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州窑曾是五代柴世宗的御窑

2014年6月24日，铜川耀州窑博物馆标本室。耀州窑出土的白胎青釉瓷器碎片，具有柴窑的典型特征 本报记者 苗波 摄

2014年6月24日，铜川耀州窑博物馆标本室。耀州窑出土的白胎青釉瓷器碎片，具有柴窑的典型特征 本报记者 苗波 摄

柴窑即五代后周世宗柴荣的御窑，关于它的出处，此前有“郑州说”，有“浙江说”，众说纷纭却一直悬而未决，因此被称为陶瓷界的“千古悬案”。日前，这一“悬案”经实物挖掘和专家考证，有了一个初步的定论——耀州窑是五代后周世宗柴荣的御窑。

柴窑烧造“昙花一现”

6月20日，耀州窑博物馆标本收藏室里，满头华发的古陶瓷研究专家禚(zhuó)振西，在一堆碎瓷片里翻弄。她拿起一块举在亮光里说：“你看，它就如雨后的淡天青色，这就是柴窑的最主要特征。”

明洪武时曹昭的《格古要论》中记载：“柴窑出北地，世传柴世宗时烧者，谓之柴窑。天青色。”这也是目前能看到的最早关于柴窑之说的文献记载。禚振西说。后周世宗柴荣于954年继位为帝，而后南征北战。959年，在意取幽州时染病，不久去世，时年39岁，在位时间算下来才5年多。

“在位5年中，前3年只顾了打仗，等江山稳固了才有闲情烧造瓷器，也就是说，整个柴窑的烧造史总共也就是两年多时间。”禚振西认为，由于柴窑烧造时间短，就如昙花一现，使得无论是烧造瓷器的数量，还是在坊间的流传影响都很有限。这也为其身世的“千年悬案”埋下了伏笔。

“声”“色”俱佳为诸窑之冠

禚振西介绍，淡天青釉色是柴窑最大的特征，因其烧制时间短、数量少，为陶瓷收藏界的珍品。

在耀州窑博物馆标本室里，收藏有一些五代耀州窑出土瓷器碎片，其中就有“天青色”。禚振西介绍，柴窑代表了当时瓷器烧制的最高水平，无论是制胎，还是烧造工艺，都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准。她拿起一块“天青色”碎瓷片，尽管是残片，但光色莹润，“如果是成器，手指轻弹还会发出如磬器的脆音，所以还有‘色如天，声如磬’的记载。”

与宋代五大官窑，即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不同，柴窑因一直未有窑址发现，所以并未挣得“五大官窑”的名头，但其高水平的烧造工艺让其在后世的流播中绝不输于“五大官窑”，甚至有柴窑“制精色异，为诸窑之冠”的论述。

2014年6月24日，铜川耀州窑博物馆标本室。耀州窑出土的白胎青釉瓷器碎片，具有柴窑的典型特征 本报记者 苗波 摄

　多地在争柴窑窑址

1973年和1984年，对耀州窑遗址进行了两次考古发掘，在五代时期的地层中，出土了一些白胎淡天青釉瓷片和大量黑胎青瓷片，内中还有“官”字款和龙凤纹器物残片。依据地层叠压关系和器物造型、装饰、装烧及胎釉特点等，参与主持这两次考古发掘的禚振西提出，耀州窑遗址出土的五代天青釉瓷应是周世宗柴窑烧制瓷器的观点。禚振西说，当时，她几乎查遍所有关于柴窑的文献记载，而《格古要论》中的“柴窑出北地”中的“北地”是指耀州的观点也得到很多学者的认可。

但也有人持不同观点，一些研究者认定柴窑应该在郑州，而“郑州说”提出不久，又有研究者查找到文献，认为柴窑器即为秘色瓷，柴窑应属越窑，又有了柴窑“浙江说”。后来，还有人提出了柴窑“景德镇说”等。

柴窑必须具备三个要素

5月4日至13日，一次为柴窑“找家”的探寻之旅成行，由中国古陶瓷学会和耀州窑博物馆，联合组成立了23人考察组，先后在河南郑州、洛阳，山西运城、太原，内蒙古呼和浩特，陕西西安、铜川，对耀州窑青瓷在这些地区的出土及当时外输运销情况进行了考察，并得出一个初步的结论：耀州窑白胎天青釉瓷与文献记述柴窑最为切近，耀州窑很可能就是后周柴世宗的御窑。

禚振西介绍，柴窑必须具备三个要素，即时间上必须是五代的，瓷器上必须是天青釉，属性上必须是御窑，“这三点耀州窑都符合，其他几个说法都有立不住脚的地方。”

“耀州窑就是当时的柴窑的论点成立，对耀州窑来说意义重大。”耀州窑博物馆馆长孙晓峰表示，将加强对耀州窑遗址的保护及新的遗址考古发掘立项，为柴窑“耀州说”寻找新的更有力的线索和证据。

华商报记者 张小刚 实习记者李月辰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