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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北有个蓄水坑,挑水的路程远又长。哥哥挑水嫂子忙着烧,姑嫂洗澡真欢畅。嫂子洗罢又帮“傻”姑洗,上上下下都洗到,身上心上都爽快,“傻”姑说话不多笑容多。 清凉的空气、明净的天,草虫叽叽蛙声远,晨曦把群山染成金红色,山峰就象红漆大屏风。淡淡雾气罩山底,悠悠时空望不穿。拾粪的老人才上路,“傻”姑已静静坐在屋前红砂石上,蛾眉不舒心忧郁,想是久坐的缘故,她的脊背象弓一样弯。 太阳升到三竿高,嫂子两手端着饭碗走过来,碗上搁着一双筷、饭里泡着几块馍、馍边还有丝瓜菜:“‘傻’姑,吃饭了。” “傻”姑接过碗,跟嫂子一起“唏哩呼噜”吃“糊涂”饭。 圆圆红日落山后,鸟雀归巢闹不休。红砂石上“傻”姑在呆呆地坐,哥嫂不叫、“傻”姑不想把家回。 斗转星移岁月逝,“傻”姑已过十六春。 秋季的傍晚红砂石边,“傻”仍姑在久久地坐。 嫂来把她叫回家,“傻”姑哭着把口开:“嫂,我该走了。” 回家的路上嫂子暗思量:小姑已是长大了的女儿家,青春的心动怎能消?我该和她哥商量定,给小姑找个婆家理不差。 “嫂,我明儿个我要走了!” “嗯,该走了。”嫂子附和着答连声。 晚饭后,“傻”姑又开了口:“嫂,再给我洗洗澡,我要走了。” 哥嫂小声来嘀咕:今儿个她咋一个劲儿说“要走”?傻言痴语不用理,给她洗洗澡却是应当哩。 风箱“呼嗒、呼嗒”响连声,大锅里热水“噗嗒嗒”滚,大木桶边哥哥把热水凉水兑得均又匀,嫂子把积攒的花草搁水里,天竺、菊花、兰花水面荡,淡雅香气满屋飘,跟那“贵妃香汤”差不离。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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