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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平谷区山东庄镇鸭子养殖户潘美兵在自己经营的养殖大棚内收集死去的鸭子。本版摄影/新京报记者 吴江 摄
潘美兵向记者展示鸭子发病后他使用过的药物。
死去的鸭子被收集起来准备填埋处理。
昨日,平谷区山东庄镇6家鸭子养殖户接连出现鸭子暴毙,死亡鸭子总数近两万只。截至昨日22时,死鸭数量仍在增加,养殖户们随后向动物防疫部门报告。
平谷区动物疫病预防部门昨日介入调查鸭子死因。平谷区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一名负责人称,已抽取死鸭进行化验并上报,最早明日将公布死鸭死因鉴定结果。
养殖户接连出现死鸭情况
平谷区山东庄镇鸭子养殖户王海军从去年开始养鸭,从4月29日起,他家7200只鸭子连续暴毙,目前仅剩不足600只。
王海军联系亲戚王春凤才知道,她家养的4000只鸭子中也出现了相同症状。
5月1日,王海军和王春凤带着自家的鸭子到顺义北小营的兽医站,“兽医说是病毒,开了药。”王海军买了一千多的药,王春凤则花了2000多,可是并没见效。第二天,他们又去开药,“兽医让我们做好准备,可能鸭子都要死了。”王海军说。
鸭子死亡的情况仍在蔓延,5月4日,与王海军鸭棚相隔超过500米远、隔着两条路的潘美兵发现他家的鸭子也开始出现类似症状。
“大的鸭子4800只死了3000多只,小的4800只死了500多只,每天都是死鸭子,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昨日,清点完死鸭的潘美兵称。
5月4日前后,附近的养殖户蔡金福、芮志永、王占山三人家的鸭棚也出现了大量死鸭情况,截至昨日,6家养殖户一共清点出死鸭近两万只。
数十种药物无法阻止鸭子死亡
如果正常的话,王海军的这批大鸭子本来是应该在5月1日交给收购商的。按照市场价,每只鸭子大概能卖到31到33元不等,而养一只鸭子则要花费27元的成本。
王海军曾花费超过5000元,买回来很多治疗流行疾病的药物给鸭子试用,但没有一种药物管用。
潘美兵家的用药情况则更勤,在他的鸭棚门口堆放着一大堆药盒,除了“头孢咳喘灵”、“盐酸多西环素”、“达菲流感清”等大量口服药物外,还有大量标注着“干扰病毒素”、“科奇素”、“注射用头孢噻肟钠”等注射针剂。
“三天时间,试了至少30种药,都没有效果。”医药费已花掉6000余元的潘美兵只能眼睁睁看着每天近千只鸭子暴毙。
据了解,这些养殖户购买的鸭饲料并非来自同一厂家,大致可以排除饲料问题。
■ 现场
鸭棚里走一圈 捡两百死鸭
昨天15时左右,潘美兵从鸭棚里捡出了两提鸭子,随手丢在鸭棚门口,超过100只鸭子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部分已开始僵硬。
潘美兵说,当天上午,防疫部门还用卡车拉走了整整一卡车死鸭。
鸭棚中的各个食盆内,大部分都剩着大半盆鸭食,一些鸭子扎堆在靠近鸭棚外侧的位置,整个鸭棚内很少能听到鸭叫声。
潘美兵走进鸭棚后,鸭子四散逃开,他经过的地方顿时留下很多病鸭,有的鸭子趴在地上,伸着脖子无力站起,有的耷拉着脑袋,还有的腮帮肿大、四肢僵硬。
“卧着不动、见人不跑、不吃不喝、流鼻涕、腮帮子肿大,只要有这些症状,很快就会死掉,从萎靡不振到死掉就10分钟的时间。”潘美兵沿着每个鸭棚巡视了一圈,5个鸭棚中,潘美兵巡视了一圈,一共捡出了近200只死鸭。
■ 担忧
养殖户怀疑鸭子感染禽流感
“我们找了防疫站,拿回来的药都不管用。”平谷区山东庄镇鸭子养殖户王海军称,前日,养殖户们将鸭子集体死亡的事情报告给了平谷区东庄镇动物防疫部门。
“他们来了一帮人对我们的死鸭进行了取样,并用卡车将现场的死鸭和部分已浅埋的死鸭挖起来拉走了。”潘美兵表示,养殖户们用了几十种药,都无法阻止鸭的死亡,大家都很恐慌,“我们怀疑鸭感染了禽流感,但目前无法证实。”
潘美兵称,养殖户的工人每天都在鸭棚里清理死鸭子,与死鸭接触特别频繁,大家都很担心会受到感染。
养殖户发现,这些病鸭确有不少症状符合农业部信息中心主办中国农业信息网发布的关于鸭低致病性禽流感症状描述。
在该篇名为《鸭低致病性禽流感的防治》的科普文章介绍鸭禽流感的临床症状为:中后期部分病鸭体温升高、精神沉郁、羽毛蓬松、离群呆立、轻度咳嗽、打喷嚏、呼吸困难、排黄绿色或暗红色稀便。病程稍长的鸭出现神经症状,头颈向后仰、运动失调、抽搐、瘫痪等,严重者衰竭死亡。
其中,几乎所有症状都被潘美兵证实也发生在他的养殖场内病鸭身上。
对于养殖户怀疑鸭感染禽流感的情况,平谷区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一名负责人表示,目前尚不能确定鸭的死因,已抽取死鸭进行化验并上报相关情况,最早明日将公布死鸭死因鉴定结果。(记者 何光 实习生 钟婧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