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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悦街 安悦街,原名“迎仙街”。仙,此处当指非凡之人,如说诗仙、酒仙。迎仙,即古时祭迎五帝,祈求丰年时,于立秋前十八日在此间设坛祭黄帝、后土之处(立春之日,迎春于东郊,祭青帝、句芸,车服皆青;立夏之日,迎夏于南郊,祭赤帝、祝融,车服皆赤;先立秋十八日,迎黄灵于中兆,祭黄帝、后土,车服皆黄;立秋之日,迎秋于西郊,祭白帝、蓐收,车服皆白;立冬之日,迎冬于北郊,祭黑帝、玄冥,车服皆黑。)今名是因街的西端后又建有“安悦台”之故。 “安悦台”位于今汉滨区百货公司仓库处,是由新、旧二城中的各届绅士捐款,于清光绪九年(1883)在“康阜门”(俗亦称老西门)的瓮城城墙上,依就整个北段和东段的一部分,修建的平面呈拐尺状、直角形的一座高台粮廒,是为“义仓”。 此义仓为单层砖木结构,小青瓦屋面的平房,前后檐墙的顶部开有通风口亦可采光。西边临着今金州北路的外山墙下,有青花瓷碎片贴就的“安悦台”三个大字(武斗后修复时被毁);面南向着城楼的山墙开着门,门楣上方镶嵌有青石扁额一方,依然刻写着“安悦台”,上款为“癸未年”,下款为“合城绅士”(亦为武斗后基建被毁)。仓内存放专为赈灾而备的谷物。倘遇旱涝遭了年馑,此时开仓做“舍饭”是为了赈济受灾饥民;若是汉水暴涨航运中断,此时开仓让士民前来“量仓米”以平抑市场粮价。仓以“安悦台”谓之,本义就是通过此类善举,使社会安宁,士民欢喜愉悦。 不知始于何时,人们将“安悦台”称为了“仓房楼”。如此名称之变,应为张冠李戴的结果。清宫尓铎《重修兴郡常平仓记》曰:常平仓房“就旧仓基侧,甃筑层台,巅建楼以祀仓神,贮谷之廒以间计,综十八”,而且并非建在康阜门(老西门)的瓮城之上。前人将二者混为一谈,大约是看到了安悦台之仓房,高高在上如楼的特点。或者觉得“安悦”之义仓与“常平”之官廒,具有相同的“调节粮价,备荒赈恤”之功用。时至今日“仓房楼”又被“挖掘”了出来成为“店招”,其初衷自然是为了弘扬地方文化,由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人的介入,对“仓房”在“谷贱时用较高价钱籴入,谷贵时减价粜出”的本义缺乏了解,结果又将赈恤与经营,施舍与生意再一次地混为一谈。 如今,安悦台及其仓房早已作古,唯因此台而得名的安悦街,仍保留着对历史的记忆。自大什字至康阜门间,一街两行店铺之兴、百业之广与得通津之便的大北街好有一比。如“老天宝”金店、“广福堂”纸店、“金盛协”酒店、“松林老”瓷器店以及“黄记”皮鞋店等店面,其经营规模之大,均可谓城中同业之首。在南北马道口至兴家仓之间,亦有花布、棉布、日杂、百货等各类便民的小铺面。位于街中段的山西会馆,内中地势宽阔,建有商市。有小本经营如杂货、熟食、小百货等摊位多在其中,故老安康人多称山西会馆为“新市场”。 商业之外,其他如民国时期的中央银行、《大公报》的销售点,邮电局及城中最大照像馆“文华照像”亦开设在这条街。在山西会馆,抗战时期的各种宣传抗日的文艺演出、歌咏比赛,大多都是在这里举行的。并且在当时,这里还是国民党县党部办公地。民国三十八年(1949),陆军第三军驻扎安康时,居于此街之中的安康士绅曹凤洲的宅第,即被该军长盛文用作了官邸。 街西的康阜门,始建于明洪武四年(1371),是安康城的西大门。清嘉庆十一年(1806)城区开始向西扩展,在今西大街西又建起了“宁远门”(俗亦称土西门),从此康阜门又有了“老西门”之谓。 昔日的老西门是一处瓮城,城楼之中供有财神;所谓“仓房楼”建在北侧的城墙之上;瓮城内曾住有上十户人家。其中有一户卖粉蒸肉的和一户卖猪肉汤锅的,还有一户开茶馆的和一户叫“一分利”餐馆的。1952年,此西门因拓宽街道被拆除,于是“老西门”又成了这一带的街区名称。 安悦街留给今人最美好的回忆,当为在山西会馆旧址上所建的那座电影院。在文化生活相对单调、贫乏的年代,它的落成确为人们带来许多欢乐,进退场的人流,常常让古老的“正街”东至小什字,西至城隍堰,流满着生机。尤其是旅居于此的安徽客民郝悟真老先生所书“安康电影院”,乃雅俗共赏之书法精品。每至节日的夜晚,“燃烧”的霓虹灯又使得安康城的上空红霞一片。1965年2月13日,时任陕西省委第一书记的胡耀邦同志,在“以粮为纲”的“大气候”下,以求实的态度于此电影院中向安康的各级干部发出了时代的最强音:发展生产、开发山区应一手抓粮食,一手抓多种经营。因此,被安康的百姓呼之为“胡青天”。而此举应该就是十多年后中国实行改革开放的“试验田”。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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