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柬埔寨的越南渔家

　　文/图<郭旗　来源：中国旅游报·乡村周末

　　凡是到柬埔寨吴哥窟的游客，大都会去洞里萨湖。这是柬埔寨最大的淡水湖，美丽的湖光山色之间，是独具特色的越南渔家。

　　在蔚蓝的天空下，暗绿的湖面上分布着一连串蓝色的小房子，这是数千户越南渔民的家园。房子多建在小船上，或与婚纱般的云朵相映衬，或与浓绿的树丛相依偎，有的人家在船头种了一些花草，并挂上一张吊床。

　　你可能会问，越南渔民怎么会在柬埔寨安家?原来，上世纪70年代，很多因战争原因来到柬埔寨的越南士兵看到洞里萨湖水美鱼肥便留了下来，他们的家属和其他越南难民陆续前来投奔，渐渐地形成了如今的越南渔民聚落。

　　越南渔民生活在洞里萨湖的中央，以打鱼为生，平时将鱼拿到当地市场上去卖，如果卖不掉，则会用盐腌制，放到坛子里任其腐烂，过上几个月排出鱼汁，称为鱼露，或作为家用调味品，或包装出售，闻起来有些腥臭，味道却十分鲜美。

　　越南渔民喜欢玩蛇，他们会将蛇像围巾一样缠在脖子上，也爱吃蛇肉，常常将蛇肉一块块地挂起来晾晒。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是养殖鳄鱼，卖鳄鱼皮，一整张鳄鱼皮可以卖到800美元。

　　渔村有自己的学校、商店，也有柬埔寨政府派驻的警察局。学校是一所建在湖面上的二层小楼，湿热的教室里没有风扇，没有桌椅，皮肤黝黑、五六岁光景的孩子们安静地坐在地板上。

　　不少游客坐到孩子们中间拍照留念，听他们唱歌，也给他们一些小费，一千或两千瑞尔，相当于两元或四元人民币。这时，孩子们突然都从地板上弹起来，拥挤着凑到游客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让人心酸的渴望。老师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并向游客示意可以将钱投到教室门口的捐款箱里。当我们从学校回到船上，两位妇女各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撑着小船靠过来，不停地作揖，喃喃地央求施舍，小孩子则爬到我们的船舷上，伸手拿钱，拿到钱时，脸上挂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笑容，拿不到钱时，则是一脸极其厌恶的神色。

　　他们走后，又有几艘小船从两侧箭一般冲了过来，坐在船头的孩子不停地拍打着我们的船体，其中一个小孩在脖子上缠了一条蛇突然冒出来，吓得一位女游客连声尖叫。而另一艘小船可能是出来得太匆忙，孩子还端着一小碗面条，开船的父亲太心急，撞到了我们的船上，面条洒了出来，小孩赶紧从湖水中将面条捞出来，塞到嘴里。

　　导游小林告诉我们，这里的越南小孩最多上到小学五六年级，因为当地没有初中和高中。他们也不能上柬埔寨的学校，因为是难民，没有国籍，不能享受国民待遇。总之，他们几乎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贫苦窘迫的生活与美丽的湖光天色形成了尖锐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