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城固县和洋县没有明确的县界。为这事,两个县常闹纠纷。有一天,两个县的县官找了几个地方名流作中间人,共同商定了一个解决办法:约定某月某日,鸡叫头遍为号,两个县官各从自己的县衙出发向对方走,碰头的地点就是共同的县界。 约定的这一天来到了。凌晨,鸡叫头遍,城固县官不起来;鸡叫二遍了,不起来;鸡叫三遍了,还是不起来。衙役急了,大着胆子闯进内室去唤老爷。县官是一个又懒惰、又骄横的瞌睡虫。他被叫醒了,揉了揉睡眼,看了看窗外,天还没有亮,就发了脾气:“狗东西,你叫啥呀?误了老爷我的好瞌唾!”衙役道:“禀老爷,你忘了今天划界呀!” 县官说:“你莫急嘛!” 衙役说:“咋能不急呢?迟走一会就要少划不少地盘呀!” 县官说:“你忘了洋县的老爷是个跛子?两县相隔五十七里,够他跛的了。我走一步,他要跛三步。让老爷我再睡一会吧!”说完,他又倒头睡去了,很快又打起了呼噜。 一会儿,天色大亮了。城固县官起了床,提袍甩袖地出了城门向洋县走去。一路上,轻风拂面,风景宜人。走呀走呀,他一直走到洋县的县衙门,才看见那个跛子县官一跛一跛地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只见满城百姓要撵走那个不争气、失地盘的跛子老爷。 城固县官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哼,我说你跛子不行就是不行嘛!”他正盛气凌人,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叫:“老爷,大事不好了!” 城固县官睁眼一看,原来是南柯一梦。眼前站立的不是洋县跛子县官,而是自己的衙役。他看了看窗外,红日已当午了。“禀老爷,洋县的跛子太爷已经来到我们的大堂堂口了了!” [CHAAD]
“啊!?”县官大吃一惊,出了一身冷汗,瞌睡全被吓跑了。他连忙爬起来,提着裤子,趿拉着鞋就往外跑。他跑到大堂上一看,果然见洋县的跛子县官在中间人的陪同下,正坐在那里擦着满脸的汗水在歇气哩。城固县官丧气地想:“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么办呢?总不能把两个县的县界划到一个县的大堂上嘛。城固县官急得团团转,又是求情又是告饶。经过中间人的说合后,洋县跛子县官通情达理地说:“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我让步,我让步。不过,老兄,你可要牢记着今天的教训啊!” “是是是!”城固县的瞌睡虫县官连连点头称谢说:“经一事,长一智,我的老毛病一定改!一定要改!” 最后双方商定:洋县和城固县以渭水河为界。渭水河离城固县城才二里地,离洋县城却有五十五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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