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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沅在渭陵南侧立的“汉昭帝平陵”碑。
住在陵区怪事多
2月12日,正月初三, 到渭城区周陵镇新庄村走亲戚的许多人,对新庄村周围高大的汉元帝渭陵等陵墓感到新奇,在暖洋洋的阳光下,踩着村外的土路四处观看。
“我村这地方特殊,东边是28宿,西有康王陵,南有渭陵,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外地人来一看,就感觉特殊。”新庄村67岁岳宏强告诉记者。
新庄村76岁岳西敬说,有些工人、干部爱来这转。有个曾在北边北杜镇下乡的知青,去年骑着电摩专门跑来看渭陵。
记者访问中得知,住在渭陵陵区的新庄村人有许多稀奇古怪经历和传说故事。
渭陵东门阕遗址上的瓦片。
挖宝惹官司
在新庄村附近,以渭陵最高,也最受关注。
现年82岁的岳长荣家解放前在渭陵南边种瓜。那时岳长荣尚小,经常在渭陵上一边看瓜地,一边玩耍,坐在门槛板上从陵顶向下溜。渭陵成了他童年饶有趣味的溜溜板。
岳西敬回忆,解放前夕,马鸿逵部队曾来到渭陵,在渭陵顶上四角挖了战壕,架起机枪,把渭陵当做与解放军对抗的碉堡。但这座坟墓没有改变马鸿逵失败的命运。等马鸿逵部队败逃后,岳西敬上到陵顶,见到一大堆弹壳,足有一筐。
“解放初,有人在渭陵上立了个木塔,后来大风把木塔吹倒,又立了个铁塔。当时立铁塔人告诉他,这是黄河水利委员会的测量塔。” 73岁岳振峰说。
新庄村59岁查培云记得,1981年7月2日,下了场暴雨,街道树倒了,渭陵上的铁架也被吹倒了。
新庄村75岁张淑玲曾听老人传说,过去到半夜,能听到渭陵里戏吹戏打的。后来里边的宝被盗了,才没有了唱戏声。
渭陵里的宝到底是否被人盗过,没有人说得清,但渭陵寝园遗址上曾出土过宝物。
“新庄村西南角,过去叫杜家湾,传说是给皇帝看坟的人住过的地方。”岳西敬说,解放前,人们挖宝贝,把那地方翻了个过。为挖宝贝,一家姓岳的和一家姓王的还打起了官司。 “听说在挖宝时,一个人抡起的䦆头砍到另一个人屁股上,把人砍伤了,因此两家打起官司。”家住村西南角的72岁王志贤解释。
“解放后村民在杜家湾挖渠时,挖出玉石马,交给国家。国家奖励了䦆头、锨等农具。”岳振峰说。
文物出版社2010年出版的《西汉帝陵钻探调查报告》称,渭陵寝园遗址位于渭陵陵园外北部偏西位置,1966年-1976年,在遗址北部出土玉奔马、玉熊及鎏金铜鼎、编钟等文物。
汉元帝渭陵
砍柴赔麦子
新庄村西的“康王陵”,根据《西汉帝陵钻探调查报告》,系汉元帝皇后王正君陵墓。
“过去这里立的石碑上写的是周康王陵。”岳西敬听上一辈老人讲,在民国18年遭年馑前,这个陵前有殿,周陵西边费家村的姬姓人等来祭陵。祭奠的人走到离陵还有400多米的远门,即陵园的外城垣门,无论是坐轿骑马,都要下来,步行到陵前祭祀。遭年馑以后,殿被毁了。到岳西敬记事时,仅剩废墟和几块石碑。解放前,在陵周围几百亩地都栽的树,临解放树都长得老碗粗。解放后农场伐了树种地。现在变为苗圃,又栽上了树。
王志贤说,他小时候,陵周围树林茂密,有柏树、杏树、桃树、中槐等几种树。他的父亲为冬天煨炕,在树林里扫树叶。小孩没有大人陪着不敢去,里头有狼。狼吃过村里几个小孩。解放后,他曾见一个戴礼帽、穿袍子的人管护这个陵周围的树林。
新庄村72岁金发志曾听上辈老年人说,解放前,新庄村有人砍了“康王陵”上的酸枣树。 费家姬姓人说把“周康王陵”的风水动了,跟新庄村人打起官司。新庄村人请人家吃饭,赔了多少担麦,才了结了此官司。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动“康王陵”。以前“康王陵”前的石碑高得很,还有碑楼,但到“文革”期间被掀倒了。
铲碌碡天打雷
在新庄村东南角、渭陵东北三四百米的地方,有片高出周围两三米的台地,当地群众称其为塌陵。
岳振峰曾听传说这是妃子陵,当年正埋葬的时候,陵被雷击,没埋起来。陵上有几十块大石头,传说是由天上掉下来的星星,把这个陵砸塌了。有人曾想用塌陵的石头铲碾场的碌碡,正铲着,响雷了,人们想起此陵曾遭雷击的传说,不敢再铲了,就这样把石头留在塌陵上。上世纪70年代,岳振峰当队长时,要在塌陵上种地,但石头太多影响大,便让社员在每一块石头旁边掏个大坑,用杠子把石头撬下去,埋到地下。
新庄村60岁岳振兴说,塌陵土堆占地跟西边王皇后陵一样,大得很。以前塌陵是坡地,过去平整土地时留下土坎。老人传说,墓是一层沙子一层石头埋起来的,为的是防盗。附近有的冢被挖开,里头就有这么大的顽石。
根据《西汉帝陵钻探调查报告》,塌陵为汉元帝的妃子傅昭仪陵。《汉书·外戚传·孝元傅昭仪》记载,傅昭仪陵为王莽所毁。
渭陵旁有28宿
东汉光武帝刘秀重兴汉室时,手下有28员大将。民间传说,这28员大将是天上28星宿下凡转世,因此又称他们为28宿将。新庄村的28宿和东汉的28宿将有关系吗?
岳长荣告诉记者,村东边28宿是渭陵的陪葬墓,埋的都是皇上手下的大将。解放前他祖父在28宿上拉土,挖出一个有二三十厘米粗、30厘米高的陶罐,里边装的都是大马钱。马钱已经变成黑的,手一掰就碎了。
岳西敬说,以前人们看牲口在28宿上拉土垫圈,农业社时平地,最后只剩下几个冢。受雨水、浇地影响,南边第一个墓陷下去,露出了搁棺材的黑堂,里边箍的有砖,砖很大。
59岁王宪民过去曾听老年人说,28宿互相连通。28宿南边有个洞口,里面大概有一米四五高。他小时候没事跑下去玩耍,走七八米就吓得跑出来。他从没有把里边转完过。一般人不敢下。近几年也不准人进去,把口封了。
新庄村60岁岳铁强认为,这儿的人把这些墓叫28宿是讹传。东汉的28宿将没有埋在这里。这都是西汉的墓。
《西汉帝陵钻探调查报告》称,位于渭陵封土东北部500余米处的所谓“28宿”,实际上是一座陪葬墓园,整齐排列有墓葬28座,南北5排,东西7列,其中12座封土还存在。
修塘库漏了水
“1970年左右旱原兴修塘库,目的是平时把水存下,等天旱了用。在塌陵西南角和28宿北边各修了一个塘库,但都没存住水。”金发志说。
岳振峰回忆,塌陵塘库属于他们第6生产小队的,最多有2亩地大,挖了两三年时间,存了有一年水。修塘库过程中,推出来一堆塌陵下的大石头。28宿的塘库属于大队的,约有100亩,新庄村劳力全部上阵,昼夜修,最少挖了2年才挖成。后来塘库底漏废弃了。大塘库养过鱼。漏水后,有的鱼进到跟井一样的坑里。大家不知道是28宿的哪个洞,不敢下去捞。最后没有水了,鱼也死了。
岳西敬说,新庄村这个大塘库,在咸阳原上算是最大的塘库,咸阳二支渠放了十多天水,才放一米多深。它只能给新庄村东边一队浇地,大概浇过一次地。后来塘库底裂了口漏水了,把养的鱼捞出来放到4小队没有一亩大的涝池里。
曾担任过新庄村支部书记的83岁岳治民说,当时他对28宿塘库修那么大有意见,但上边要修,他也挡不住。
取土被拘留
“解放前好像没人管护渭陵,但过去人迷信,认为是皇上的陵,惹不起,没有人动皇帝陵。”岳长荣说。
岳西敬回忆,解放初,有三两家私人在陵顶平地上开荒种地。合作化后,生产队在陵顶和周围半坡上也种过庄稼。因为坡陡,雨水流失没墒,庄稼长得跟猴毛一样,产量很低,1958年以后在陵上栽树,不再种庄稼。
王宪民记得过去陵上栽的是果树,因陵上地旱,结不上果子,群众把树砍了烧柴。最后生产队见果树没希望,全挖了。
岳振峰说,成立人民公社后,8个生产队都有饲养室,都得用干土垫圈。“文革”前后,有的生产队在渭陵上拉干土,在西边、东边都取过土。生产队解散后,把牲口分给各户,此时国家不准在陵上取土,村民才找土坎取土。
金发志说,平整土地时把渭陵的北门阙土堆平完了,渭陵西阙门土堆也只剩一个。生产队再迟分两年,西阙门土堆就挖完了。
王志贤说,到上世纪80年代,国家有关部门开始重视文物保护,巡逻监管,通过放电影等宣传文物保护知识。有名村民想平渭陵南阙门遗址的土堆准备种地,被公安局拘留半个月。从此再没人敢破坏古陵墓了。
岳振峰告诉记者,听说有关部门为了保护渭陵,把新庄村周围列入绿化区。现在周围许多地方立的有保护区石碑、界桩,保护区范围很大。
立错碑谁之过
本报《走访关中帝王陵》系列报道中已经报道的帝王陵,清朝陕西巡抚毕沅均曾立过碑,但根据现在考古专家观点,其中许多碑立错了,有的把前任皇帝的陵当成了其侄孙的陵,有的把秦代的陵墓当做周代帝王的陵,有的把汉代的墓当秦代皇帝的陵,还有把侄孙媳的陵当前辈皇帝的陵,错误颇多。
在帝陵碑上留名为哪般
毕沅在那么多碑上留名,而且立的碑错了许多,他是否像那些浮躁的官员一样,好出风头?
陕西省考古院汉陵考古队常务副队长马永嬴认为,毕沅属于知识分子出身的官僚,喜欢文物,立碑不是为沽名钓誉,确实是想保护文物。
根据《清史稿卷·列传119·毕沅》,毕沅系乾隆二十五年进士,廷试第一,状元及第,乾隆三十五年,即公元1770年,被授主管司法的陕西按察使,次年被提拔为专管财赋和人事的陕西布政使。乾隆三十八年,擢主管全省军政、民政的陕西巡抚。
原陕西省文物保护技术中心主任曹凤权告诉记者,毕沅是清代著名的史学家,精通经史,旁及语言文字学、金石学、地理学,长于诗文,尤精鉴藏。他一生编纂、著述的作品有《关中胜迹图志》《关中金石记》《关中中州山左金石诸记》《续资治通鉴》等等,他还校正补遗志书《三辅黄图》、宋敏求《长安志》等多部。
曾校点《关中胜迹图志》的咸阳师范学院副研究馆员张沛说,毕沅将《关中胜迹图志》献给乾隆皇帝后,被乾隆皇帝特批录入《四库全书》。
是下边人放置错了吗
“毕沅立错碑的原因很多,有的可能是毕沅本身推测错了,也有的可能毕沅考证是正确的,下边人在拉运石碑的时候,把石碑放置错了。”秦都区文物旅游局文物科科长朱峰认为,有些碑立错是很明显的错误,毕沅犯那种低级错误可能性不大。比如汉武帝茂陵往东就是汉昭帝平陵,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的《水经注》上写得很清楚,但毕沅所立的碑竟然搞错了,把康陵碑立到这里。这种失误就有点太大了。《水经注》写的时间离汉代比较近,是比较可靠的一本书。所以人们考证的时候,一般用《水经注》来考证陵的位置。毕沅不可能没有看到《水经注》。
朱峰的推测很容易理解,什么时候都有那种只图混日子挣钱、不负责的施工人员。他们往往把美好的设计搞得一塌糊涂。
张沛认为,给帝王陵立碑是件大事,当时是项大的文化工程,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当时毕沅手下有钱坫、洪亮吉、孙星衍等一帮人,都是清朝的一流学者。这些人帮助毕沅考察、考证。确定了陵墓的位置后,周围还要划分保护区,确定由谁来负责祭奠、管护。这都是政府行为,都是按照上边要求做的。对也罢,错也罢,都是毕沅他们这一帮人搞的,各县只是奉命行事,不可能是毕沅考证正确了,下边人把碑立错。就像现在国家确定哪个陵墓是重点保护单位,地方政府负责立碑,不可能立错。
为何没有采纳《水经注》观点
《水经注·渭水》中称,成国渠“迳汉武帝茂陵南”,茂陵“在长安西北80里”。成国渠“又东迳姜原北,渠北有汉昭帝陵,东南去长安70里”。成国渠“又东迳成帝延陵南。陵之东北五里,即平帝康陵坂也。故渠又东,迳渭陵南”,“又东迳哀帝义陵南。又东迳惠帝安陵南”,“又东迳长陵南”,“又东南迳汉景帝阳陵南”。
《水经注》所写的咸阳原上西汉帝陵的相对位置,与目前专家所认定的相对位置相同。
记者翻阅毕沅所撰《关中胜迹图志》,在写到汉元帝渭陵时,引用了《水经注》语:“渭陵非谓元帝陵,盖在渭水之南,故曰渭陵。”这说明毕沅看到了《水经注》,但书中谈到西汉帝陵位置时,没有引用《水经注》的观点。
按照《关中胜迹图志》所说西汉帝陵方位,从西向东顺序为汉武帝茂陵、汉平帝康陵、汉哀帝义陵、汉成帝延陵、汉元帝渭陵、汉昭帝平陵、汉高祖长陵、汉惠帝安陵。
这一顺序,与毕沅所立碑的顺序相同。可见,立错碑,责任在毕沅,与地方无关。
毕沅为什么没有采纳《水经注》的观点?
马永嬴说,现在专家主要依据离西汉比较近的文献确定西汉帝陵的位置。毕沅肯定看到《水经注》。他那样认为,可能有他自己的依据。
张沛认为,唐代以前的人,包括唐代在内,对汉陵的位置,认识基本都是正确的。比如现在说的周陵,唐代人就认为是秦代的陵墓。主要是宋代的人弄错。毕沅接受了唐以后的错误观点。
毕沅是怎么丈量的
毕沅所认定的西汉帝陵,不仅从西向东的顺序与现在专家认定的顺序不同,在具体位置上也自相矛盾。
毕沅在《关中胜迹图志》中称汉昭帝平陵“在咸阳东北一十三里”,同时又引用《三辅黄图》语:平陵“去茂陵十里。”这两者明显有矛盾。 无论向东、向西“去茂陵十里”,都到不了“咸阳东北一十三里”,何况毕沅说的茂陵东边的“平帝康陵在咸阳县西二十五里”。他所立的汉昭帝平陵碑,西距茂陵约17公里。《关中胜迹图志》中还称“哀帝义陵在咸阳县西八里”。按他说的康陵和义陵相对咸阳距离推算,两陵相距17里,但其所立此两碑位置仅相距六七百米。
当时毕沅是怎么丈量这些陵位置的?
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院长徐为民教授认为,毕沅在立碑的时候,没有做深入的工作。
张沛认为,毕沅立错碑的原因比较复杂,他当时没有把所有的陵都实地考察,主要是根据文献记载和地方上传说确定的。他不可能跟现在人一样去搞考古调查。毕沅作为巡抚,哪能费很大精力搞这些事情,所以产生一些矛盾。
不能苛求毕沅
帝王陵这么重要的文物,为什么史籍都搞不清?
张沛认为,因为文献资料来自不同的书,而不同的书出于不同时代,各个不同时代咸阳县治位置不一样。之所以有人把一些陵墓位置弄错,张冠李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懂咸阳县治位置不同。咸阳县治位置变化很大。秦的咸阳县治大致在窑店南,唐宋咸阳城基本就在现在明清老咸阳城向东5里的地方,而明清老咸阳县城在咸阳中山街一带。现在认定的各帝王陵位置,是经过考古调查、参考文献确定的,相对来说比较正确,但也不是百分之百正确。因为在没有发掘之前,谁都不能说现在的观点就是绝对正确的。因此毕沅立错碑是有原因的,不能怪毕沅。他已经尽力了。
西安文理学院教授车宝仁说,毕沅出现一些错误的原因,限于他当时材料、证据和认识。
乾陵博物馆副馆长刘向阳认为,出现错乱是正常的,不能苛求于古人,要考虑到当时条件。好多东西历史上已经错了,毕沅看到的资料也肯定有错,所以到毕沅这个时候也错了。
但有个奇怪的现象,出版过《唐代帝王陵墓》一书、基本跑遍唐陵的刘向阳尚未发现唐代帝王陵里毕沅立的碑有错乱的现象。
张沛认为,北山下唐代的帝王陵之间距离长,要错很不容易。咸阳原上汉代的陵墓比较密集,容易搞错。
“如果不是毕沅,陕西空白就太多了”
“毕沅虽然立错了一些碑,但当初对保护陕西文物的功劳不可否定。”咸阳市考古所所长岳起认为。
陕西省考古院助理研究员孙伟刚说,毕沅做陕西巡抚时,遍修关中帝王陵,填盗洞,修补残缺,在帝王陵和古建筑遗址旁立碑。
曹凤权称,毕沅在陕期间,一方面用自己史学家的渊博知识,在考察研究整理文物史料,编著名胜古迹志书上作出了重要贡献,所著《关中胜迹图志》初步完成了对关中大地上文物古迹的清点和立档,列述了53座帝王陵寝;另一方面,他用清朝大臣的权威,在保护管理文物古迹上取得了显著成就。他虽然政务在身,堪称繁忙,但他常常利用政务之暇,或因公所经,亲赴陵园墓地咨访察看。毕沅在对许多陵墓进行实地勘察之后,认为大多陵墓遭受破坏的主要原因是管理不善,“大抵为陵户侵渔所致”。于是,他召集省部开会计议,决定“先定封域,安立界石,并筑券墙,墙外各拓余地,守陵人照户给单,资其口食,春秋享祀”。在当时,巡抚树立碑石,昭之于众,实为保护陵墓之法令。毕沅对陵寝的保护管理,可谓措施得力,防止了这些古墓再次被盗。
“如果不是毕沅的话,陕西历史文化空白就太多了。”张沛说,清代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口增多,土地非常紧,到处侵占陵墓区,挖毁陵墓种地。咸阳原上过去陵墓非常多,后来许多没有了。好在毕沅本身就是文人,很重视历史文化,不是毕沅以巡抚身份来保护,可能好多古陵墓现在都没有了。他功劳很大。这与他认识有关。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是名文化人,所以他很注重文物。
好儒术的皇帝
汉元帝刘奭乃汉宣帝刘询与皇后许平君之子,于公元前49年26岁继位。汉武帝虽然“罢黜百家,表彰‘六经’”,但在汉元帝之前,西汉诸位皇帝一直“霸王道杂之”,即采用法家严刑酷法和儒家德行、仁义教化相结合的方略治国。汉元帝好儒术文辞,在位16年,不仅口头提倡儒家,而且实实在在以儒家经义为本治国施政,发布的各项政令以及诏书,多引经为据。当时明经的贡禹、薛广德、韦玄成、匡衡等大量儒生被重用,甚至拜相封侯。因此,当时有人说:“遗子黄金满籯(yíng,竹笼),不如一经。”
远近高低各不同
位于渭城区周陵街道新庄村南的汉元帝渭陵,从南边望去,像道高大的照壁,把新庄村挡得严严实实。从侧面仰视,它又像座山峰。站在其西北的王皇后陵顶看它,则显现其覆斗形状。远望,渭陵非常规整,但近察则疤疤裂裂,封土顶有一圈二台,特别是陵顶中央,有一深两三米、直径20多米的大坑。看到的渭陵外貌,受所在位置影响,“远近高低各不同”。
根据文物出版社2010年出版的《西汉帝陵钻探调查报告》,渭陵封土高30米,4条底边分别长165米左右。
送走王昭君
汉元帝刘奭名声不大,一般人不熟悉他。但说到王昭君,知道的人就多了。王昭君就是被汉元帝送给匈奴呼韩邪单于为妻的。关于汉元帝送走王昭君,《汉书·元帝纪》《汉书·匈奴传》《后汉书·南匈奴列传》都有简略记载。疑为东晋时期葛洪著的中国古代笔记小说集《西京杂记》中《画工弃市》一篇演绎了这一事件。流传在各地的民间故事则有几十种。
记者从渭城区周陵镇新庄村60岁岳铁强、82岁岳西海等村民口中听到当地有关传说。
汉元帝宫里要有3000粉黛,汉元帝没有时间一个个亲自挑选,叫画工给宫女画像,通过画看谁长得漂亮,才选谁。宫女都想见到皇上,就给画工塞钱,让画工把自己画好些,一给就是几万钱。王昭君正直,没给塞钱。结果画工给王昭君脸上蹾了个黑点点。不久,北方匈奴中北匈奴一支被汉朝打得向西跑咧,投靠汉朝的南匈奴害怕汉朝灭他,自己跑来要当汉朝的女婿。汉元帝看了王昭君的画像说,这个长得罢咧(意凑合),给匈奴和亲去。匈奴人娶咧王昭君,临走给汉元帝辞别时,汉元帝才见到王昭君本人。汉元帝看王昭君长得这么好的,咋叫人家匈奴弄跑咧。他想反悔,但又不好食言。汉元帝因此气得很,几个月没好好吃饭、没好好睡觉,问谁给我画的这像。一查是画工毛延寿画下的,汉元帝就把毛延寿杀咧。