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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彦红显然不能再承受死亡之重了,从2009年开始,他和妻子仿佛陷入一个噩梦般的循环——四年间,四个孩子相继死亡。这个诡异的现象,折腾得他惶恐不安。
做好长期透析的准备
他并没有得到太多喘息机会,今年1月3日,厄运再次降临。1岁多的儿子果果,眼睛有些发肿。
这已经是他的第5个孩子,皮肤很白,胖嘟嘟的,很健壮。出生时,为讨个吉利,他专门请了村里一位老先生起名字。
老先生说,孩子五行缺木,他便取了“林”字,“连小名都叫‘果果’,想着能转转运。”
1月24日,他和妻子小梁来到西安儿童医院,院方诊断,这是肾病综合征,病例原因暂不明,需立即住院,做好长期透析的准备。
代彦红36岁,曾在广州打工4年。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他一直梦想将来能生两个孩子,“老大叫云飞,老二叫云龙。”
在儿童医院,果果的病情持续恶化,肾功能很差,尿蛋白很高。
此外,由于小便困难,果果的身上出现浮肿。“连吃药时都不敢给喂太多水,怕他排不出来。”
四个孩子相继死亡
更多的担忧,似乎来自近四年来,发生在家中不间断的、无法逾越的“死亡循环”。
代彦红和妻子都是商洛市丹凤县花瓶乡油坊坪村人,2006年结婚,2007年第一个孩子“云飞”出生。
孩子的到来,给这个世世代代以耕地为生的家庭,增添了难得的喜悦。可是仅仅1年后,孩子被检查出先天性肺不张,并伴有肾病。
花了近7万元抢救,最后以失败告终。一年后,妻子小梁再次怀孕,婴儿发育到7个月时,检查出来没有羊水,第二个孩子又死了。2009年,第三个孩子又不在了——像梦魇一样,没人能解释这是为什么。
2010年,为了躲避流言蜚语,夫妻俩来到广州打工。当年,他们的第四个孩子又不在了。“我们夫妻俩感情很好,我也不相信迷信,可是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能顺顺利利长大?”代彦红自责起来,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
可能和家族病史有关
刚进医院时,果果可以戴着口罩,在医院走廊和别的小朋友玩耍,他很调皮,会说好多词语。现在,他像个变了一个人,连爸爸妈妈都不叫了。
“孩子一家的遭遇,让我们的医生护士都很同情,也给予了他特殊的照顾。”肾脏科主任包瑛告诉记者,果果的病初步诊断为激素耐药型肾病综合征,已经做过了肾穿和肾活检,病例类型很严重。
为什么四个孩子都先后死亡?包瑛分析说,“根据家属的描述,第一个孩子就有肾炎,后来又接二连三发生病理性流产,可能和家族病史有关。”
最好的办法,是对夫妻俩进行病理检查,搞清楚具体原因,但是因为经济条件受限,代彦红一直没有进行。目前,孩子已经做了CRT(连续性血液透析)治疗,“今后可能要长期透析,当然要根治,或许要换肾。”
三秦都市报记者宋雨实习生郝丽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