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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被称为“琴弦听风者”的职业,一台钢琴8000多个零部件,220多根琴弦,88个琴键。他们能根据12平均律,调出钢琴每个琴键精准的声音。
中学毕业后学习乐器修理
昨天上午,西安北郊钟表材料厂福利区,74岁的曹西岐坐在一台钢琴前,一手拿着工具拧紧一根琴弦,一手不断按住琴键,俯身倾听钢琴发出的声音。
这是他的工作室,不足10平米,墙上挂满了二胡、小提琴等各式旧乐器。他是一名技艺高超的钢琴调律师,调琴时,他附耳听音的动作,很容易让人想起电影《听风者》中梁朝伟饰演的一位听力超凡的钢琴调律师。
“一台音律不准的钢琴,不仅弹不出准确的旋律,甚至连弹奏时的手感都不对。”曹西岐,一名优秀的调律师,需要用耳朵听出每个琴键奏出的音准,再用专业工具进行校正。
钢琴音不准,往往就意味着这台琴“病”了。这就要求调律师不仅需要不断的实践,还需要良好的乐感和对音的辨别能力。1957年,曹西岐中学毕业,因为一直担任班里的文体委员,他被推荐到西安一家乐器修理厂,专门学习乐器修理。从最初的修风琴、手风琴、巴扬琴,到后来修钢琴,给钢琴调律,“往往是调好这根弦,另外一根跑音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要让88个琴键发出准确而迷人的乐音,一调下来,没有一两个小时是不够的。”
祖孙三代都是调律师
几年前,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来西安开演奏会,曹西岐曾受邀给他价值百万的钢琴调律。在陕西,具有国家资质的调律师并不多。可曹西岐一家,祖孙三代都是调律师,堪称世家。
在由一本中国乐器协会主编的杂志上,记者看到,2013年,陕西地区新增的有证书的调律师共6人,曹西岐家就有4个,他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孙子的名字赫然在列。大儿子曹世平、外孙耿哲、孙子曹瑞都是国家三级调律师,二儿子曹世峰是国家二级。四人都供职琴行,做调律工作。
眼下,虽已到古稀之年,可曹西岐并不能闲下来。每天,很多慕名者纷纷而来,有人想拜师学艺,有人请老人调琴试音。他更大的希望,是培养出越来越多的专业调律师,把手艺代代传承下去。(记者 霍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