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有位老渔夫,这天出门去深水里打鱼。晴朗朗的天突然不知道怎么就变的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待到风平浪静时,他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隐隐约约得就看见前边里有座雾蒙蒙的山。他把小船慢慢地划了过去,近了他已看见山脚的那棵冲天大槐树,树上的那个硕大的老鸹窝,树后有座土帝庙。他便系好了船到庙里上了柱香磕了两个头,出了破烂的柴门阳光直刺得他眼都睁不开,那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下躺着一个打柴的樵夫,他便走了过去问路。樵夫说:“老人家你从哪里来,你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还真不好回答。我只知道从俺爷爷的爷爷的那辈起逃荒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来时就带了这么棵小槐槐,看它今天就长成了这么粗。” 老渔夫听也没有听过,说水的这边还有这么座山,还有这样一座仙境般的世外桃源。老人孤身一人,也自觉回去没啥意思,搭了个棚子住了下来。开一片荒地,喝一盅老酒,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以后又过了许多年,陆陆续续的又从四面八方搬来一些逃水灾的乡民,这便人烟渐渐多了,水退了就成了镇子。十年九涝的日子人们实在过怕了,人们就给他取了吉祥的名字“济宁”,取的就是济水安宁的意思。那山就是后来的渔山。 还是那棵老槐树。这年夏天来了一位赶考的书生,天高路远人困马乏,他躺在树下打了个盹。梦里他梦见自己金榜题名做了槐安国的驸马,呼风唤雨的日子过了十年。皇帝换了,自己的岳丈人得罪了新皇帝被株连九族,他也得了个银铛入狱的下场。书生回想自己十余年的寒窗,又十余年的风光,不禁黯然神伤,人生的潮起潮落,就是在这转眼的瞬间。行刑了,刽子手起刀落,当下他号啕大哭,吓得出一身冷汗打一个颤禁。梦醒了,太阳从浓密的树叶间照的脚下影影绰绰,一群忙碌的小蚂蚁正出入这古槐树的枯洞口。书生抬头看看天,天瓦蓝瓦蓝的,他背起行囊拍拍身上的土,又投入了这茫茫的人群…… 都说老槐树已活了多年成了精,化成了蒲松龄笔下的槐公子,去了江南踏青玩去了。农历的三月三,他手持宝扇走在江南的小街上与陈家的小姐撞了个满怀。人家丫鬟可不依,非要他赔礼,陈小姐见他眉目清秀说:“算了,算了。”只在那一刻槐公子的眼睛定格了:天呐!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秋香姐吗?如此这般打听到陈府,老夫人见他一表人才,像个官宦书香子弟,有意把女儿许配与他,不多日,便完了婚。小两口恩爱有加,生下一子。不知不觉,出门已有三年有余,槐公子十分思念家乡遂告别妻老儿小,归宁了。人们惊奇的发现死了三年的古槐又活过来了。那边孩子想爸爸,媳妇想男人,老人家便准备了车马送女儿外孙出门。临走时槐公子交待好得说:“如果想我就到山东济宁的南门口‘山阳古俊’,那便是咱们家。”陈小姐来到济宁南门口,逢人便打听槐公子,人们都说不知道。一个背井离乡的妇人还带着孩子,可想当时的孤寂、无助与无奈。坐在大槐树下哭开了花,猛一抬头见树后的小庙上多了一副山阳古俊的牌子。联想到槐公子的话,又看看这搂抱粗的树,陈小姐便明白了,知道他原是古槐树的化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娘俩买了香烛、供果,对着大槐树祭奠哭了一番,就回了江南。这古槐树活了几年又死了,人们纷纷都说他是又去了江南和他妻儿团圆去了……
编辑:秦人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