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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几个女孩不爱美。我三四岁就常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妈妈的化妆品化妆,还把纱巾裹在身上,给自己设计服装造型,赶在爸妈下班回家前小心翼翼清理好“战场”,但还是被早到家的妈妈发现过。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批评我,还笑称我能干,甚至允许我带着自认为满意的妆容出门。遇见相熟的朋友,妈妈还会介绍是我自己画的,引来叔叔阿姨异口同声的夸赞之词。其实,我涂着粗黑眉毛,擦着绿眼影,抹着红脸蛋和红嘴唇。
童年的我衣着比其他孩子讲究,显得出众。一度,我梦想着成为服装设计师。上到中学,妈妈让我的穿着观念发生了变化。她不再以我的喜好为标准,买衣服也只挑最普通大众的。记得一次过年,我和妈妈因为购置新衣而产生了激烈争执。我们专程坐车到市里,逛来逛去,妈妈还是买了我最不喜欢的黄色外套。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情愿,终究拗不过她。公交车上,我愤愤地说:“没见过当妈的这样,以后我挣钱一定想买啥买啥!”向来在外不声高的妈妈不顾形象地大声呵斥道:“我不想让别人说我的女儿是个花瓶!”
那年我十三岁,第一次听到“花瓶”这个说法。当晚,我画了幅画,画中的女孩就穿着那件白天看中的花袄——桃红、粉红和白色叠加的花朵图案,显得十分艳丽,又不失柔和。并且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也是这年冬天,我剪了短发,专心致志用功学习,曾经至膝的长发,就见证了我之后十几年努力奋斗的历史。
没有人知道,我青春期的叛逆体现在为穿漂亮衣服而用功学习上。无时无刻不严格要求自己,只为如愿以偿地拥有爱美的权利。如今,衣橱里塞了满满当当的衣服,花色款式各种各样。即使四季频繁更换,有些衣服依然没有上身的机会。无形中,妈妈的话早已成了时刻警醒自己的语言。外表好看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内在的智慧和才华。越长大,便越由衷地感谢妈妈当年的苛责。她让我在争取爱美权利的过程中不停地为自己加码。其实,单纯做花瓶,我也不可能成为最漂亮的!
写文章何尝不和做人一样?只重一时语言快感,没有文化依托沉淀,岂不成了徒有虚名的空空皮囊?写文章和做人又互补相生,人从文中捕获思想,填补脑中空白,因他文引发思考,从而诞生新文。文以载道,言之有物,以史为鉴,文章才不会显得空洞乏味、干瘪无趣。更重要的,它可以成为一个时代不可磨灭的历史。
花瓶再美,也难逃岁月侵蚀。有文字图案存在的古董花瓶,即使化作残片,也依然具有考据价值。光阴会夺走人美丽的容颜,却带不走因文而生的气度内涵。唯有气韵,会随着时光累积,形成属于自己的气场,散发出无以名状的独特光芒。我很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