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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遗留有不少陈规陋习。民国时期,也曾倡导“改良风俗”,开展“新生活运动”,革除陋习。但对一些陋习时禁时纵,政府禁令多有名无实,陋习不能根除。新中国成立后,政府大力提倡移风易俗,对广大群众进行各种形式的宣传教育,大树优良新风尚,同时对有吸毒、赌博、迷信等恶习者严厉打击,从根本上革除了陋习,新风尚树立大见成效。80年代以来,迷信、赌博、吸毒等现象死灰复然,有的成风,屡禁不止,为害非浅。 放足 旧时代,当女儿五、六岁时,母亲即用长布条强行将其双足缠束,一直束成尖小畸形双足,称之“三寸金莲”,视为“美”。偶有个别女子未缠足而长成“大脚”,则为人耻笑,婚嫁时尤受人挑剔。女孩缠足,往往溃烂流浓疼痛难忍,但家长不怜仍逼女缠足。辛亥革命后,全国号召放足,榆林城一些开明绅士家庭女子开始有放足者,随之成立“天足会”,揭露缠足危害,号召人们抛弃缠足恶习,城里放足女子逐渐增多,但农村依然如故。民国16年(1927),县政府颁令禁止缠足,一些偏僻乡村仍有不少给幼女缠足者。抗日战争初期,政府严禁妇女缠足,并派员到各乡村督导强行放足,逐渐彻底取缔缠足恶习。 旧时,女儿三、四岁时,还要“穿耳”留孔,以长大出嫁配戴耳饰。穿耳之法犹如上刑,即用米粒捻入耳下部皮肉内成孔,或用针刺孔,然后穿系棉线。“穿耳”往往造成耳伤感染,肿胀流浓,痛苦不堪。新中国成立后,革除女孩“穿耳”陋习。近年来,在年轻女子中,又有“穿耳”,但采用科学方法,以无痛穿耳留孔,佩戴耳饰。 剪辫 清代以“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高压政策迫使汉族男子随满族发式,蓄独辫,拖于脑后或盘于头顶。辛亥革命后,反清剪辫,城乡多数男子相继剪去长辫。但也有一些少数清朝遗老,至死仍蓄长辫。 禁吸毒 吸毒,即吸食鸦片,俗称“抽洋烟”,始于清朝末年。旧时,境内双山堡等地大量种植罂粟,制作“洋烟”。一些商人为牟取暴利,从甘肃凉州等地贩入鸦片。许多人嗜吸成癖,倾家荡产,卖儿卖女。民国年间,多次禁种罂粟、禁吸鸦片,但时禁时纵,屡禁不止。民国2年(1913)县府派员到双山、建安堡一带禁种罂粟“铲烟苗”,结果引发当地“神团”农民反抗,杀死铲烟苗官员尤鸿恩等。之后,又令种植罂粟,开征“烟亩变价款”税,规定本县种罂粟8050亩。民国23年(1934)起,禁种罂粟,县政府设禁烟局,名为禁烟,实则是由政府买卖鸦片,故于29年(1940)改称“官膏局”。这期间,种植罂粟、吸毒者有增无减。30年(1941)秋,撤销县官膏局,设立禁烟科,严禁贩卖烟土、禁吸鸦片,县内也曾枪毙过几名贩卖鸦片案犯,吸毒者有所减少。1950年2月,中共中央发布禁烟、禁毒条例。本县各级政府彻底清查、严禁种植罂粟,制裁贩毒分子,劝谕教育吸毒者。1952年在县城、金刚寺、青云山等地设立戒烟所(队),先后集中改造嗜吸成癖“烟民”571人;对屡教不改的人绳之以法,至1954年吸毒现象根除。1985年后,又有个别贩毒、吸毒者,一经发现,即受法律制裁。 禁赌 旧时,公开设赌场,招人聚赌,“赌头”则“拈头”获利。有的“赌头”还利用庙会集日大开赌场。赌博有“扣明宝”、“滴骰”、“摇单双”、“梦糊”(打纸牌)、“推牌九”、“掀花花”等形式。有些人赌博成性,屡输不改,越输越赌,以至倾家荡产或将妻女抵押,也有沦为偷抢拐骗的。抗日战争时期,县政府明令查禁赌博,但成效甚微。建国后,人民政府严厉禁赌,抓赌局、拘赌头,进行各种形式的宣传教育,取得了较好的收效,尤其在60—70年代,赌博现象很少见。80年代以来,赌风死灰复燃,城乡“打麻将”赌博之风甚嚣尘上,屡禁不止。 禁蓄奴养婢 旧时,官绅富户蓄奴养婢,役使穷人家的孩子。30年代,政府禁令蓄奴养婢,逐渐取缔这一恶习。 禁娼 旧社会,榆林城有公开卖淫的地方,称“窑子”,亦有暗娼。一些妓女染上“洋烟瘾”,生活没有出路,堕落不能自拔。为妓者多出身于贫苦之家,迫于生计,被父母卖到“窑子”,沦入风尘。建国后,人民政府禁娼,改造“老鸨”,教育妓女,组织妓女们诉其之苦,并安置她们就业,从良改嫁。1949年底调查,城区有娼妓66人;50年代初,暗娼亦逐步消除。近年来,又有暗娼出现,一经发现,即行教育。 废除纳妾、童养媳 旧社会,官绅富户的男子往往因妻子不孕或贪花作乐重婚纳妾,俗称“娶小老婆”。为人作妾的妇女受人歧视,在家庭中无地位,往往受“大老婆”(原配)嫉恨、寻衅,挨打受骂,境遇悲惨者居多。贫苦农民迫于生计,往往将自己的年幼女儿卖与他人做童养媳。收留童养媳的人家生活也不富裕,因怕儿子长大后拿不出聘礼或子有残疾,乘机收养。童养媳往往较早参加体力劳动,在家中常挨打受骂,大多早婚,酿成终生婚姻不幸。新中国成立后,废除多妻纳妾、童养媳陋习,重婚者只许有一婚配,为人作妾的妇女大多另嫁;童养媳多数回归娘家,自主婚姻。 破除迷信 旧时,榆林城乡到处有庙,家室院宅亦供土神、灶君、佛爷、祖先“神主”……各业工匠都有自己所敬之神,商人敬财神,文人敬魁星,农民敬龙王。每逢农历初一、十五习惯烧香许愿,逢年过节,无不烧香叩头,乞求神灵保佑。赶庙会、进佛殿,叩拜神佛极其虔诚,无不心甘情愿上布施,求签问卦至诚至信,许多寺庙一年四季善男信女不断,香火不熄,还有不少人远去佳县白云山敬神还愿。 婚嫁丧葬、修窑盖房、出门上路、买卖经商等,事事问吉凶,避忌讳;请“阴阳”定吉日,求术士、“瞎子”(说书算命的盲人)算卦相面,相信其诌。相信有阴曹地府、阎王小鬼和冥王鬼魂等。民国初期,每年农历三月十八榆林城还行“迎城隍”,人扮鬼卒、罪人,抬城隍爷神轿,善男信女前呼后拥,虔诚迎送。常有所谓“活魂”、“毛鬼神”、“瘫夹子”①作怪的流言使很多人恐惧。 生活中遇有灾难,更要求神驱鬼。生病,多请巫婆神汉跳神驱邪,搞“摩挲”、“叫魂”②等。每逢旱灾,农民聚会“祈雨”,以猪羊献龙王(焚香烧纸叩头、祷告,以冷水淋猪羊头,如能摇动即认为龙神领受。献毕宰杀,人们分食,俗语“凭龙王爷吃贺雨牲”)。酷旱时则“抬龙王楼子”祈雨。楼子披红插柳,内绑龙神牌位,由4名壮年农民分前后扛抬,一人扮“雨师”,抱“雨瓶”,还有众多祈雨农民相随,都赤背跣足,头戴鲜柳条圈“雨帽”,紧随龙王楼子,在庙里、村里、山上、沟河狂奔疾走,到处转游。还不住地呼喊,雨师领呼:“杨柳梢——清水漂——请龙王佬家下海雨哟——”众人接呼:“救——万民!”甚为悲怆、恓惶。偶尔事后即雨,人们对“龙王司雨”更加迷信,往往请戏班大唱3天“龙戏”。镇川黑龙潭农历六月十三庙会所唱“龙戏”规模最大。天下冰雹时,人们敲击铜勺铜盆,烧纸祈祷老天善风善雨。很多村庄有庙会日,届时集资也请戏班唱3天神戏。境内庙会一年四季几乎不断。 日常生活、各行各业中形形色色的迷信禁忌很多。如:母鸡啼不吉利;猫头鹰叫要死人;左眼皮跳来财,右眼皮跳来祸;孩子夜哭闹不安,画个倒吊驴,写几句“天皇皇,地皇皇……”;忌正月剃头,“剃头死舅舅”;忌张王李赵姓在三、九月开工“动土”(搞修建),其他杂姓则忌在六、腊月“动土”;忌寡妇、重婚和无子女妇女缝结婚衣被;忌妇女进煤窑,“怕大山响,不吉利”……。 30年代后期,本县即开展“查禁神权迷信”活动。新中国成立后,政府领导人民群众拆庙打神像,取缔迷信组织,打击以符咒邪术看病的神汉巫婆及淫神等严重迷信活动,并反复进行“相信科学、破除迷信”的宣传教育。经过长期努力,加上科学文化知识的普及,许多封建迷信的习俗、形式渐被抛弃。1964—1965年,城乡开展大破迷信运动,将各寺庙会活动查禁,并对神汉巫婆、阴阳等进行教育改造。“文革”期间,杜绝烧香叩头敬神等迷信活动。80年代以来,由于少数人鼓弄,又使迷信活动抬头,阴阳看“风水”、“安土”盛行,术士、巫婆算卦相面屡见不鲜,修庙敬神之风愈演愈烈。 ①“活魂”,迷信认为人临死前,魂魄离体,夜晚出走村舍时,悲咽如牛嚎。“毛鬼神”是迷信中所说一种扰害家庭的鬼祟,有的纠缠男人或女人,俗称“跟上了毛鬼神”,有的搬弄财物,或散或聚,来无踪去无影,又称“倒藏毛鬼神”,旧时,榆林城有不少人家敬此神。“瘫夹子”迷信中一种所谓侵害婴儿魂灵的鬼祟;旧时恶伤妇女时,往往说某女人跟附“瘫夹子”,“卡(qiǎ)娃娃”(捉娃娃魂)。 ②都是驱鬼邪的迷信方法;摩挲(音mà suò)也称展摩,多用于小孩。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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