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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县炉客”,是元末兴起的陕商一族,它们是由户县牛东村人发起的。到民国时,户县东片各村均有“炉客”。户县“炉客”的称谓,是源于他们经商的根据地在川西的打箭炉(原为西康省重镇康定县)。据有关资料称,在清末民初,康定有户县商人达3000多人,仅泸河西岸就有户县商号40余家。其中经营较长的如茂盛福,开业达150年,资方是户县牛东乡牛东村的孙启明;德泰和,有流动资金100多万,资方是户县北稻务村的南景山、张良寨村的宁志武等4人。户县炉客从东南沿海运进茶叶、百货、布匹,在西藏收购麝香、虫草、贝母、羊毛、皮张,除少数是坐商外,大多数户县商人是雇用马帮、牦牛驮上货物或自己背上货物翻山越岭,深入到牧区进行交易。由于炉客们刻苦学习藏语,尊重藏族人民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且很讲信用,因而,他们在藏民中赢得了很高的声誉。嗨,现在想来,当年山东人闯关东,山西人走西口,而我们陕西人则下扬州、入蜀中,蜀中陕商两支,一支以“盐引”作霸盘,将蜀中的井盐经营权牢牢掌控,另一支户县陕商则以川西西康为前哨,爬上“世界屋脊”,用“关中冷娃”的倔劲儿,推动着藏汉贸易。哼!彼时老陕,确实比较牛鼻,而户县“炉客”呢,更是了不起! 据娭婆讲,那时的“炉客”分布在户县东片各村,年轻人出去“闯炉关”,是一件十分令人敬重的事。炉客在西康跑经营,一般是“十年一蹲子”,即每十年回一趟家(户县),凡是能回家的人,都是至少赚了100两银钱的人。“炉客”们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用挣来的银两“致地”,户县牛东村在旧社会之所以大地主很多,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那里的炉客多。炉客们回乡的方式也很特别,他们往往都不雇护镖,为防抢劫,各有各的运财招数,有的人是单人昼伏夜行,有的人则扮成乞丐,将金银打成箔衣穿在破衣夹层。每年春节都有人回到户县,而正月十五过后,又总有一些怀着淘金梦的青年来到牛东村聚集。他们翻山越岭,要经过70多天最终才能到达川西康定。 娭婆曾从一位有过炉客经历的远房亲戚口中听到这样的轶闻:那人说,从户县至炉关,途中必经一段“野人山”(地点无考),而那里是有食人的野人!每次,当野人看到炉客后,就一哄而上,它们先是挽住炉客的胳膊昏笑一个时辰,之后,就掏心而食。久之,炉客们掌握了野人食人的习性后,就在出发时备上许多碗口粗的竹筒,当到了“野人山”地界,将竹筒套在胳膊上。这样,一旦被野人挽住胳膊,他们便趁着野人昏笑时迅速从竹筒中抽出胳膊逃离。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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