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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古乐——六村堡道情
大秦腔 作者:王新平
西安音乐学院副院长、陕西爱乐乐团团长、作曲家崔炳元说:“丝绸之路的漫长和孤独需要音乐的安慰,这就为音乐在丝绸之路上的迅速传播提供了基本条件。丝路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音乐正是无形丝路的最好表达,它穿越千年的声音至今不绝于耳,如果说丝绸之路是东西文明的通道,那么丝绸之音则是东西文明的交响。”
>>前世
大唐音乐文化70%受西域影响
西安音乐学院教师、博士高贺杰介绍,丝路音乐是随着丝绸之路的开辟传入的,开端于汉朝,“汉朝和西域关系密切,音乐史上虽然看不到,但传入很多乐器,琵琶、箜篌、唢呐都是受到西域音乐的影响传入。”比如唢呐这个词,直接来自古代波斯语的音译,新疆拜城克孜尔石窟中的伎乐壁画,就有吹奏唢呐的形象。
南北朝时期的宫廷音乐家,被称为古代十大音乐家之一的苏祗婆,就来自西域龟兹,其父以音乐闻名西域,苏祗婆家传龟兹乐调“五旦七声”宫调体系。苏祗婆不仅琵琶演奏技艺超群,还是音乐理论家,她的乐调体系是我国古代音乐发展史上的一个转折点,琵琶因她成为我国主要的民族乐器。
到了唐代,一般认为大唐繁荣的音乐文化中,约70%受到西域的影响。崔炳元对此表示赞同,他说唐代用于宫廷宴乐和朝会大典的《十部乐》,除了两部外,其余八部都是兄弟民族与外国乐舞,其中《龟兹伎》、《西凉伎》从名字就能看到西域的影响。
唐代文物中,也可见丝路音乐痕迹。最为精彩的当属1957年在西安出土的唐三彩骑驼乐舞俑,四个乐俑分坐在骆驼两侧,前乐俑左手托琵琶,后乐俑双手做吹笛状,中间舞俑随着舞曲起舞,都是大眼睛高鼻梁的西域人。
高贺杰介绍,唐代很多音乐家都是西域人,这些乐师和歌舞者住在长安城里,中亚安国出生的安叱奴曾被唐高祖李渊拜为散骑常侍,康国、史国都曾在唐玄宗年间献上胡旋女子,西域米国人米嘉荣曾在唐宪宗年间任供奉。
交响地图:新丝绸之路——长安 作者:张杰
浪漫的紫阳民歌 作者:贾吉平
>>今生
丝路音乐的复兴源于敦煌
唐代以后,丝路音乐说得少了。高贺杰认为,随着时间发展,丝路音乐已潜移默化融入中国;而丝路音乐的复兴,则要源于敦煌。随着敦煌乐谱、舞谱在石窟中被发掘,敦煌乐谱成为丝路乐舞的代表。
1900年,王道士在敦煌藏经洞发现的文物中,除佛经、诗词、信件,还有《敦煌曲谱》、《琵琶二十谱字表》等珍贵的音乐文物。《敦煌曲谱》中抄写了琵琶曲25首,因谱字难识被称为“天书”,随着专家的努力,“天书”被破译,“唐乐”也得以复活。
敦煌壁画中,也有大量与乐舞有关的内容,“飞天”和“反弹琵琶”已成为乐舞壁画的代表,在全世界范围内产生影响力,壁画中的乐器有些至今仍在使用。在敦煌壁画上,乐舞形式的最高一层,其实不是“飞天”,而是悬在虚空的乐器,无人演奏,不鼓自鸣,有琵琶、箜篌、笙、笛、腰鼓,这也是中国古代画工发明的“画音乐”的办法。崔炳元提醒说,现在的琵琶是四根弦,而敦煌壁画中可以看到唐代的五弦琵琶。
随着敦煌学成为显学,甘肃先后推出《丝路花雨》、《大梦敦煌》等艺术作品,其中1979年推出的歌舞剧《丝路花雨》至今已表演了1800多场,被称为20世纪中国舞蹈经典剧之作,高贺杰说。而我省作曲家赵季平、韩兰魁、崔炳元也都先后进行过有关丝路的主题乐曲创作。
>>发力
让丝路音乐成为展示陕西、西北文化的平台
随着丝路概念再次火热,丝路音乐也成为热点,谭盾的《新丝绸之路——长安》交响地图音乐会刚刚在西安南门首演,马友友领衔的“丝绸之路”音乐会9月4日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奏响之后,赵季平与崔炳元的《丝路新交响》音乐会,又将在西安与北京演出。
中国音协主席、西安音乐学院院长赵季平的际遇就与丝路密切相关。位于丝路古道的平凉,就是他的出生地。1981年,赵季平创作了《丝绸之路幻想曲》,分为五个乐章:“灞柳曲”、“古道吟”、“凉州乐”、“楼兰梦”和“龟兹舞”,以乐章名来看,一股丝绸古道的气息便扑面而来;2000年,他应台湾舞蹈家刘凤学的邀请,创作舞剧《大漠孤烟直》的乐曲;随后,他又应马友友之邀创作了《关山月》。
赵季平曾说,西安是丝绸之路的锁钥,一边是中国文明,一边通往欧洲之路。对于即将举行的《丝路新交响》音乐会,赵季平认为这是展示陕西、西北文化的平台,“我选择乐曲的标准就是要和丝路主题结合起来”。
>>创新
“我们的音乐,会让人们对于丝绸之路有新认识”
去年年底,省委宣传部召开通气会,将省委省政府关于丝绸之路新经济带和新起点的理念在会上作了传达,崔炳元在会上发言,“我觉得艺术是当仁不让的,丝绸之路沿线的20多个国家民族众多,丝路在中国历史上的中西文明的接触碰撞中起着桥梁作用。在历次碰撞中,东西文明相互学习、互相从对方的体系中汲取本文化发展的养分。我认为只有像盛唐那样,用艺术做直接沟通,这样产生的影响力是一种软实力,能取得其他形式所达不到的效果。”
崔炳元是在丝绸之路沿线长大的人,从小生活在嘉峪关,年轻时作为“西部歌王”王洛宾助理的他,对丝路有着特别的理解。“这些年我仍会去丝路采风,觉得自己与丝路的关联度更多在心灵上,我和丝路的联系可能是一个建筑、一条道路,也可能是一个城堡。创作会因此受到影响。”
崔炳元创作过20多部和丝绸之路有关的音乐作品。“丝路题材在我本身的创作中占了一定比例,比如《丝路长安》就是音乐游记的感觉,是那种在西域经历了喝酒、舞蹈、思乡这样场景的想象。”
去年会后,赵季平与崔炳元开始筹划《丝路新交响》音乐会。“这次曲目是赵季平精心选择的。我们想让这个音乐会接地气。选择的作品有赵季平的《丝绸之路幻想曲》,也有我《大唐》里关于丝绸之路的部分,还邀请天津音乐学院作曲家谱写了很有西域特色的新作品。通过这些作品,做出我们在音乐上对于丝绸之路在新时代的回应。我希望通过在国家大剧院和北京音乐厅的演出,让人们对丝绸之路的概念有新的认识,能向音乐会的观众推出具有浓烈陕西元素的作品,能为陕西的文化艺术形象继续加分。”崔炳元说。(记者 谢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