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白鹿原》天津首演 老腔“吼出”史诗气氛

白嘉轩的扮演者濮存昕谢幕时与老腔艺人互动。张道正摄

话剧《白鹿原》剧照。张道正摄

老腔艺人在话剧《白鹿原》中表演。张道正摄

北京人艺话剧《白鹿原》6月1日晚间在天津大剧院隆重首演，濮存昕、郭达、卢芳等领衔主演的全明星阵容将这部长篇巨作中横跨半个世纪的众多历史事件通过舞台呈现，而流传千年的国家首批非物质遗产保护项目老腔的演出，更是“吼出”了史诗般气氛，具有很强的震撼力。

话剧《白鹿原》改编自陈忠实的代表作亦即长篇小说《白鹿原》。小说长达近50万字，是陈忠实历时六年艰辛创作完成的；以陕西关中平原上素有“仁义村”之称的白鹿村为背景，细腻地反映出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全书浓缩着深沉的民族历史内涵，有令人震撼的真实感和厚重的史诗风格。

“这是一部表现陕西关中汉子气质的戏剧，如果一开口就是京腔儿，感觉是不对的。”话剧《白鹿原》的导演坚持演出用当地方言进行，他以为陈忠实原作文本中充满了渭河平原乡间特有的表达，尤以人物对白为甚，若离了当地方言，那份生动与鲜活便不复存在。

除了方言的使用，话剧《白鹿原》背景音乐还大量采用秦腔和老腔，来作为刻画人物处境、心理或表达主题的主要手段。导演林兆华说：“排演《白鹿原》难度很大，并不是技术和场次问题，而是我们自身，从基因来说就是和剧本的距离太远。最初没有想请陕西老腔参加演出，我们想到的是作曲，但效果不令人满意。”

“经过几次到西安、到农村去体验生活，当听到起源于西汉，由驻华山地区粮仓守卫军自娱自乐而产生的老腔说唱，后来传至民间流传至今，听到当地“自乐班”的农家唱才有了这个想法。”林兆华说，他们的作用绝不仅仅是叙述方式和情绪渲染层面的，而是关系到总体结构的。

林兆华强调，没有老腔，《白鹿原》这出戏的史诗感就会出问题。

当晚的演出中，话剧《白鹿原》一开场即由一群秦腔艺人吹拉弹唱，他们近乎疯狂似的表演，加上精雕细琢的环境，一下把观众拉进了陕北的白鹿原。整部剧中，自始至终时时响起让人撕心裂肺的秦腔，听似突兀，实则与剧情相契相合。剧情每发展一步，若少了一段秦腔，剧情似乎无法演绎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在话剧的结尾，亦如开场一样，一群秦腔艺人歇斯底里的吼唱，老腔则如泣如诉似告诉观众这生命的轮回并未结束。正因此，评论家解玺璋认为：老腔的发现和使用，是话剧《白鹿原》的神来之笔。

在散场演员谢幕时，白嘉轩的扮演者濮存昕激动地把一个一个的老腔艺人推到前台接受观众的鼓掌欢呼，他甚至还拿起长条凳子和民间艺人一起敲打。濮存昕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这千年流传的文化遗产的敬意，更希望这种艺术形式能走到台前，让更多的人去欣赏她，热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