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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继忠
马继忠字山人,笔名鲁丘。1941年出生于山东省肥城红山村。1969年毕业于西安美院本科,之后便一头扎进秦岭太白山十三载,与山民一起摸爬滚打,铸就了山民一样的淳朴情怀。爬高山,走激流,熟谙大自然之生机;师造化,读典籍,深悟中国文化之精髓。上下求索数十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艺术语言,开创了中国当代密体山水画格。如今,这一密体画格影响了一批年轻画家,接踵前行,并活跃在当代画坛。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西安市文史馆馆员,西安文理学院艺术系教授,西安中国画院画师,中国山水画研究院密体山水画工作室导师,省美协顾问,省美协艺委会委员,省美协美术创作中心特聘教授,河南省人民对外友好协会特邀顾问,中国书画篆刻家协会副主席等职。
编者按
从艺五十年,马继忠爬山、耕山、恋山,体味山水之造化,强化人文之精神,以其独特的艺术语言及艺术样式使得长久以来日渐消颓的北派山水焕发出时代的风采,他所创立的“马继忠密体山水画”既继承了中国传统绘画的笔墨精神,又为“长安画派”再揭新帜,丰富了“长安画派”的艺术样式,由此在中国画坛独树一帜,自成一格。王西京赞誉他,“马继忠的密体山水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体系,他是我们陕西的骄傲!”作为一名艺术家,他的艺术成就已经得到了业界的广泛认可和社会高度肯定,可以称之为功成名就,但是马继忠并没有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独善其身,2012年,他回到自己深爱的故乡陕西,以一名艺术家的时代责任感,不要一分钱报酬,不顾舟车劳顿,奔波于临潼和西安之间,授课于陕西省美术家协会骊山创作培训中心,为陕西美术事业培养人才贡献着自己的力量。2013年,他又将自己从艺五十年来所创作的市场估价数千万元作品无偿捐献给西安文理学院,他曾言,“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什么,是培养更多的艺术人才传承中国传统文化,是在自己停止生命以后,自己的作品还能够为人类服务。”这就是马继忠,一位在美术创作和理论研究方面造诣深厚的艺术家,一位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教育家,一位胸怀宽广无私奉献的真正的大家。因为他的学术高格和社会人格,西安文理学院特开办西安文理学院马继忠高研班,让他的艺术光芒,影响一代学生,照耀一方美术。为了让社会公众了解西安文理学院马继忠高研班的教学成就,展现马继忠的艺术探索和艺术思想,本报特开辟专版报道西安文理学院马继忠高研班的最新创作动态和艺术理念,以期与读者畅游艺术,灿烂文化,这既对于继承“长安画派”的艺术精神有着重要历史意义,也对于发扬“长安精神”的艺术理念有着深远的现实意义,同时更为西安文理学院在艺术教育领域开辟了一个新天地。
马年公历二月二十三日,我与中国美协理事、陕西美协副主席宋亚平女士率“长安精神·马继忠密体山水画高研班”美术团,登上飞往日本的航班。说起二十三这个日子,在我心里有一种特殊的象征意义,例如,1983年11月23日是我告别工作生活十三年的秦岭回到西安的日子,而我的小孙子出生的日子,则是新世纪的10月23日。但愿23这个登机日,能给我们的画展团带来好运。
我们此次美术团是应东京中国文化中心之邀前往东京举办画展,顺利登上飞机之后,我在靠近窗户的座位上坐下来。起飞之后,放眼窗外,飞机如同纹丝不动地飘忽在白云之中。照例吃了顿航班简餐,打了一个盹,飞机便降落在东京机场。坐进接机大巴里,我急切地打量着日本这个陌生的国度。东京的汽车不像西安那样,首尾相接,激流勇进,而是不拥不挤,不鸣不语,慢条斯理,匀速而行。街区大都不宽,楼房亦不甚高大,并不时还能看到棚户区的简陋。我们进驻的酒店没有吉隆坡的阔绰华贵,更没有上海的现代时尚,但是方便实用,洁净如洗,一尘不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的画展在东京中国文化中心举行,这个中心的大小还不如西安的一个中等画廊,但是因了我们的国家领导人习近平曾为它揭牌,因而意义非凡,中国美协主席刘大为等也曾在此举办过展览。我们的画展邀请了众多日本文化、政界的大腕,如日本的议长,与安倍晋三竞选首相的重要人物,以及许多外国驻日使节,人民日报、人民网及日本多家媒体纷至沓来,照相机、摄像机镁光灯闪闪,开幕仪式尽显炽烈。用画展主办方人的话说,“这个画展是中心成立以来规格最高的一次!”
接下来的日程,安排得严丝合缝,游富士山,品日本茶,泡温泉浴,享受日本料理,还看了几家美术馆,特别是日本人引以为豪的浮世绘美术馆,期间的经历使我浮想联翩,一言难尽。载我们的大巴车在一个晴朗的傍晚抵达富士山,给我们做导游的是一位中国东北籍的研究生小伙。小伙英俊、热忱、妙语连珠,尤其介绍日本的风土人情时夹杂的政经故事,掌控有度,幽默风趣。比如,大巴车刚一开进富士山,那俏丽高耸的山峦便影影绰绰依稀可见,小伙子一下子来了情绪说道:“咱们车上坐的都是大善人,没有恶人。因为这里有一个说法,富士山只有在遇见大福大善之人的时候,才肯揭去它神秘的面纱,敞开胸扉,露出它妩媚的容颜!”小伙子接着介绍说,富士山一年只有一百天才能和游人见面,有二百多天总是躲到云雾里偷窥人间。我们美术团不仅当晚看到了她在夜幕中含羞的媚态,第二天清晨,又见它披着金灿灿的阳光,楚楚站立于湖水之中的真容。有朋友说,若在樱花绽放的季节游览富士山,那就尽善尽美了。
我们在日本的时间,正值年底日本的一场大雪灾才停,但是大巴车穿行在窄窄的盘山公路上时,路面洁净干爽,贴着公路两边的是一米多深的雪墙,这雪墙铺排开去,如一张白茫茫,起起伏伏的大网。车子行驶当中,我就想,若在中国的太白山遭如此大雪,汽车多半是挂着防滑链,慢慢地爬行在盘山道上,形成挣扎蠕动的长蛇阵。日本雪灾才过,公路便清理的如此清洁,缘于他们的机械铲雪车,不等雪融成冰,便立即清除干净。这虽是小技一宗,却也可窥日本讲效率重技术之一斑。
接下来的旅日行程却给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我平添了几多惆怅。游铜铸巨型观世音大佛时,只见一队身着和服的中老年日本妇女,友好地拉着我的夫人在佛前合影。吃茶时,又见身着和服娇小的女服务生柔声细语地和我们打招呼,90度俯身端茶,真是礼遇有加。泡温泉时,我们美术团的成员们按照客家的规矩,个个穿上了和服。当大家身着和服,系着腰带,相互打量时,不约而同地绽放笑声。我心想,这宽松舒畅的和服,这系在腰间长长的腰带,以及日本妇女头上那高高耸起的发髻,还有在佛像前那谦恭有加的神态,不活脱脱再现了一千多年前的中国唐人的模样吗?美国人戴维·皮特加说,始建于公元8世纪的京都,一千多年来一直是日本的首都,完全是唐朝首都长安的翻版。想到这里,我从大家穿着和服的相对失笑中品出了一丝苦涩。
参观日本浮世绘美术馆正逢周末,参观者秩序井然地排起了长队,大家悄无声息,我们也顺次跟在后面,一声不吭地静静观看。来自“长安精神”发源地的我们,可曾见到排着队参观美术馆的情形吗?没有!日本的浮世绘,比起历史之悠久,境界之崇高,数量之宏大的中国画,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绝不能同言而语,但是这个浮世绘却如此生动地活在日本民众之中。有一种说法称,毕加索的西方现代主义是因了东方浮世绘的影响,但真正代表东方的应该是中国源远流长的中国画。日本人是中国人的学生,却在西方人那里占了先机,看似匪夷所思,却也有着历史的原因。“中国一度被认为是日本一切知识的源泉,真正的日本诗人是使用汉字写诗的,对于男人而言,有学问就意味着要学习汉语。”美国《外交政策》网站的文章恰是对19世纪前中日关系的形象写照。日本幕府时代统治之后,特别是鸦片战争之后,日本眼见着他们的老师被西方列强肢解,便一头扎进西方文明的怀抱,彻底斩断了与中国的文化血脉,从此开始了侵略中国的历史,而南京大屠杀则是学生杀老师的血淋淋的历史记录。一位西洋人在书中写道,“日本多数文化珍宝来自于中国,水稻种植、文字、儒家等级制度的理念和孝道、青铜器和铁的使用技术。”历史学家乔治·桑瑟姆写道,从中国传到日本的佛教是“一只有魔力的大鸟,扇动强大的翅膀飞越大洋,给日本(带来)新生活的各种东西——新的道德、各种知识、文学、艺术和手工艺,以及本土传统所无法匹敌的哲学”。
我们的美术团是带着“长安精神”这一具有历史渊源和面向未来的文化理念,带着崇尚自然、社会与人类的山水画卷到日本的。一周后,我们从日本返航回到祖国,当飞机降落在上海的时候,我就像一个远离母亲怀抱的游子,不禁默然念叨,“我回来了!”短短一周,却度日如年。
日本人讲效率、重技术、也善于经营管理,这给我们的粗放型思维,如大概、也许、差不多、凑合深深地上了一课,将了一军,但我感觉日本还是狭隘、窄小、局促、困囿,并面对随时可能爆发地震以及岛国情结所纠结。中国幅员辽阔人民安居乐业,悠久的历史文化成为整个东南亚文化的底蕴和支撑,而且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已经驶上了现代化的快车道,到处是建设,到处是发展,到处是创造,到处洋溢着充满生机的蓝色的“中国梦”!中国,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