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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古史,传说中都有关于姜太公隐居钓鱼于宝鸡磻溪的记载。《吕氏春秋》一书中说:"太公钓于兹泉。"郦道元的《水经注》则记得更详,他说:"渭水之右,磻溪水注之。水出南山兹谷,乘高激流,注于溪中,溪中有泉,谓之兹泉"。并说:"此处为太公垂钓之所,其投竿跽饵,两膝遗迹犹存,是有磻溪之称也。"这就说明磻溪名称的由来,是后人因姜太公钓鱼时跪石的遗迹所称。北宋嘉佑年间,著名文人苏轼任凤翔府签书判官时曾来磻溪祈雨,看到姜子牙的钓鱼台遗迹后曾感慨地赋诗说:"安知渭上叟,跪石留双骭。今天的伐鱼河上,钓台宛在,磻石犹存姜太公跪石钓鱼时所留的两膝痕仍历历在目,清晰可辨。这河分明就是古时候人们所称的磻溪,但当地群众却习惯地叫它伐鱼河,有关的地地图上也洞袭此说。著名的磻溪是怎样讹传成伐鱼河的呢?考史难详,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当地群众中却流传着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 元朝初年的时候,蒙古人入主中原,统治了中国。有一年秋天,从上面来了个昏庸而又蛮横的蒙古官儿,说是来考察河道水利。其实也不过是在纸上标出河道,记上水名而已。旧时代的官儿,能有几个真正为老百姓办事的?还不是以此做个由头游游山水,鱼肉百姓。一天,一个蒙古官儿坐着轿子,由两个差人抬着一路上观风望景,来到磻溪河畔。那时正值雨后,只见河水哗哗、波翻浪滚,河上一没桥、二没船,他们过不去。三个人站在河边干看没奈何,蒙古官儿就要打道回府。可一想,他们的事还没有办哩,于是就乘轿拐进了河边的一个村庄。 这蒙古官在城里本是个比芝麻官还小的官儿,可是一到了乡下,他可硬是称大,真中猪鼻子插葱--装象。这家伙进了庄子后,先让一个差人找来了当地的乡约地呆,叫给他们备办酒肉饭菜,又命令一个差人去看河道,绘成图形。乡约地保不敢得罪上司,就勉强凑了些酒菜招待他们。蒙古官儿一看,没有个七碟子八碗的,眉一皱,脸一沉,心中老大的不高兴,就存心找岔子。乡约地保好话下了三蒲篮二斗,那家伙才勉强入了席。两个差人下边作陪。一阵子狼吞虎咽,三个人酒足饭饱。既不办事又不走,坐在席里喝茶片闲传。其实那蒙古官儿是在等乡保再给他们送点儿礼,塞点儿钱。但乡保却以为他们看完河道就走,根本就没准备那事。蒙古官儿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心中虽然生气但又不好发作,就回头来问差人河看了没有,图画了没有。去看河的那个差人一一作了回答,然后就把地图递给蒙古官儿看。那家伙胡里麻答看了看,就问地图上为什么没有标上河的名子,差人为了奉承讨好上司,就说:"小人不会写字。"蒙古官儿听了,哈哈一笑,高傲地说:"饭桶!连个字儿都不会写,拿笔墨来!"差人棒上笔墨,蒙古官儿握笔在手,但一想还不知道河的名字,就问差人,差人也说不知道。那家伙就喊乡约,这时你看那气势,蒙古官儿席上高坐,两个差人站在左右两厢,乡约地保跪在下边恰象那县官老爷升堂断案。蒙古官心里那股乐滋滋、轻飘飘地劲儿,活象大烟鬼抽足了雅片。只见他搬头晃脑、假装斯文的问道:"此河何名,尔等从实讲来!"这一问可难为了那两个乡保,一来那蒙古官一副鞑子腔,二来又用的是文话,两个都听不懂,只好跪在一旁张口结舌。差人一看了,骂着说:"妈的,老爷在问你这河叫什么名子哩!"乡保这才急忙回答:"回……回老爷,这河叫磻溪。"一听"磻溪"二字蒙古官儿手里拿着的那支正要往地图上去写的笔不由地停住了,原来他不会写"磻溪""两个字。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那家伙又问"何为磻溪也?"还是差人给翻译了一下,乡保才回答说:"回老爷,这里原是姜太公钓过鱼的地方,所以从古以来就叫磻溪"。蒙古官儿一听到鱼,也不斯文了,高兴地说:"好啊,既然这河里边有鱼,那你们就每天给衙门里送一担来。"乡保一听,可就慌了,忙说:"老爷,小人是说这河原是姜太公钓过鱼的"。还没等乡保把话说完,那家伙就变了脸,生古气地说:"什么姜财东蒜财东的,他钓得鱼,就不兴你们给老爷抓些来吗?"乡保们忙又分辨说:"老爷,姜太公是人,钓鱼是古时代的事。"蒙古官儿一听更不耐烦了,骂道:"放你妈的狗屁!什么古人今人的,你们敢违抗老爷我的命令,我就要你们的脑袋!"说着一摆手,乡保已被两个差人从地上抓了起来,吓得再不敢言传。蒙古官儿还怕他们不送,又指着乡保吓唬着说:"有鱼送鱼,没鱼拿钱代鱼,我在这上面给你们记着。"说着就拿笔在那地图上写了"代鱼"二字。谁知这昏庸的蒙古官儿又太慌唐,写"代"字时在后边多边了一撇,竞成了"伐鱼"二字。他写完后连看也没看一眼,就急急忙忙卷起地图,坐上轿子走了。 这下可苦了磻溪河两岸的老百姓,今天该这家抓鱼,明天该那村送鱼,弄得真是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老百姓实在恨透了他们,日子长了,河里的鱼儿也几乎断了种,所以直到现在,这河里的鱼特别的少。上面的大官儿也太胡涂,就那么照着蒙古官儿写的,马马虎虎地印在了地图上。从此后就以讹传讹,世代相传,有名的磻溪河竞讹传成了伐鱼河,一直流传到现在,他的本名反而被西边邻近的那条小河代替了。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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