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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面?!”年轻一代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更不用说吃过,稀奇!不用说现在,过去也不是家常便饭,而是特殊情况下的一种面食。
解放前,察布查尔锡伯族的农田分为,察布查尔地—察布查尔乌辛(Chabchal wuxin),用察布查尔大渠的水灌溉;和山地—阿林乌辛(Alin wuxin),用乌孙山水灌溉。耕种山地实行“岳喜制”(yuehi)(伙种制)。乌珠牛录耕种的山地称为“回子乌辛”,引霍诺海霍罗(沟)的山水灌溉。也许,农田在霍诺海麻扎下面;也许,霍诺海沟内的居民多数为维吾尔族而得名;也许,··· 每个“岳喜”都有领头人,称之为“窝木巴西”(Ombax),是种田能手,并要具备领导和组织能力,在群众中有一定的威信。一个“岳喜”由10~20户组成。乌珠牛录的阿林乌辛地处乌孙山北麓西邻哈萨克斯坦,东以霍诺海霍罗(沟)为界的辽阔土地。土质较差离牛录较远,所以无法施肥。因此,实行轮耕制,周期为20~30年。依拉齐牛录、堆齐牛录、孙扎齐牛录的阿林乌辛为阿怕尔乌辛,地处霍诺海霍罗以东,向东引霍诺海霍罗水灌溉。
阿林乌辛种植的是春小麦,要灌4~5遍水。浇一遍水少者用7、8天,多者10多天或更长些。浇水是异常艰苦的农活,远离牛录,吃不到蔬菜,有时连吃水都困难,刮风下雨无处躲藏。浇水时按“岳喜”出劳力,一般20多人,无专职炊事员。平地挖个深半米左右的长方形坑再挖个园坑,两坑下面打通,支上锅,“伙房”就建成了。此“伙房”上下左右毫无遮挡,以雨水灰尘为“作料”,还常搬家。指定一人为“布达西”(炊事员),其任务和和面、烙烙饼而已。不过,和20人的面,也非一件容易的事。晚上收工,回到“塔坦”(露天宿营地)时,“布达西”已经和好面,烧开一大锅水等着大家齐动手煮面。各显身手的时候已到,十多个人围着一口大锅,各自揪一块面团,有人将面团摊在膝盖上用手拍拍、有人用双手拍拍、有的抻抻、也有直接揪都往锅里扔,好不热闹。就这样一大锅大小、厚薄、长短、形状不一的“布特和 布嘿 布达”做熟了。有手指粗的面条、有巴掌大半厘米厚面片儿、也有鹌鹑蛋般的面疙瘩···用红柳枝条编的笊篱捞上一大盆,过过凉水拌以从家里带来的“撒其哈 琼觉”(韭菜、辣椒掩的咸菜)——这就是胜过山珍海味的“布特和 布嘿 布达“。
当时,流传:“不吃阿林 乌辛 布达(山地饭)长不大,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的确,千锤百炼才能炼出好钢来,艰苦的环境炼就了锡伯族青年成为“正肯 哈哈”(真正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