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皋县散文 写给老师

    写给老师
    1
    面对着黑板，背朝着我们，亲爱的老师哟，你如蜡烛在读着黑夜，我们在读朱自清先生的《背影》。雕塑般的手指捏着粉笔，像流星掠过天际，为我们划下一条璀璨夺目的跑道。又像是银色的钥匙，为我们启开一座智慧之门。
    那一把板刷能制造出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您的头上，渐渐使您的乌发褪色、变灰、花白，成为银丝。在我们眼中，这就是雪浪花，就是耐寒的雪莲，就是导航的白帆。
    2
    您虽然不是牧人，但手上却握有牧鞭，在黑色的草原上放牧着牛羊，放牧着骏马，也放牧着我们的理想与童年。望着您挥舞牧鞭的姿势，我突然想起草原上的套马杆，想起毛泽东的诗句——这不就是在“数风流人物”么？
    3
    那块黑板就是一架竖琴，您就是琴师，每天都为我们弹奏出悦耳的乐章。那一双睿智的大手，那十根灵巧的手指，会让憧憬让希冀变成美妙的旋律在教室这个音箱内共鸣、回荡。
    我们是乐队，是合唱团，您就是小泽征尔。
    4
    在我们眼中，教室就是一条渡船，书本就是船桨。特别是夏日里您挥汗如雨的讲授，使我们一下子想到那刚从水中提起来的竹篙。对，您是撑船的竹篙，正把一批批年轻合格的水手送往希望的大海。
    5
    亲爱的老师，您怎么老是一动不动。您怎么老是厮守着讲台那块神圣的领地呢？
    哦，我知道了，您就是一位特殊的交通警察，正站在我们童年的十字路口，站在我们人生的十字路口，为我们指点迷津，开拓出一条圣洁的起跑线——一条奋进之路，奉献之路，飞翔之路。
    哦，老师！您把座位全让给了我们，让给了含苞待放的花蕾，让给了童心。自己老是那么站着，站着，在我们心中站成大树，站成桅杆，站成一座不朽的路碑。
    （《演讲与口才》1990年第9期）

编辑: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