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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筷子兄弟这首《父亲》反复在播放,杨先生早已是泪如雨下。我们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今年43岁的杨先生几乎是哭着向记者讲完他和父亲之间的故事。
杨先生说,他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全家的衣食住行都要靠爸爸外出打工微薄的收入来支撑。尽管如此,爸爸仍然省吃俭用让他上了大学,似乎是上了大学之后自己开始变“坏”,觉得爸爸太土,每次爸爸到学校看他,同学们问起,他说那是自己的叔叔。爸爸似乎也了解他的心事,但并不说什么,假期回家也不责怪自己。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他工作结婚并有了自己的孩子,体会到做父亲的不易。但此时,照顾父亲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次打电话妈妈总是说,他们过得不错。五年前,爸爸突发脑溢血导致半身不遂,他在城里工作忙,年迈的妈妈在家无法照顾爸爸,他和姐姐妹妹们商量过后决定送爸爸到养老院,尽管妈妈不太同意,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杨先生说,其实他也想过将爸爸接到城里,但全家都要上班,儿子也正上大学。最后,只能狠心将爸爸送到了养老院。
每隔两周他会去看一次爸爸,每次去之前都会给养老院打电话,见到爸爸也总是干干净净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他看到爸爸在养老院的日子过得很无聊,也知道爸爸的生活过得单调,可是他也很无奈。
直到有一次,他没打电话通知,提前去看望爸爸时,看到老人低着头在窗边张望,没人理会。顿时,他泪水夺眶而出。于是,他决定把爸爸接到自己的家里,还请来了一名保姆。
爸爸在半年后离开人世,他的内心一直充满了愧疚,每每夜半,总是浮现爸爸的身影,他在父亲身体好的时候没有好好尽孝,如今再没有机会了。杨先生说,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人生最愧疚的事。在父亲节到来的时候,他想给在天堂的爸爸说声:“对不起,来世,我们交换父子身份,我来照顾爸爸。”话到如此,杨先生已经泣不成声。
本报记者朱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