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圣造了那么多字,却不会造一个法字,他忧愁了好久,仍不得要领,烦得实在不行了,就到村外去散步。忽然,一只状如山牛、头长一犄角的怪兽从他身旁跑过。跑到一小片树林里,就用尖利的独角去顶那些长得七扭八歪的树,顶倒一棵,又顶倒一棵,样子十分凶狠。不一会,那些不端正的树都被顶倒,独独剩下一些端正高大的法树。仓颉感到奇怪,悄悄地跟在野兽后边,看它还要干些什么。
怪兽休息了一会,满意地看了看树林子,然后悠哉闲哉地向前走去。正走着,突然听见前方有吵闹的声音,立即停下来,警惕地竖起耳朵细听,听了一会,便愤怒地朝吵闹的地方奔过去。仓颉吓懵了,惊呆了,及至醒转过来,慌忙尾随其后,紧追不舍。他要大声警告吵闹的人:赶快避开,野兽过来了!但是,还没有等他跑到跟前,那怪兽已用独角把一个彪形大汉顶落溪水之中,还要再顶,只见那人泡在水里作揖叩头,口里还不住的呼叫求饶哩。而旁边站着一人,手里死死抓住一头野猪,他眼看着野兽攻击落水者,丝毫也不害怕,不仅没有搭救那人的表示,反而流露出些许的得意之色。仓颉看到这里,对这个见死不救的人,心里憎恨极了,而对落水者的生命安危,十分担心。不由多想,他三几步就蹦了过去。这时,那野兽又悠哉闲哉地走去了,走到不远处,卧在一个土岗上朝这里观望。
这时,仓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才慢慢向下落。他急忙救出落水的人,怒视了站着的那位一眼,便拉着落水者快逃。谁知落水者不担不逃,还给站着的那位作揖说好话,仿佛对不起那人似的。仓颉感到奇怪,一问,心里才一下子亮堂堂了。
原来,这两个人住在同一村落,作伴上山打猎。落水者懒惰,走到这儿不走了,躺下睡大觉。站着的那位独自进山,冒死打死一只野猪,费力背了回来。而落水者见了,非要分一半不可,说他不能白白来一趟。站着的那位不给,两个便吵开了,而且,已经动了武。眼看站着的要吃亏。那野兽奔过来了,一角就把落水者顶倒,又一角顶入水中,要不是落水者求饶恐怕还要再顶呢。
仓颉问:“那野兽不伤人吗?”
站着的那位说:“不伤好人,专伤坏人。如果碰见有人争执,就攻击邪恶的一方,听到有人争论,就咬不正的一方,公正允当,不出偏差。”
听到这儿,仓颉又想起独角野兽刚才顶树的情况,不觉高兴地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原是一只善良的野兽啊!”说罢,又扭头朝土岗上看去。土岗上这阵什么也没有,那兽已经离开了。仓颉忽然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便问:“那兽叫什么名字?”
两个人都说:“叫廌(音豸)”
就这样,廌在仓颉的头脑里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当仓颉回到家里,又要造法字时,便不由得想起了廌。他想:法是端正的,象树端正的那个样儿;法也是公正允当的,见邪恶就攻击,见不正就争斗,象廌那样正直。何不从廌字方面考虑法字呢?于是,他想呀想呀,终于想出了一个理想的字儿:。意思是廌顶不直不正的人和物,一直把它顶去,使世界变得公平,平得象水一样。故尔“”字为“廌”下一“去”,左旁“三点水”儿。直到很久以后,人们才把它简化成今天这个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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