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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吃力的卷起袖子,露出干瘦的胳膊。手腕处是刀疤,朱赭色,刀疤跟前的血管被扩张开,张牙舞爪般凸起--每周两次透析,他的血管像筷子一样粗大。
透析过后 痛苦会暂时消失
昨天的透析从早上8点开始,一直进行到下午。走出透析室,他没有力气换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休息。
王奇,17岁,尿毒症患者,长安区子午镇人。三年前,他的扁桃体突然肿大,脸庞也胖了一圈,后被确认为尿毒症。
尿毒症是不治之症,想要延续生命,只有两个办法:一、换肾,二、透析。换肾,不仅肾源稀少,手术费也非常昂贵,且术后排异反应风险很大。透析是指借助设备对血液进行过滤,将 因肾坏死而不能清除的身体毒素和水分过滤。
王奇选择了做透析。他说,透析过后,痛苦会暂时消失。“人一下子就感觉舒服了,又会无比渴望活下去。”
他表现出无比强烈的求生念头,“当时,我的理想是考上长安一中,再考大学,长大要当企业的董事长。”说完这话,他笑了笑,然后害羞的埋下了头,“我的理想实现不了,我是个废人。”
治疗三年,花光了所有积蓄,借条、诊断书、病例拿皮筋捆着,装在父亲王福毛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里,“每次透析需要700元,每周两次,合疗能报销一部分,还有大病保险,但真是杯水车薪,可我不忍心放弃治疗。”
“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孩子”
也可以减少透析次数。但王福毛说,如果间隔时间太长,体内摄入的水分排不出去,会压迫心脏,导致并发症。
王福毛50岁,穿一件掉皮的老式皮夹克,平时靠打零工维持生计。他说,最近活少,已经从去年10月25日闲到了现在。
今年大年初一,讨债的人跑来闹事,家里乱成一团,王奇抱着27岁的大哥,失声痛哭。
他打算离开,且不再回来。当天夜里,他用黑碳素笔,在红色稿纸上写信,“这一世,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孩子,我可以想象的到未来十年八年的生活,那生活仿佛万丈深渊,逐渐将我吞没,而我无路可逃。”
这份信,更像是一份死亡宣言,“我去追求永恒了,让我勇敢一次,曾经的理想梦想,我都没资格实现了。”
3月2日一早,他留下信,出了门。昨天,他告诉记者,去了咸阳,准备见个朋友,再投湖自尽。“我父母都是农民,大哥还在上学,我不想拖累他们。”
儿子离家出走,让万念俱灰的王福毛备受煎熬。他骑着电动车,每天去找,一直到3月11日,才从咸阳找了回来。为了节省开支,王奇没有住院,每周坐公交车来航天总医院透析,“真是拿不出钱了,”王福毛说,治病的路还能走多久,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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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宋雨 实习生 郝丽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