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陕西有个叫任德才的汉子,随人到湖、广一带做生意,发了财后乘船沿汉江而上,到了汉中地界的临江镇停船,他对义子任守贤说:“你在这里看住船,我去看望当年救你的那位医生。”说罢,带了些银两上岸去了。 任守贤是一个身强力壮、虎气生生的大汉,但满脸疤痕、十分丑陋。此时,他双手摸着脸颊想起一段往事:他在十多岁时,就以挖草药为生,父子相依为命。那年,他和父亲在山崖上采得一篮金耳杯,父子俩高兴的说这篮药卖了,能卖好些钱,家里就要宽裕些。谁知走在半路上,一只大狗熊扑来,抓死了父亲。又向他扑来,任守贤平时就听人讲过狗熊不吃死人的故事,在万分危急中,他只有装死,不敢出气,闭上眼睛任狗熊摆布。这狗熊把他脸也抓伤,又在他鼻子上闻了一阵不见出气和动弹,只当真的死了,就把他翻了几个个儿,掀下崖去,跌在乱草堆中。他又痛又怕,只有咬紧牙关忍受着。过了好大一回儿,不见狗熊的动静,才慢慢向山下梭去。他望见山下江中有一客船,使拼命呼喊救命,这船主正是南下去做生意的任德才,他听到呼救声,急忙将船靠岸,把任守贤送到附近一位名医那里去治疗,治好伤后,任守贤感谢任德才搭救之恩,要拜他为义父。这任德才也因父母双亡,妻子儿女也死在外面,任守贤这小伙又是同姓,人也老诚,就答应收为义子。他们从此就一同在外做生意。今天本当应同义父一起去看望救命的恩人,但因船里满载着财物不能离开。 这任德才到了街上,打听不到当年救治自己义子的名医,只得返回,在街上见到围了一群人,便拨开人群去看,才知是耍猴戏。但见一黑脸大汉,手里提着锣在敲,一时又挥动皮鞭,让猴子表演各种精采的动作,然后捧起盘子向观众要钱,一会儿就要来不少钱。这耍猴戏的黑大汉接了钱,又要猴子自己换衣服,带脸壳,上高竿翻筋斗。逗得人们正欢笑的时候,忽然小猴子从高竿上跌了下来。一条腿都跌伤了,鲜血直流。任德才一见,便扯下自己的衣襟为小猴包扎。黑大汉拉住任德才说:“客家不必多怜惜它。”说着又举起皮鞭:“为了让大家开心.还得好好教训你。”任德才见他又抽打猴子,又上前拦阻道:“这场能挣多钱,我给你,不要再打了。”黑大汉打量了一下任德才说:“你说的倒好,如能出500两银子,我把猴子卖给你。”任德才说:“好”。便解开自己的钱袋,把里面所有的银子都交给了他。这何止500两,黑大汉接过银子很高兴!即将猴子给了任德才。他拉着猴子走到山边:打开了锁链,对猴子说:“你俩自投生路去吧!”这两个猴子竟象懂得人性似的,给任德才磕头作揖后向高山跑去。任德才才点点头看着猴子去了。 [CHAAD]
两个猴子刚跑到半上腰,突然冲出一只黑熊,扑将过来,老猴仓惶逃命,小猴子因受过伤行动不便,落在后边。老猴为顾小猴跑不及,只好向一棵小树上攀登。狗熊赶来,将小树连根拔起,猴子跌到路下,狗熊一手抓住一只猴子向崖头走去。任德才在山下看得清楚,急忙连喊叫带跑地追上山来。只见那狗熊正要下爪,突然“通”的一声,狗熊应声倒了,滚下崖去。任德才猛惊一下,回头一看,才知是任守贤开的枪。他连忙喊猴于“快跑!”两个猴子又向他们磕了个头,然后进了深山。 任德才和任守贤回到了船上,继续向家乡前进,不多。几日,到了家乡桃园子,只见乡亲们住的矮小茅尾,破旧不堪,满目凄凉景象。许多人都不认识他了。不由得记起唐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末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任德才同相识老一辈的几位乡亲谈了一些治理家乡的打算,并将一部分银两分给了乡亲们,让他们开染房、酒房,做生意。几年后,村子里变化很大。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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