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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罗利,正抱着高过头顶的案卷材料急匆匆走进办公室,听说是记者采访,这位咸阳知名检察官——“省优秀公诉人”、“省人民满意政法干警”显得有些拘谨。
眼前39岁的罗利身材不高、温文尔雅、不善言谈,和法庭上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秉公执法的检察官似乎有一些差距。
但就是这样一位检察官,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十几年间办案1000多起,指控犯罪分子数千人,所有被告人均被作出有罪判决。
也正是这样一名检察官,让老百姓赞不绝口,用她热情耐心、女性柔情让群众感受到法律的“温度”。
“每起案子都要经得起历史检验”
2010年8月,在咸阳市乃至全省都有影响的李某等18人黑社会性质的抢劫、敲诈勒索、故意伤害案,在咸阳市秦都区法院开庭,法庭上控辩双方唇枪舌剑。
公诉席上,主诉检察官罗利从容应对,有理有据地一一指控18名被告人的罪行,并以1人抵35人——针对18名被告、17名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义正辞言,慷慨激昂的一一驳斥。此案一直从清晨审到晚上12时,持续了15个小时。经过控辩双方的激烈辩论,最终被告人都认罪服法。庭审完毕罗利的嗓子已经彻底沙哑,辩护律师都对她肃然起敬,竖起了大拇指。
“面对再狡猾、残暴的犯罪分子,再巧舌如簧的律师,我没有任何畏惧,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头顶上的国徽。”这是罗利担任多年主诉检察官最深刻的体会。
2003年,在对一团伙盗窃案审查中,她发现诸多疑点——一名犯罪嫌疑人只是被劳教,竟然没判刑。她详细走访被害人,提审了4名在押的嫌疑人,跑到眉县劳教所会见了漏网的嫌疑人,证据确凿后罗利依法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最终认定该嫌疑人参与10起盗窃案,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
罗利说:“每起案子都要经得起法律和历史的检验。”10多年来,她在公诉岗位上办理各类刑事案件1000余案,所有起诉案件法院均作出有罪判决,无一错案。
“要让老百姓感受到法律的‘温度’”
在法庭上,罗利针锋相对,指控被告人不留任何情面,但在接待群众时却又热情耐心,展现了女性的柔情。
2012年10月,在办理专骗老年人的被告人张某等10人诈骗案中,很多老人一生积攒的养老钱被骗后心急如焚,有些甚至一病不起。“这些老人的年龄比我父母还大,看到他们焦急的眼神,我真心疼,一定要想办法帮他们追回被诈骗款。”罗利暗下决心。
罗利把这些老人叫到办公室,热情地端茶倒水,安抚他们的情绪。为了能够帮助老人追回被骗款,罗利多次前往嫌疑人亲属家中做工作。最终,此案经罗利公诉后,张某等人被依法判决,14名老人的被骗款23.7万元也得以全部追回。老人们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罗利说,“当好一个检察官,不仅要依法办好案子,还要考虑社会效果,要善于化解案件背后存在的社会矛盾,要让老百姓感受到法律的‘温度’。”
2008年,罗利办理一起未成年人盗窃案。嫌疑人是一名大四学生,因为一念之差偷了同学价值3000元的手提电脑。本来案件事实很清楚,依法提起公诉即可。凭着一个当母亲的直觉,她不仅提审了嫌疑人,还走访了学校及其亲属,了解到孩子家境贫寒,平常表现不错,父母和三个姐姐倾其所有供其上大学,是家里唯一的希望和骄傲,如果被判刑,就毁了孩子的一生甚至整个家庭。综合各种情况后,罗利大胆做出了“相对不起诉”决定,得到了院领导的支持。孩子毕业后顺利找到了工作,罗利还定期进行回访,鼓励他走出阴影,老实做人,踏实干事。
“最割舍不下的还是我的工作”
秦都区是咸阳市的主城区,流动人口多,治安环境复杂,公诉案件比较多,罗利是公诉科的主力,年均办案上百起,还带了两个徒弟,加班加点成了家常便饭。
为了节约时间,罗利尽量不上厕所,尤其到看守所,有时提审得一上午,连水都顾不上喝。久而久之罗利得了结肠炎,吃了不消化,肚子老胀气,并有严重的便秘,为了不影响工作,只能少吃,结果恶性循环,病情越来越严重。
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父母一直催促罗利去医院看看,罗利总是推脱说等手头案子完了就请假看病,但永远也没有忙完的时候。
就这样坚持了七八年,直到更大的一个病痛向她袭来。2011年11月,罗利感觉身体极不舒服,抽空到医院做了一个检查,检查报告是疑似病例(纤维肿瘤,良恶性未知),需要在手术后才能确诊。拿着诊断书,罗利躲到无人的角落失声痛哭,想到孩子才10岁,还有年迈的父母,未竟的事业,恐惧感猛然袭来。
“不管怎样,先把手头的几个案子忙完,再做手术。”抹干眼泪,罗利回到单位,继续审查案卷,整理材料,提审嫌疑人,直到在法院开完庭,才放下工作,走上手术台。
上天眷恋着这位一心为民的好检察官,手术的结果让所有人高兴,是良性,但医生告诉她结肠炎已经非常严重,需要每周到医院进行三次功能治疗,每天在家进行五次功能锻炼,至少需要休息半年。治疗三个月后罗利就坐不住了,“我发现最割舍不下的还是工作。”
罗利找到领导,要求上班,但是被拒绝,在罗利的再三坚持下,领导最终拗不过她,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是要求不能耽误治疗。就这样,大伙经常能看到她进进出出急勿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