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河边追寻逝去的历史 陕北最后的水陆法会

牛王会上的神兽

横山牛王会简介：

横山牛王会采用了佛教的水陆法会形式，供奉的是“西天古佛”和“牛王菩萨”。年年打醮力、牛王会，既有追悼往昔年馑、瘟疫中死难人员亡灵、安抚人心之意，又有祈求牲口平安健壮、生产繁衍的禳灾目的。整个活动包括礼仪、建筑、手工艺、雕塑、绘画、阳歌、文学等多种文化形式，经长期发展，综合了中国传统农耕文化与北方游牧文化，形成一种在特定区域，富有特色的民间文化空间。这一活动以无定河为轴线在两岸摆动。

牛王会建会历史长，形式结构固定完整，影响较大，涵盖地域广，整个活动显示了独特的地域特色，承载了丰富的民间艺术及民族史内容。

会期：

横山牛王会正式会期为每年正月十三、十四、十五共3天。会前正月初八，主办村全村开始忌口(不食荤腥)，工作人员报到，开始做准备工作。有专人制作平安吊、大型纸扎宝塔；制作贡品；布置九曲灯场、幡场：用铜管、帆布搭建临时佛堂、韦陀神棚、面燃启醮大士神棚；搭建戏台；建立会窑大灶；树立三丈六尺高的大塔撑杆。

会址：

牛王会主场址在横山县党岔镇马坊村的华严寺，邻近五个乡镇的三十个村庄轮流办会，一年一换。2015年的主办村为朱阳湾，不过其实主会场是马坊村华严寺，迎送牛王都在这里，游客记住马坊村就可以了。

会期主要活动：

1.到华严寺请牛王菩萨出府，在前往主办村的路上沿途备村民众在路边虔诚烧香跪迎神楼，阵势浩大，烟雾缭绕，场面感人。

2.到主办村后安神、上贡、铺坛念经：

3、转九曲；

4、迎幡、推幡；

5、撑纸塔，

6.骑马放赦，

7.“阳歌” (腰鼓)表演：

8、唱戏三天。

至正月十六日清早，将一切纸扎、牌位、赦单焚烧，送老佛爷和牛王菩萨回华严寺。

牛王会布置

牛王会佛堂型制较大，白色帆布包遮，蓝色粗布扎角做成云纹图案，颇有蒙古包的风格，启醮大士神棚和韦陀神棚也是同一风格。

每年都要在佛堂内张挂满堂的水陆画，计三十余幅；正月十二下午挂画前，会长等人要到本村社家给神像牌位烧香告知。

牛王会扎制的纸塔高约1 0余米，共15层，非常巨大，用纸361张，由4人制作4、5天。还制作平安吊，挂在村口、会窑、社家、佛堂等地方。

供品十分讲究， 三天三堂贡，正月十五下午贡上十件宝后结束上贡。会毕后贡品分给主办会的几个村的村民，每人有一份。

佛堂前及两侧韦陀、启醮大士的神棚前有宽阔广场，适合阳歌队表演、上贡及群众过往走动。幡场及九曲灯场都在主办村的较为平阔场地。

阳歌队、工作人员、各会会长及远方来客均在大灶统一用餐。从正月初八到正月十六，全村忌口，不沾荤腥，忌葱姜蒜。牛王会所有准备工作、贡品制作以及敬神仪式女性均不参与，女性不进佛堂。

牛王会过程：

正月十三清早，主办村前往马坊华严寺迎接西天古佛和牛王菩萨，两幅楼轿，供奉着老佛爷和牛王菩萨像，以及《梁皇宝忏经》，全副銮驾、彩旗相伴，三班阳歌跟随，从华严寺出发前往主办村，沿途百姓自愿在路边跪迎，烧香烧纸放鞭炮，人们向楼轿磕头，楼轿也向群众回礼，一路前行一路闹腾，这种互动的场面十分热闹。到达主办村临时佛堂后由经师迎接安神，之后，会长、社家带众人到蒸贡房迎贡，念经后，四十八个红色木盘被人们顶在头上在阳歌腰鼓的陪伴下来到佛堂前，跪成两排长长的队伍，一盘盘依次递入佛堂摆好，佛像和牛王菩萨像前摆的是一个二龙戏珠(面塑)，两盆花、第一贡叫蒸贡全部为面花。下午开始铺坛诵经，共十卷经分三天念完，每念完一卷，经师都要出佛堂到启醮大士棚和韦陀棚一拜。

正月十四，太阳出来前上一次贡，同样也是48盘，叫高贡，有枣山枣树，冰糖核桃，油炸渣渣等。下午开经，出榜、画押、迎幡；佛祖及牛王菩萨出堂转九曲，升大塔。傍晚观灯，之后会长们在经师的念经声中书写赦免名单。(属第六会各村每位村民的名字)

正月十五，清早迎接赦单到佛堂，中午跑马放赦，迎佛，再上一道贡，叫水贡，全部是时鲜水果雕成各种造型，最后供上十件宝。晚上转九曲观灯，推幡。其中放赦最重要，也是牛王会的核心内容，涉及本会的几个村每位村民。在正月十四晚上通宵书写的赦单为每位村民的名字，正月十五一位经师骑马念经绕村一周， 寓意将赦单上的每位会众的灾祸免掉，村庄圈住，拒瘟神于村外。

正月十六，纸塔、牌位、赦单等牛王会所用的只扎用品全部烧掉。在总会的主持下，本届主办会将三官爷像、神牌位、水陆画等交给下届主办会的社家，由他在来年供奉一年。佛像、牛王菩萨像及楼轿、銮驾都回府马坊华严寺，在华严寺又有隆重的欢迎仪式。

在三天里各种仪式和表演，都围绕两大主题：一是超度亡灵，念经时声音洪亮，场面庄严肃穆，拜启醮面然大士神棚时不断的念经奏乐。迎幡、推幡时绕着幡场二十一根红色木杆插成的五个无行图案，走五行八卦图的路线，最中间的杆子头上绑着一把长柄扫帚，转幡过程类似舞蹈，步伐庄重稳健，民间宗教的意味十足。升大塔时所有人面对竖有幡杆的山头跪下，然后会长和社家焚纸烧香，一声长号后十几米高的彩色纸塔在山顶冉冉升起，在风中飘荡，这种场面让人想起蒙古敖包顶上飘扬的彩旗；二是保佑人畜平安，转九曲时人群在灯场似黄河水在弯曲的河道里顺畅的流淌，时缓时急，富有节奏，寓意一年四季顺畅平安。敬神上贡的三堂贡从原材料到成品，全部为粮食作物，蔬菜水果，被专门做贡的师傅做成各种工艺品，承载了民间传统手工艺的技艺，风格粗犷，寓意明确。骑马放赦是牛王会的核心主题，形式很可能来自马背游牧文化，意在赦免人间灾祸，骑马圈村庄与我们访问老年人谈过去瘟疫后阳歌圈庄禳灾的方法如出一辙。

当地交通

牛王会的中心地点在陕西省榆林市横山县党岔镇的马坊村，法会从马坊村华严寺出发，最后又返回原点。马坊村虽然隶属于横山县，但还是把榆林市作为交通集散地较好，一来从这里出发到马坊村距离比横山县到马坊村要近，二来毕竟是大城市，各方面都比较方便。

飞机：

榆林机场目前已与国内15个旅客吞吐超千万级的大型机场实现对接，北京、上海、西安、银川、昆明、长沙、广州、杭州、济南、成都等各大城市均有直达航线。航班可查询去哪儿：www.qunar.com

榆林机场

地址：陕西省榆林市榆阳区机场路

问讯：0912—3861864

机场大巴：15291287003

火车：

榆林火车时刻表目前有24条火车运营线路经过，运力还是很充足的，不过暂时还没有动车。车次可查询：www.12306.cn

汽车：

榆林主要有两个汽车客运站：榆林汽车站客运北站、榆林南站。北站有发往东胜、包头等内蒙古方向和北六县的车，南站有发往西安、延安、太原、银川、北京，以及南六县的车。

榆林市汽车站客运北站：

地址：榆林市迎宾大道皇家七号附近

电话：0912-3522219

车次查询：http://yulin.trip8080.com/chezhan/13382.html

榆林南站

地址：榆林市榆阳中路与新建南路交叉口（南门广场对面）

电话：0912-8114920

车次查询：http://yulin.trip8080.com/chezhan/16130.html

本地交通

马坊村并不是旅游目的地，公共交通并不发达，不过位于204省道边，建议自驾车或包车。从榆林出发，可以走S20榆商高速，转G210再转S204省道即可到达。

当地住宿

把榆林当作旅游集散地，住宿也比较方便。榆林老城区的新建路和长城路上都有不少酒店和宾馆，无论到哪里都很便利。

汉庭酒店(凌霄广场店)

位于榆林南门汽车站对面。酒店地处繁华的商业核心区，新建南路--凌霄广场，是陕北地区著名的商务、经济交流中心。周边银行、超市、娱乐等设施齐全。

地址：榆阳区 新建南路6号(近西亚大厦)

电话：0912-2396678

标准间：150元/间

万国名园商务酒店

位于文化南路，位置不错，交通方便。房间比较大，卫生不错，客房服务也很不错。

地址：榆阳区 保宁中路北(近人民路)

电话: 0912-3536888 3867246

榆阳国际大酒店

靠近火车站和区政府，房间装修的很上档次，也很干净。

地址：榆阳区 西沙兴榆路6号(火车站北侧)

电话: 0912-3592222 0912-3592777

四海名苑酒店

多种房型可供选择，设施设备齐全，停车场可免费停放100多部车辆。

地址：榆林市榆阳区保宁西路

电话: 0912-8148008 0912-8143333

当地饮食

来到榆林，不可不尝羊杂碎。集羊内脏于一锅，形色繁多，肉质各异，味道酸辣兼宜，无腥不腻，汤鲜味美，入口生津，在气候偏冷的北方食用可御冷逐寒，食着往往半碗才下肚，便遍体生热，一碗吃完，则热汗淋漓。既经济实惠，又食用方便。马蹄酥则是佳县风味小吃。用油、糖、水和面，揉团擀薄切片做成马蹄状，入油锅文火炸成。甜香酥松，是馈赠亲友和宴席上的佳品。炸豆奶以浓豆浆为主料，配鸡蛋、白糖、淀粉、面粉、猪油，烧沸，冷凝，油炸而成。色泽金黄，外脆里嫩，味道甘美。

老四羊杂碎

据说是榆林最好吃的羊杂碎。

地址：榆林市榆阳区上郡路

马记羊杂碎

老字号，味道一直没有变。早上人很多。

地址：榆林市榆阳区文化北路2号

陕北农家宴

经营陕北特色农家菜，有免费的陕北说书。

地址： 榆阳区 开发区建业大道九州创业园3号

电话： 0912-6087567 0912-6087789

鼎上鲜经典时尚涮肉坊

菜量大，口味不错。

地址：榆林市榆阳区经济开发区榆神煤炭1-2楼

电话：0912-3514777 0912-3514888

行程规划

牛王会正式会期为三天：正月十三、十四、十五。十三迎牛王，场面十分热闹，如果只是看个热闹、拍拍照片，那么只来这一天也就可以了；不过如果想深入观察这难得一见的民间水陆法会场面，就得驻扎三天，正月十六佛像、牛王菩萨像及楼轿、銮驾都回府马坊华严寺，在华严寺又有隆重的欢迎仪式，这么一来就是四天了。可根据自己的行程具体安排。如果还有其他时间，可以去靖边波浪谷拍摄奇特的红砂岩地貌，我国第一条沙漠高速公路——榆靖高速建议自驾游的人不要错过。

其他信息

（这个时常被顶在人头上的铜质的熏香炉也是马坊牛王会上的宝贝之一，文革期间铜牛熏香炉被卖至废品站，后来被马坊的会众私下赎回藏起来，牛王会重新兴起后被藏者送至马坊华严寺敬奉使用摄影： 李建增）

横山牛王会的主要价值

1、民间宗教是最为古老，最有活力和最为普及的中国宗教，它与上层宗教虽有呼应，却更为植根在下层民众生活中。牛王会的形成，与牲畜在当地人民经济活动中占有位置之重要有关；无定河沿岸地理环境复杂，建于明朝的怀远个四堡仍有很多遗存，这是牛王会与战争灾难、自然灾难有密切关系的明证。牛王会最大的社会价值就是它在重大灾难后服务人们心灵重建和基层社会重构，鼓舞人们挺过难关，迎接未来的平安与美好生活，彰显了人的抗争精神和对生命的尊重。保护和研究牛王会，使其活动更好地延续下去，可使我们认识到宗教在民间的运行、传承的状态。

2、牛王会因融合了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而更有研究认识的价值。在考察中我们看到了这一地区特有的生活习惯，老百姓都习惯熬“老茶”喝，很多男人到蒙古去打工，互相通婚使双方互受了一些文化习俗。具有蒙古包风格的临时佛堂；活动中骑马放赦这种项目；榆林画家善绘喇嘛教的“蒙画”，总之不时能看到来自游牧民族的元素。当官府行政力确立之前，各村赖以联系的就是这种民间的会社，他们联合起来一起抗御战争与自然带来的灾难，他们一起娱乐，互相贸易，在一些特定时期更会显出这种民间组织的重要性。改革开放后，大量年轻人外出打工，当地一批年轻人走向了邻近的神府东胜煤田，从事着危险行业，而牛王菩萨信仰则更起到了一种心理暗示，调适的作用，更显出比以前农耕、游牧时代重要的作用。在这种新环境下，可以感到牛王会新的活力既来自改革开放后一部分富起来的支持者，也来自走出去打工挣钱群体，我们对牛王会的关注、研究也可看出其中许多当下的社会问题。

3、牛王会同时供奉西天古佛，实际上主神是牛王菩萨；在佛堂悬挂的一套水陆画完全遵从传统水陆画的谱系，这也是一个极为特殊的现象。现在学界普遍认为传统水陆法会已经灭绝，而在山沟里活动的牛王会一直张挂水陆画，诵梁皇宝忏经，它与当地古代水陆法会有多少联系，也是值得研究探讨的学术问题。

4、为牛王会服务者中有做大塔师傅，有做贡品师傅，有念经的经师(当地人叫他们和尚)，有整个会的组织者会长等人，他们掌握着许多传承下来的文化信息、制怍技艺。这些技艺关乎到这一地区人们的生活内容、审美倾向，以及他们对牛王菩萨的认识，非常值得我们长时间地观察研究。

天蒙蒙亮，一名响手急匆匆的在大山中行走，不时的吹响手里那杆长长的号角 摄 李建增

喜庆的锣鼓敲起来，嘹亮的唢呐吹起来，欢快的秧歌扭起来，高亢信天游唱起来。广袤的陕北黄土地，连空气里都是过年的味道！神秘古老的横山牛王会，透出浓浓的乡土气息，千百年来在这连绵不绝黄土高原上尽情演绎，把陕北过大年讲究喜庆，传递热情，盼望吉利，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表现得淋漓尽致！

“春牛走到哪里，哪里就会生机勃勃，牛王会打到谁家，谁家就会兴旺发达，牛王老爷保佑，乡邻一年四季平安。” 在横山马坊村华严寺祭典奉祀着牛王菩萨。传说牛王是掌管人间五谷粮草的一位神，为得到它的庇佑，当地人们每年正月都要举办牛王大会，一来是春节刚过，年尚未离去，办牛王会热闹喜庆，二来是春耕即将来临，请来牛王老爷敬奉，恳请牛王保佑耕种顺利，风调雨顺，人畜兴旺，五谷丰登。已有上千年传统的牛王会近年名气越来越大，每年正月十三到十五举行，分由八个大会轮流主办，采用了佛教的水陆法会形式，整个活动包括礼仪、建筑、手工艺、雕塑、绘画、秧歌、文学等多种文化形式，集结陕北最全、最大的民间社火活动，成为黄土高原上最大的宗教盛事和民俗文化盛会。

上贡

正月初十三的上午八点不到，华严寺早早点燃香火人群汇聚，地主马坊村的秧歌队祭祀完佛爷与牛王菩萨之后，便下山到村口迎接前来接驾的本届牛王会主办村响水镇的秧歌队伍，各分会的秧歌队陆续抵达华严寺，进入寺内祭拜菩萨，五颜六色的队伍轮番在功德殿前广场献舞，乐器以腰鼓、钹为主，男人们狂放刚猛的旋转、抬腿、击鼓，富有节奏，煞是好看。婆姨们举伞、扬扇、挥舞，舞姿轻快。

九点左右待会长与执事们祭拜奉请谕令之后，由会长等人跪拜请老佛爷、牛王菩萨上鸾轿。由开路旗带路，銮驾、旗手、秧歌队组成数百人的队伍前往办会村，来自八大分会秧歌队加上众多信众，浩浩荡荡的队伍连绵不断，缓慢地在蜿蜒的公路中前进。一路上清水洒路、打醋坛、扫帚扫路、号手鸣号、炮手放炮、秧歌打场。从马坊村到响水村的路途大约十公里，沿途的山路起伏蜿蜒，每经过一个村庄，村民们都自发地纷纷焚香鸣炮，虔诚的信众跪地磕头，领队“伞头”与秧歌队员则鞠躬回礼继续前进。

豪气冲天

今年负责办会的响水镇在一个宽阔地早已搭建好了“佛堂”。棚前彩门的上方横匾书有“牛王大会”四个大字，佛堂面积大约十米见方，棚内中央挂着三世佛的坐画像，两边分挂着四大天王和关公及韦陀护法，另有29幅水陆画分挂在东西两壁，佛画像正前面摆放着一张用大木板拼接起的大案台，上面摆满了百多种精美的面供和水果，门口的桌案前有和尚、居士诵经文。迎接队伍到达主办村临时佛堂后由经师迎接安神，会长带众人到蒸贡房迎贡，念经后，四十八个红色木盘被人们顶在头上在阳歌腰鼓的陪伴下来到佛堂前，跪成两排长长的队伍，一盘盘依次递入佛堂摆好，牛王会的狂欢达到了高潮。再经过十四的上高贡、十五的跑马放赦，至正月十六日清早，将一切纸扎、牌位、赦单焚烧，送老佛爷和牛王菩萨回华严寺，牛王会圆满结束。在一片黄土中回望五颜六色的队伍，不由让我对这片浩瀚的黄土地与生存千百年的人民萌发敬意。面对这朝圣的兴奋，我对眼前的景象有莫名的敬畏，内心不住地澎湃起来。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他们朴实憨厚的面孔，他们朝圣时的虔诚愉悦，让人深受感染。也许，更令我感到愉悦的是，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我能容身于这种规模宏大的民间活动中来，我能真切地感受和体味这个过程所带给我心灵的兴奋和冲动。

牛王驾到

台下仅有两名观众

上下五千年。古老习俗、历史文化的传承总是处在一种尴尬的局面。凡是我们要保护的，说明已经是举步艰难、濒临危机。面对台下仅有的两名来自陕北农村的老年观众，台上的王侯将相，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演员们穿越时空回到历史，端起所扮演身份的架势，手语脸变、字正腔圆。

十几个人在蒸红糖包子。牛王会上吃饭的人有好几百，因为活动期间不能见荤、腥、鸡蛋以及葱、姜、蒜等辛辣之物，负责做饭的纠手总是想办法弄出个花样让大家吃好，为了这顿包子，他们从凌晨四点多就开始准备了。

牛王会上的供品远近闻名，不仅是在数量上，而且品种花色上也独具特色。在举办牛王会的三天里，早中晚都要举行大型的迎贡、进贡仪式。做面贡的地方离佛堂很远，迎贡的队伍来回要翻过一个个的山梁参与迎供的人，大多是从外地刚回来的。据说，谁能争取到迎供这种机会，就能给自己的一年带来好运。

虔诚地上香

一个老者坐在山顶晒着太阳，久久的注视着山下进行的牛王会。老人叫王有福，今年79岁，从小小家就爱闹红火，牛王会更是一次都没误过。他说：尔格（现在）年龄大了，闹不动了，听见锣鼓响又停（待）不住，咋就坐在山上远远的看看热闹就行了。现在，一年一度的牛王会已经成为马坊、白界这两个乡春节期间人们不可缺少的一项迎春纳福活动。

主会场：马坊华严寺

牛王会上悬挂的水陆画。文革时期破四旧，由清末民初榆林民间著名绘画师万启运父子所绘的36幅水陆画除七幅幸存外其他均被毁掉，现在牛王会佛堂里悬挂的水陆画都是榆林民间画手宋生财1984年重新画的，以前遗留下的那七幅水陆画被收藏在了马坊华严寺。

三三湾里隐风雷，九九曲里藏造化。九曲门前悬挂着介绍九曲黄河阵黄布示，有两名挂着纠手工作牌的人守在跟前，一是给前来询问的人介绍九曲的来龙去脉，二是负责看守这块黄布示不被破坏。

在每个村口两侧都跪满了人，人们用手在面前掬起一个个黄土堆，插上土香，手持黄表纸，静静的跪在路边，等牛王到来之时便点香、燃黄标纸、叩头、放鞭炮，表示对牛王的尊敬，也期盼得到牛王的庇佑。

编辑: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