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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天刚蒙蒙亮,家住甘肃省和政县松鸣镇的王琼就抱着两岁的女儿挤上了前往松鸣岩风景区的客车。“今天有全国的民歌大赛,我们要来听听和花儿不一样的民族歌曲。”王琼说。当天,松鸣岩汇聚了上万名像王琼这样从十里八村赶来的村民,大家像迎接盛大的节日一般,期待着全国各地民歌手的盛会。
吸引大家观看的,是近日在甘肃省和政县举办的第七届中国原生民歌大赛。5天的时间里,21个民族的167名歌手同台竞技,展现了原生民歌最真实的状态和最高的艺术水准。与此同时,如何更好地传承和发展民歌,也成为参赛歌手和众多专家关注的问题。
改编有利于传播
“原生民歌是我们民族的传统,一定要继承下去。”参加此次多人组比赛的藏族歌手杨腊女说,她整理出近200首白马藏族民歌,还收了十几个学生,最大的年龄70多岁,最小的只有3岁。作为一名活跃在田间的民歌手,她最大的愿望是有人把她整理出来的民歌科学记谱,最好能出版,好让这祖传的宝贝传承下去。
“在传播过程中,民歌不可避免地会被改编。要发挥作曲家的积极性,使民歌得到更好的传播。”文化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主任李松说。
不少专家和民歌手建议,各地政府在对原生态民歌提供保护的同时,还要适度扶持和开发,让原生态民歌在原生环境里继续传承,比如通过当地学校加强民族音乐母语教育。
专业学习让原生歌手的能力“支离破碎”
在本届大赛上,院校组的表现可圈可点。曾经,音乐院校是中国原生民歌大赛的缺席者。随着民歌影响力的提高、非遗项目保护的推进,民歌开始走进音乐院校的课堂,报名参加本届比赛的院校就达48所。
作为贵州师范大学黔东南侗族音乐文化传承项目的负责人,孙鹏祥在此次大赛中带领着8位稚气未脱的女孩子唱起了侗族大歌。“这些孩子都是我们从黔东南榕江县栽麻乡宰荡村挑选出来的。”孙鹏祥说,“高校应该是传承民歌的一个重要平台,她们将成为侗歌传承人,也将是下一代侗歌传承人的老师。”
记者了解到,虽然民歌已经走进了艺术殿堂,但目前,高校在传承民歌方面还缺乏原生民歌的生态环境,课堂中的民歌教学与田野唱法存在的审美和评判标准差异,已成为传统音乐教学中的难题。
广西艺术学院民族艺术系主任徐寒梅感慨道,少数民族学生进入学校之前,说得好、唱得好、跳得好,经过4年所谓的专业学习,这些学生既不怎么懂得所谓演唱技巧,又不太清楚和声、变调技法,而原本的音乐能力也被“训练得支离破碎”。
高校的声乐教学能不能培养出真正的民歌手,教师能不能承担起保护和传承民歌的重任,对此,中央民族大学音乐学院副院长王华提出复合型人才培养计划。即在“西乐、汉乐、少数民族音乐”3个层次上构建复合型知识技能结构模式。根据专业的不同,各专业的具体显现又有所偏重。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才是了解西洋和汉族民歌唱法的人才,也是少数民族民歌演唱人才。
另外,请民间艺人来学校上课,也是被广泛认同的可行之道。“这样的传承与交流,不仅调动了民间艺人的积极性,而且让以往‘啃课本’的学生体验到活态民间音乐的真谛。”沈阳音乐学院教授冯志莲说。
贴近观众才能传唱下来
民歌好听受欢迎不假,然而,说起进入演出市场,歌手们却顿感迷茫和困惑:真正地道的民歌需要由当地的歌手用当地方言来演唱,区域以外的市场开拓异常艰难。“调儿挺好听,但就是听不明白。如果在这些原生作品中加入一些现代元素,让它更贴近大众,自然就能传唱下来。”原生民歌传承是坚守,还是变通?成为许多人的困惑。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民歌大赛首次加入了民歌改编组。绣花的对襟坎肩、黑色的阔腿长裤、健康黝黑的肌肤,当来自云南大理的4个白族大男孩敲着牛皮鼓,弹着龙头琴,吹着柳树叶,为观众献上了一首改编的劲爆版《小河淌水》时,立即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小河淌水》的主唱李佐斌认为,先将改编后的民歌广为传播,培养了新的听众,再来告诉他们什么是原汁原味的传统民歌。他告诉记者,原生民歌面对生存境况的改变,应该寻找一条既能让现代人接受又能守住民族传统的道路。(记者 程 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