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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永乐 四臂观音
2006年,注定是与佛像收藏颇有渊源的一年。在这一年,由FINE ART ASIA 创办人黑国强筹备的第一届“国际亚洲古玩及艺术品博览会”在香港开幕。这届艺博会中虽然只有17家参展商参与,但带来的高端佛像却引起了人们的普遍关注。而就在同一时间,香港苏富比的秋拍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人们的目光都被本次拍卖的一个专场牢牢吸引——来自英国的收藏家斯皮尔曼(Speelman) 历时40余年收藏的14尊永宣造像,在短短的拍卖时间中就达到了3.24亿港元的总成交额。今天回想起来,所有与佛像收藏有关的重要事件似乎都与这个特定的年份有关,不论是在一级市场的代表——艺博会,还是二级市场的拍卖行,佛像艺术都大放光彩。与此同时,一批由企业家、艺术家、私人博物馆等所构成的佛像收藏群体也开始崛起。
佛像收藏在所有的收藏门类中,既神秘又独立。说他神秘,是因为中国人大都有佛、道、儒情结,相信因果轮回,人心向善,而佛教的受众面尤其宽,很多收藏佛像的人,首先要做的是研究佛家的历史和思想。说独立,是因为佛像在艺术性上有着自己独立的审美。在中国,佛像无疑代表着雕塑体系的发展传承,而不论是汉地造像,还是藏传佛教造像,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神韵,同时也代表着各自时代的最高审美。
时间回到2006年香港第一届“国际亚洲古玩及艺术品博览会”上,这届展会在黑国强的召集下,大部分参与者都是专业人士,比如专做鼻烟壶的行家,专门经营佛像的行家,这样客人来了可以有针对性地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他的努力也得到了很多藏家的认同,也正是在这届展会上,来自台湾的藏家曹兴诚第一次对佛像收藏燃起了兴趣。
曹兴诚
十七世纪西藏银鎏金白度母造像
“台北小故宫”的佛像收藏情缘
收藏被称为“小故宫”的曹兴诚,收藏佛像的缘由非常赶巧,在第一届“国际亚洲古玩及艺术品博览会”上,来自英国的古董商“Rossi &Rossi”成为了17家参展商之一,作为经营喜玛拉雅艺术及中国艺术的老牌古董店,他们带来的是一件蒙古风格的四臂观音。在展会中看到了这尊观音之后,曹兴诚非常喜欢,但由于之前收藏的主要方向是青铜器,对于佛像的市场行情并不太了解,而且这尊观音当时开价100万美元,所以他没有伸手。之后,这尊四臂观音被来自北京的一位古玩商购买,曹兴诚在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又再度加钱把观音买了回来。这也成为了曹兴诚收藏佛像的开始,这尊观音对他也有着特殊的意义。其实作为企业家,曹兴诚对于艺术品的价值十分敏感,正是因为那位古董商的购买让他对佛教艺术品有了最初的认识,也开启了他收藏佛像的缘分。
“讲到佛像,我总是会想到《金刚经》里释迦牟尼向须菩提讲的那句话:‘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这句话的意思是叫弟子不可执着于外貌,而菩萨可能随时以各种相貌出现。说不定我们身边一个邋遢的乞丐就是菩萨!我们都知道,佛教、基督教、回教开始时都主张至尊者无相,因此造佛像或圣像都是违反教义的。这点目前只有回教能坚持。我2000年在法鼓山参加禅三的时候( 很惭愧就那么一次三天的禅修,以后就没再上过山),圣严法师教诲我们说,练习五体朝拜,不是要拜眼前这些泥塑木雕的所谓佛像,我们要拜的,是那个发愿修行,最后达到悲、智圆满的理想的自己。我原来对拜佛像是有点抗拒的,经圣严这样一开导,拜佛就变得很顺畅。”对于佛像的收藏,曹兴诚有着自己的看法。
“因此,我收集佛像,是从艺术角度来收集的,我把它们当成造型艺术的一种,而非收来供拜的。我第一次感到佛像之美,是1988年初访八达岭段的万里长城,经过居庸关的点将台,看到城门内壁上有元代浮雕的四大护法天王( 即东方持国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虽然四大天王部分面相已经受损,但其展示的悲天悯人的表情与护天踏鬼的威风,可谓动静相扶、刚柔并济,让我受到巨大震动。”
曹兴诚的佛教艺术收藏,涵盖了众多门类,在长期的收藏过程中,他也对佛像收藏有了不一样的领悟:“我觉得收藏佛像跟修习佛法是背道而驰的。《金刚经》教我们一切都不可执着,而收藏佛像则是一种执着,弄不好会搞得‘痴贪嗔慢疑’五毒攻心,不可不慎。如果我可以跟新进的收藏家建议的话,我建议是把研究佛经、佛法与收藏佛像分开。如果有人信藏传佛教的话,应该要了解,佛像是供观想、修行用的,有一两尊就够了,不可以藉收藏与买卖佛像来图利。”
邢继柱
东北印度 帕拉王朝 毗湿奴
企业家的佛像收藏经
同样是在2006年的香港,英国著名古董商斯皮尔曼(Speelman)家族的佛像收藏在苏富比拍卖前便引起了相关藏家的高度关注。斯皮尔曼家族最初是生活在荷兰的犹太人,20世纪初,他们由荷兰迁往英国,并在伦敦西边开设了一家古董店。现在家族收藏由朱利斯·斯比尔曼(Jules Speelman)打理,朱利斯非常注重收藏质量,且多集中于藏品的稀有性和品质,而这恰恰是佛像收藏的关键。其实,中国佛像买家对于这批藏品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斯皮尔曼早就想把这批佛像集体转让,并多次通过各种渠道向藏家散出消息,至少有4位大买家曾经询问过,但是由于斯皮尔曼坚持这批佛像要集体转让,所以很多藏家只能望“宝”兴叹。这批佛像1996年开价1000万港元,2000年涨至3000万港元,2005年再次增高至1000万英镑。10年间的时光流逝不仅没有令这批佛像价值下跌,反而以几何数字直线上涨,而这次斯皮尔曼竟然在苏富比的公关下答应分散出售,对于早就“垂涎”的藏家们正是绝佳的出手机会。
邢继柱也在惦记这批收藏的人之中。据他自己回忆,在拍卖之前的一段时间中,他日思夜想,吃不下睡不着,联系了一批国内的企业家朋友还有佛像收藏家,企图将这批藏品“一网打尽”。然而在拍卖会的现场,老邢傻眼了,这批14件拍品最终成交13件,成交总额为3.4238亿港元,其中5尊佛像刷新了世界范围内中国金铜佛像的成交纪录。不过其中体量最大的一尊明代永乐年铸造的大型鎏金释迦牟尼佛像以1.166亿港元被他的好兄弟蔡铭超购买,也算为中国人购得了一件精品。
或许是因为这次香港专场的“刺激”,回到北京后的11月底,老邢便以924万元人民币内地最高价位在北京匡时拍得一尊“明永乐铜鎏金文殊菩萨像”。其实在竞拍佛像的中国人中,邢继柱可以算是先行者之一,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一家大型民营科技企业的老总。2004、2005年,他就已经开始在全球范围搜罗好佛像了。短短的两年间,他收藏的佛像就有三百多尊。今天的邢继柱早已进入了收藏的新阶段,他在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收藏方向,并逐步淘汰普品,购入精品。“我在刚玩佛像一两年的时候,藏品就达到300多个了,不过那时候质量比较低。两年前,我开始缩减数量,现在已经缩减到160个了。其实,我之前卖了大量不算精品的佛像,现在拍卖会上很多都是我的东西。卖二三十个然后再买两三个。”
以资深佛像经纪人身份活跃在收藏界,并成为多位重要佛像买家顾问的一西平措眼中,企业家出身的邢继柱在佛像收藏中有着自己鲜明的特色。“邢总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对于佛像收藏的热情也非常高,常常到国内外的博物馆去转。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邢总的收藏是完全跟着市场走的,他在不断淘换自己的收藏。而这种商业操作的模式,是在其他藏家身上比较少见的。”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邢继柱认为经营企业和做收藏其实没有什么共性。做收藏要基于企业创造的利润,这倒是一个特点。如果没有收入来源,那么去从事收藏就是“扯淡”的事。而玩收藏的话,确实可以捡漏,但这要靠交了大量的学费之后锤炼出来的眼力。有捡漏的,但是也有打眼的时候。
2012年,邢继柱收藏的160件(组)喜马拉雅艺术风格的藏传佛教造像在北京大学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举办“吉金成瑞宝相庄严——瑞宝阁藏金铜佛像展”中展出,系统地展现了公元7世纪至18世纪不同地区的造像艺术风格。这些展品包括喀什米尔、帕拉、尼泊尔、西藏西部、西藏中部、明永宣宫廷、清康熙宫廷、喀尔喀蒙古、清乾隆六品佛楼、清乾隆宫廷、清代内地等风格的造像。与展览同时面世的还有《鸣鹤清赏——瑞宝阁藏金铜佛像》一书,著录的佛像除注明来源外,还标明了经科学分析的合金成分,这在以往的佛像出版物中从未出现过,可谓独树一帜。而这也是邢继柱多年来潜心研究的经验体现。“作为一名北京的藏家,邢总的体系是非常完整的,比如说他收藏的明代宫廷佛像,还有清代宫廷佛像,这两部分的体系是非常完整的,也很清晰。这是他带给整个市场在这个氛围里的爱好者们非常正面的一个宣传,在这点我觉得他功不可没。”一西平措说。
郑华星
明永乐 鎏金铜释迦牟尼佛坐像
“佛像黑马”的故事
与上面几位佛像藏家不同,郑华星的突然出现不仅令他自己成为人们讨论的焦点,也令佛像收藏群体这一神秘的收藏圈浮出水面。在2013年的香港苏富比秋拍中,他以2.36亿港元拍下了“明永乐鎏金铜释迦牟尼佛坐像”,同时刷新了中国雕塑品纪录。巧合的是,上一位刷新中国雕塑品纪录的蔡铭超,竞拍的也是一尊“明永乐鎏金铜释迦牟尼佛坐像”,连名称都一模一样。但这两尊佛像,却因为两位藏家不同的爱好,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据一西平措回忆,郑华星正式进入佛像收藏圈子,应该是在去年。2012年的拍卖季中,他一个人就买了总额接近3000万的佛像,但直到他在2013年的翰海春拍中以1978万元竞得金铜佛像专场的封面标的——英国藏家斯皮尔曼家族旧藏的“宋代铜鎏金苏频陀尊者”,并以579万元延请了一尊14至15世纪西藏丹萨替寺风格的上乐金刚之后,他才以“佛像黑马”的姿态被人们所熟知。
“在香港,所有媒体采访我的时候,都称我是佛教艺术收藏家,当时我没觉察出有什么问题,直到拍卖槌响的那一瞬间,才忽然醒悟这种称法的不妥——怎么能用收藏这个词来描述佛像呢?只能说是供养者。”这席话也令一西平措非常感动,作为郑华星的佛像收藏顾问,他帮郑华星成功竞得了不少佛像,而作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郑华星在“请得”这尊常年流失海外的佛像之后,便立志将这尊佛像留在香山(广东中山)。就在拍卖当天,在得知郑华星成功请得这尊佛像之后,他的夫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钱终归是纸,佛还是佛。”话很直白、很柔和,但是可以看到他们的心。
郑华星的计划是让这尊佛像在北京、青海、甘肃、西藏、四川等地区进行全国巡展,完成它最初的历史使命。一些宗教艺术收藏界人士认为,这尊佛像当年并没有被送往藏区,而是留在宫廷中供养,如今能够让它全国展示,具有国家团结和谐的历史象征与现实印证。而在巡展之后,郑华星打算实现最初的承诺,让这尊意义重大的佛像永久居留在香山的某个博物馆或寺庙之中,供公众瞻仰。而这也让这尊“明永乐鎏金铜释迦牟尼佛坐像”区别于上一尊佛像只能在收藏者家中供养的情况,真正做到了佛光普照。
郑华星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并非偶然,事实上他从小的时候,就非常崇拜一位叫作“冼太夫人”的历史人物。这位冼太夫人历经梁、陈、隋三朝,是古代著名的南越俚族女首领。她一生致力维护国家的安定统一和民族和睦团结,保持了岭南的长期稳定,促进了岭南各民族的融洽和经济、文化的发展,是历史上杰出的女政治家、军事家,也被世人尊称为“岭南圣母”。“历史上我最敬重两个人物,一个是孙中山,一个是冼夫人。”郑华星说。但他了解到,长江以北几乎没人知道冼夫人,这令他“想托出这个重要人物”。多年以来,郑华星的企业只要还有盈余,他便将金钱投入到建设冼太夫人故里景区的工程中去,这种善举已经持续了多年,并得到了中山地方政府的支持。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奉献精神,郑华星才能真正做到与佛有缘。
鸿禧美术馆副馆长 廖桂英
鸿禧美术馆创办人张添根
鎏金十一面观音菩萨立像
私人美术馆的收藏
如果说曹兴诚的收藏体现了台湾企业家的收藏风格,邢继柱以明清宫廷佛像的市场化审美特征为独特追求,郑华星作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代表着佛像收藏的一个新的高度,那么鸿禧美术馆作为佛像收藏群体中的“另类”,展现的则是美术馆级别的审美。
坐落在台北的鸿禧,不仅代表着一个著名的企业,同时也是这座城市重要的艺术文化据点。“鸿禧的收藏基础是由张添根与子女二代累积而成的。要追溯鸿禧美术馆的创建,就必须先谈到我们的创办人张添根先生。”鸿禧美术馆副馆长廖桂英表示,“张添根先生的先祖是台中世家,其祖父为前清秀才,他在九岁时随父亲购得了生平第一件收藏——汕头铁绘花瓶后,即对文物搜集产生浓厚的兴趣。老先生常说他不抽烟、不喝酒,就是喜欢搜藏文物,把钱都拿去买文物了。”
如果你来到位于鸿禧仁爱大厦地下一楼的鸿禧美术馆,从入口处顺着回旋梯而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序厅中摆设的一尊明朝中晚期的漆器夹纻佛像,这尊佛像之所以被放置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还要说起上个世纪80年代的一段故事。当时张添根刚刚开始收藏佛像,有一次去香港的荷李活道,在一家古玩店中偶然看到了这尊高大的佛像,十分喜欢,上手之后更是发现这件佛像没有看起来这么沉重,不禁十分好奇。
在仔细的研究之后,张添根才知道这种制作佛像的工艺又被称为“夹纻”,也叫“夹纾”“挟纻”,是一种漆塑像的方法。先用泥塑成胎,后用漆把麻布贴在泥胎外面;待漆干后,反复再涂多次;最后把泥胎取空,因此又有“脱空像”之称。夹纻漆器的方法是传统漆工艺中内胎骨架构成方式之一,最晚在公元4世纪时其制作技术就已经成熟。夹纻之兴,实与六朝以来佛教造像的发展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相传印度有所谓“行像”的传统,“行像”就是于宗教庆典时迎请佛像,必须把佛像请出寺院以外,类似现在的绕境,现在在印度依然可见这种仪式出现。由于夹纻作像其质轻便,便于携带,如果行像为石刻则其重量可知。当佛教传入中国以后,行像的传统也流行于中国,另一方面中土寺院规模愈来愈大,佛像制作也变得愈高大,石材或木材取得不易,因此,夹纻工艺随而被广泛应用是顺理成章之事,夹纻漆像更是在唐代盛极一时。《资治通鉴》就记载武则天曾命薛怀义做夹纻大像,其佛小指就能容数人。
在今年的香港苏富比秋拍上,一尊唐朝夹纻干漆佛头像就是这种工艺的代表,据称同等年代的佛像存世只有5件,且大多在美国的博物馆,包括大都会、弗利尔、克利夫兰等,足见这种工艺的稀少。然而因为张添根去世之后,鸿禧美术馆长期处于基金会托管的状况,对于佛像的收藏也已经停滞,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收藏家二代”将接管市场
相对于国内佛像市场的刚刚起步,海外佛像拍卖市场其实早已成熟,许多国内藏家也已经开始去海外竞买。从1967年开始,美国纽约苏富比就开始拍卖佛教类文物,当时发行的单行本图录不完全是佛教类的,全称叫作东南亚及喜马拉雅艺术。除了藏传佛教外还有包括了印度教以及泰国、柬埔寨、缅甸等小乘佛教国家的艺术品。随后佳士得也开始拍这类题材的艺术品,并以这个为主。直到今年的9月份,苏富比才停止这个项目,并开始采用展销的方式,这是他们第一次改变策略,“我想可能是受一些限制的原因,因为很多早期的石雕现在都有文物保护的政策,另外可能是因为法律上的一些问题,毕竟苏富比是上市公司,所以他们没有采用拍卖而是展销形式。”一西平措说道。
事实上,佛像收藏市场的发展离不开这些收藏家的推动,然而据一西平措判断,国内佛像市场现在只到了第二轮发展的初期,随着年轻一代收藏家的崛起,资本更加雄厚的“收藏家二代”将给这个市场带来更大的震撼。11月8日在首博举行的“佛韵——造像艺术集粹展”开幕式中,原本确定到场向观众分享自己收藏经验的曹兴诚,因为哮喘发作未能前行,只好由另一位来自美国纽约喜马拉雅艺术资源中心主任杰夫·瓦特(Jeff Watt)进行讲演。这位曾在印度与加拿大有过8年出家经历的佛教专家也为中国的佛像收藏群体普及了许多重要的专业知识。而与此同时,郑华星正在展厅里为观众介绍他的收藏,明代狮吼观音被放在了展厅的入口处,十分显眼,而宋代铜鎏金苏频陀尊者和其他几件重要收藏都被安置在特别位置。邢继柱则忙着与他的一圈朋友打招呼,商量着看完这个展览后中午去哪里聚一聚。当然,国内的几位重要佛像藏家,如夏明等人也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然而和这批现在佛像收藏的中坚相比,未来即将崛起的收藏家二代才是一西平措关注的重点。
“改革开放初期挣了钱的那一拨收藏主力是靠胆子大挣的钱,再后来是房地产商,现在看来房地产商这波要被推过去淹没,那下一步可能就是做IT的这拨年轻人。做IT的人本身素质就很高,如果现在我告诉你这东西就是漂亮,这个东西就是值钱就是好,年轻一代的藏家是不会听的,你一定要给他讲出来为什么这个东西漂亮,为什么重要,它在整个全世界的收藏里面为什么是独一无二的,你靠简单的“忽悠”、简单的漂亮,我相信是不起作用的。”一西平措说,“而且第二代、第三代的收藏人群,很多都是从国外回来,至少是经常去国外旅游、经常逛博物馆的,所以审美有很大的提高,包括这次在首都博物馆的佛韵展览,很多藏家看过之后都觉得你这一下拔得太高了,我们还怎么收藏啊。我说就是要让你们知道,真正好东西是怎么样的。美有很多种,不是光华丽就是一种美,也有这种很娴静的美、柔弱的美、强壮的美,它的表现力是不一样的。所以我相信这些下一代的藏家,他们都具备审美素质、文化素质,再加上两代人的宗教情节,佛像艺术品市场我一点不用担心,必然会长足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