝说:“石奋和他的四个儿子都是二千石级的官员,臣子的尊贵荣耀都集中到了他们一家。”因此,大家都称石奋为“万石君”。 景帝末年,万石君已经70多岁了,便按上大夫的俸禄告老还家。在逢年过节时作为朝廷的官员朝见皇上。他经过皇宫的门阙,一定要下车疾走,看到皇上的车马,一定要把手按在车前的横木上表示敬意。做小官的子孙回家看望他,他一定要穿上礼服接见他们,不称呼他们的名字。子孙犯了过错,不谴责他们,只是自己坐到旁侧的座位上,面对几案坐着不吃东西,然后子孙们互相批评,通过年长的讨保,袒露上身请罪,表示改正错误,才许可。已成年的子孙站在他的旁边,即使是闲居,也一定要戴上帽子,显示出整齐严肃的气氛。连奴仆们也受到熏陶和感染,一律小心谨慎,处处表现出恭敬谨慎的样子。皇上有时赏赐食物送到他家里,他一定要跪拜行礼,低头不语来吃,就像在皇上面前一样。他办理丧事,表现得非常悲痛。子孙们遵循他的教诲,也像他一样。万石君一家以孝顺谨慎闻名于天下,即使是齐鲁地方的许多注重举止的儒生,也都自认赶不上他。 建元二年(前139),万石君搬迁到了茂陵县居住。那时已年逾八旬,但身体健康,没有一点病。有一天,他的小儿子内史石庆喝醉了酒回来,进入邑中的里门时没有下车。万石君听到这事,就不吃东西。石庆很害怕,脱去上衣袒露身体请求恕罪,万石君没有答应。直至全族的人和他的长兄石建都脱了上衣袒露身体去请罪,万石君才责备说:“内史是尊贵的人,进入邑中的里门时,里中的父老们都走开回避,而内史依然如往常的样子坐在车中,本来就应当这样!”这后一句话实际上是反语,口气够严厉的。于是石庆诚恳认错,万石君才叫他离去。从此以后,石庆和石家的子弟进入邑中的里门时,都急步走回家里,不敢有一点做官的架子。 万石君于元朔五年(前124)去世,终年96岁。这在那个时候,确实是高寿了。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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